鹿延捷已經當了甩手掌櫃,吃着不知道從哪買來的特色小吃,倚在空間潛艇上。
“鹿延捷!”裴森玉很生氣,抓住機會就去指責對方,“你怎麼能偷懶呢?”
“想吃直接說。”鹿延捷塞了一串香氣飄飄的丸子到裴森玉嘴裡,對方馬上就說不出話來了。
“确實挺好吃的,買多點帶回去。”裴森玉轉身就想去找賣這個丸子的小吃店。
“最後一份在我這。”鹿延捷淡淡道,在裴森玉聽起來就是賤兮兮的。
“再給我一串。”裴森玉作勢就要搶。
“别被他們看見。”鹿延捷現在才是真是賤兮兮的語氣,隻是裴森玉沒聽出來。
裴森玉剛要得手,鹿延捷站直身子,一口把最後一串丸子吃完了。
“鹿延捷!”裴森玉非常生氣,但他們的工作服都是要自費的,貴得很,她想回到地球再跟鹿延捷開撕。
“你要說什麼?”鹿延捷挑眉,挑釁意味十足,“又要讨厭我?嗯?裴森玉。”
“就是。”裴森玉撇撇嘴,整個人都氣鼓鼓的,她發誓:今天不再跟鹿延捷說話。
這裡的地面特别适合畫畫,表面一層像沙子一樣随風而動,裴森玉再次“席地而坐”在地上畫圈圈。
“詛咒你,詛咒你……”裴森玉又委屈又生氣:自己對鹿延捷還不夠好嗎?
至于說“讨厭”,那是因為鹿延捷實在太讨厭了,不說都不行。
不久前,裴森玉看似不在乎,實則早就給鹿延捷準備好了生日禮物。
對方倒好,裴森玉都等到發黴了,鹿延捷才慢條斯理地回來。
去哪了也不說。
裴森玉一怒之下,把給鹿延捷準備的禮物轉贈他人。
還被鹿延捷看見了。
一切就是那麼陰差陽錯,鹿延捷把另一份新鮮的丸子串給裴森玉。
“我不吃。”裴森玉很犟,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發誓過:今天不和鹿延捷說話。
鹿延捷和剛才一樣,又給她塞了一串,“想吃酒吃吧,怎麼那麼多小脾氣呢?”
“你嫌我煩了是不是?”裴森玉很擅長誤解鹿延捷的意思,哪怕對方像是在讨好她。
“你繼續讨厭我咯。”鹿延捷看似不在意,其實走的每步都特别重。
“你……”裴森玉咬牙切齒,但她沒忘記刑霧天生日的事。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鹿延捷身邊,“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還要回嗎?我看你挺想住下來。”鹿延捷繼續搭地基,這次終于沒人搗亂了。
裴森玉是絕對不會抛下鹿延捷自己開空間潛艇走的,默默在一旁搭起了結構網。
和幻體的配合就是快,一段時間沒出來的阿月有很多話要說:
“你們一個月為什麼能吵一百多次架?”
“這不關我事!”裴森玉瞪了阿月一樣一樣,确保一旁的鹿延捷沒有看見,“就是小氣鬼……鹿延捷小氣……”
“你更小氣。”鹿延捷居然聽到了。
“幼不幼稚啊。”阿月看不下去,她和裴森玉畢竟是共享一部分記憶的。
“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道。
阿月隻好做了一個在嘴前拉鍊的動作,接着任勞任怨地開始配合裴森玉工作。
被裴森玉丢下的名,後面居然賜予給了自己的幻體。
“這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阿月是這麼對裴森玉說的。
鹿延捷覺得,當時在去摘青島上的路上,裴森玉跟他說的秘密并不是秘密。
裴月?
和裴森玉本人有半毛錢關系嗎?
在裴森玉送鹿延捷玫瑰旁邊,被裴森玉擺上了另一束玫瑰,一樣用摘青島特有的極品營養液小心翼翼地滋養着。
不過那是代表友誼的黃玫瑰,是趙家和刑家以示友好的産物。
種在兩家那還沒有小指粗的交界線上。
但據鹿延捷所知,不應該送給裴森玉,也不應該會被從界上拔下來。
“是誰送的?”鹿延捷沒有這樣問,他隻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黃玫瑰道:“不好看。”
裴森玉覺得這沒什麼,他們摘青島四季長春,哪裡都非常适合種花,配合植物系異能者或特殊藥物,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别說黃玫瑰了,紅橙黃綠青藍紫的玫瑰裴森玉都收過。
她過去習慣存在植物銀行,就是陸家名下的那所國内外最豐富的植物大基地。
這次不過是看鹿延捷把自己送的玫瑰放在那好看,她也放一束在那配着。
“趙起擅诠送的?”鹿延捷在某個夜晚晚餐後不經意間問道。
“是啊。”裴森玉承認,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他為什麼送你?”鹿延捷問。
“因為……”裴森玉察覺他不對勁,故意把語調拉長,慢慢從後面走去。
“我不想知道。”鹿延捷轉身就走,裴森玉的計劃随之也落了空。
“你什麼意思啊?”裴森玉不滿,她看到鹿延捷剛才在捏她的花。
鹿延捷房門緊閉,裴森玉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