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要跑啊~”
“星際獵人,你好強壯啊~”
這個星球上的人沒有性别,亦或者說他們可以所以性别,因為可以自由轉換。
“啊啊啊啊!離我遠點啊!”裴森玉狂奔,緊張得飛了起來,和鹿延捷那天感受到的陰風還在,但已經幹預不了裴森玉了。
不管裴森玉說了幾遍“我是女的”,貝貝利虛爾的居民依舊不以為意。
性别模糊,文明程度也落後了嗎?
裴森玉真以為包容是進步,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地球人的思維是千萬年曆史擇優錄取的,不同于後起之秀的某些外星人。
裴森玉亂飛亂跑,最後居然又回到了最開始那貌美的服務員身邊。
“你抵擋住了不良誘惑,我很欣賞你。”服務員見風使舵,硬的不行,那他不介意用溫柔刀逼裴森玉就範。
“你也離我遠點——不良誘惑。”裴森玉不領情,哪怕對方已經為她關上了門。
“你憑什麼不願意呢?”服務員戴上了一個奇怪的面罩,和裴森玉在地球上肺病科的醫院看到過的治療儀器有點像。
“因為……”裴森玉想了想,從鹿延捷的工作包随便掏出來一個東西,亮給他看,“我已經名花有主了,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服務員的确聞到了兩個地球人的氣息,但他看到“定情信物”後笑了,“你自己呀?哪有人送自己的照片給自己的?自戀?我聽過地球人很多奇怪的性取向。你不會……”
“什麼?”裴森玉心頭一顫:
鹿延捷怎麼會有她之前的照片。
“說話啊,怎麼不理我?”服務員很生氣,他為了幫裴森玉犧牲了多少,結果對方不僅不給摸不給靠近,甚至還有冷暴力自己。
“沒有。”裴森玉一股腦塞回鹿延捷包裡,“拿錯包了,這是我……男朋友的。”
借來當一次擋箭牌不過分吧?
裴森玉這樣想。
“你們國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服務員不以為意,“三妻四妾,說不定在地球以後會成為主流。”
“你很懂啊。”裴森玉輕笑,“那你們往我身上撲做什麼?替我完成‘三妻四妾’的夢?”
“你還真有啊?”服務員很震驚。
“咳咳,沒有沒有。”裴森玉趕忙否認,臉上帶有一絲囧色,“我還沒結婚呢。”
“那你和我結婚吧。”服務員提議道,“這樣我就能去地球生活了。”
“你想去地球生活?”裴森玉挑眉。……
“是啊。”服務員雙手合十,眼裡閃爍着憧憬的星光,“我想到一個自由的地方去!”
“這哪不自由了?”裴森玉反問,她覺得這裡的人張狂得要命,求偶都那麼奔放了。
“你又怎麼會知道呢?”服務員歎了口氣,他早就用腦袋上的兩根像提着燈籠的觸須感應到一股旖旎的氣息,那是裴森玉和鹿延遲混合在一起的,“你是自由的。”
“自由還是不自由……很重要嗎?”裴森玉這樣問,“怎樣才算自由呢?”
“鳥飛不出鳥籠,雄鷹甩不開鐐铐,魚無法抵消被吃掉的命運。”服務員在裴森玉眼裡就是個雄雌莫辯的年輕人,心裡想的,貌似更有深度些。
“他們可以選擇不來到這個世界。”裴森玉說,“但偏偏來到了。就像我,我是抽簽才來到這個星球的……我的同伴不是。”
“你的同伴?”服務員用觸須指向鹿延捷的工作包,“這是他給你留下的遺物嗎?”
見裴森玉不答,服務員拿來一份“報紙”,雖然和“紙”沒有什麼關系,但翻譯器就是這麼給裴森玉翻的。
冥王月,某化男形明星,私自向未成年粉絲群體提供自己的基因,一個月内居然擁有了八萬+子嗣。
裴森玉不可置信,服務員讓她繼續看。
火星月,某公民不守法規,從地球發來信号:貝貝利虛爾星球毀滅吧!
裴森玉表情抽了抽,服務員讓她繼續。
水星月,“貝貝利興,柯星王。”出現在觀賞魚的腹部内,次日,柯星死亡。
“柯星是我們這邊的花花公子。”服務員給裴森玉解釋,“他還是冥王月那條的男主角,死的也是真慘。”
“那個,給我看這個東西做什麼?”裴森玉一目十行,把“報紙”還給了服務員。
“我們這邊個個衣冠禽獸,風氣敗壞。”服務員“突然”腰一軟,往裴森玉身上倒,“英雄,隻有你能救我了……嗚嗚嗚……”
“美人兒,你别急。”裴森玉上學那會跟着班裡的同學排過話劇,演技了得,索性順杆爬,和懷裡的人深情款款地對視上。
裴森玉推測對方是有一定實力的,不然也不可能這個地方一直都沒被找到。
而且對方有求于她,這好辦;要是那人什麼都不圖,就想嫁給她,那裴森玉隻能束手無策了。
裴森玉沒有星際婚嫁資格,要是同為地球人或者貝貝利人還好辦。
雖然鹿延捷有。
至于為什麼鹿延捷有,裴森玉不想問,對方想法總是奇奇怪怪,裴森玉真怕他回答:
我要娶一個外星人為妻。
還不一定是雌性那種。
鹿延捷是沒有看到裴森玉和貝貝利虛爾星球居民這一幕的福氣了。
他已經被那邊的外星人整服氣了。
“真是開了眼。”鹿延捷被逼往高處走,這樣起碼不會被火球的運動軌迹燙到。
不過幸好,陰差陽錯,裴森玉的工具包有許多東西,鹿延捷還真能用上。
他最擔心的是時間問題,因為他們的“易位”裝置在他到達這顆星球上就已經啟動了。
現在是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