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玄關一路吻到沙發,嘴唇一刻不停地黏附在對方的唇舌上,吻得又急又用力,唇舌迫不及待地要從對方口中汲取養分。
魏哲一被許藝纏得幾乎快要窒息,後仰起脖子猛喘幾口氣,“等...等等....”
許藝的吻又追了上來,在他露出的喉結上輕咬一口,“我不想等,我已經等得夠久了。”
魏哲一笑了,手掌堵上許藝的唇,深深望着他,問:“你想清楚了?”
許藝點頭。
可魏哲一還沒有松手,又追問:“那為什麼不肯收我的紅包?”
“你真想養我?”許藝玩味笑了起來,舌尖挑釁地舔過魏哲一的掌心,“我很貴的。”
魏哲一癢得輕笑出聲,挑眉問:“有多貴?”
“要....”許藝一下下啄着魏哲一的掌心,“每天都……。”
掌心濕熱的觸感讓魏哲一忍不住收回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有這體力嗎?”
“有沒有,試過你就知道了。”沒了阻擋,許藝手臂勾上魏哲一緊緻的腰,跟抱小孩似的,把帶人進了卧室。
魏哲一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難耐地弓起身子,手掌抵在許藝結實的胸肌上,斷斷續續道:“等一下,窗.....窗簾還沒拉呢。”
說完,魏哲一便要下床去拉窗簾,可剛坐直身子又被許藝一把攔住腰,重新被壓了回去。
許藝扣住魏哲一雙手手腕,在對方頸窩處落下細細碎碎的吻,“沒關系,有窗紗在,外面看不見的。”
魏哲一有些驚訝。
現在畢竟是白天,外頭陽光明媚,自家小區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也算不上近,如果真有有心之人拿望遠鏡偷窺,即便隔着窗紗也能把屋子裡的情景看得清楚。
魏哲一還在猶豫,許藝又貼上他的唇,極具挑逗地細細摩挲,“而且.....我想看着你。”
魏哲一心頭大震,忘了動作。
下一刻,許藝的手指極富技巧地在魏哲一腰窩處用力一掐,這下魏哲一沒再掙紮,也徹底沒了氣力掙紮。
魏哲一覺得自己像是個提線木偶,而許藝成了技藝高超的操控者,灼熱的呼吸和濃烈到怎麼都消耗不掉的情感化作連接着他們二人的絲線,隻消稍稍用力,他就會跟着許藝的動作亦步亦趨。
情到濃處,魏哲一半張着嘴努力呼吸,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似有花火綻放,絢麗奪目。
恍惚間魏哲一聽見許藝在他耳邊柔情的低喃。
“我要把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全都通過眼睛,畫下來,印在我的腦子裡。”
用眼睛,畫下來。
魏哲一隻覺得這是他聽過最動人的情話。
彼時,他并不知道許藝真的會付諸行動,讓他的隐私被肆無忌憚地公之于衆,被輿論和羞愧淩遲處死。
........
直到天空徹底變墨色一切才終于結束。
魏哲一已是精疲力盡,癱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浴室裡不斷傳來水流聲,是許藝正在洗澡。
魏哲一身上黏膩得難受,可他實在沒力氣起來。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打開,許藝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
魏哲一努力用手肘撐起身體,問:“你要走?”
許藝拿着手機,不疾不徐地回複消息,“嗯,教授找我。我得回一趟學校。”
魏哲一皺眉,“都快六點了,怎麼教授還找你?”
“我正在幫教授做個課題研究,所以會忙一些。”許藝含糊回答,說着走到魏哲一身邊,在他額頭落下個吻。
明明是個不帶任何情欲的吻,卻讓魏哲一霎時紅了臉,“那吃了晚飯再走吧?”
“不了,我去學校食堂吃就行。”
魏哲一有些舍不得又有些心疼,主動提議:“那我明天去你學校接你?”
許藝摩挲着魏哲一脖頸的手一頓,但很快又揚起熟悉的笑意,“我可能明天一天都會比較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你好好休息,我後天再來找你。”
親密過後就要分離,魏哲一說不出的失望,“你明天不來了嗎?”
許藝喉嚨裡發出悶笑,“哲一哥,你總得給我一天時間休息吧?”
魏哲一耳根都快燒起來了,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說:“不是你說要天天把你喂飽嗎?”
許藝低笑,極為暧昧地說:“剛剛是誰一直說受不了了,讓我停下的?”
這下魏哲一是真害羞得說不出話來了,耳根紅得跟煮熟了的蝦肉似的。
“哲一哥你真可愛。”許藝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再睡會,我先走了。”
許藝一走,家裡頓時安靜得讓人覺得孤寂。
魏哲一又躺了好一會兒,終于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膩起來洗澡。
給自己做完清理後,魏哲一走出浴室望着一片狼藉的家,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空虛。
他一個人住習慣了,以前從沒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大概是溫存過後的後遺症,他竟不禁想若是家裡能多一個人,也許會熱鬧許多。
但很快魏哲一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和許藝才剛開始,他不應該這麼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