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一癱軟地坐在馬桶蓋上喘氣,隻覺得渾身的氣力好像被掏空般。
許藝已經離開,可隔間裡仿佛還殘留着他的餘溫。
記憶有片刻的空白。
羞恥夾雜着從未有過的興奮,雙重刺激着魏哲一的神經。
又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兩條腿能順利站起來了,魏哲一才走出隔間。
剛一推開門就和正在洗手台上洗手的許藝對視上。
許藝關掉水龍頭,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擦拭。
他動作極慢,像是故意要在魏哲一面前慢動作播放每一幀畫面,從掌心到指縫,再到指尖,看得魏哲一臉又燒了起來。
羞人的回憶一點點歸位,惹得魏哲一不得不移開目光。
剛剛就是這雙手,這雙修長好看的藝術家手。
許藝扔了紙團,靠在洗手台上,饒有興緻地看着魏哲一。
魏哲一不敢與許藝對視,生怕叫對方看出自己的狼狽,隻能低着頭認真洗手。
他故意洗得很慢,想着先等許藝出去他再走。
可許藝好像沒打算放過揶揄他的機會,用暧昧地聲音道:“哲一哥怎麼洗這麼慢?剛才用手的人又不是你。”
魏哲一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張嘴正要罵回去,這時廁所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陌生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站在洗手台的二人微微愣了下,目光若有似無地瞥過魏哲一褶皺的褲子,随後才走到旁邊去解決。
魏哲一有種做賊心虛的尴尬,隻好忿忿瞪着許藝讓他先出去。
可許藝就是不離開,甚至還更加大膽地邁開步子往魏哲一方向走去。
魏哲一大驚,心道這孩子該不會瘋到要在外人面前做什麼吧?
這裡可不是gay吧,要是吓壞了直男,他以後就真沒臉再來這裡了。
許藝朝着魏哲一伸出手,看起來像是要摸他的臉。
魏哲一又驚又羞,簡直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回去。
他甚至能想到同在廁所裡的陌生男人看到接下來的這幕會露出怎樣震驚厭惡的表情。
應該會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吧。
魏哲一用眼神警告許藝不準亂來。
可越是這樣,許藝眼底的笑意更深。
眼看二人的身體幾乎快要貼上,魏哲一都做好了推開許藝的準備,可對方卻陡然停下。
“不好意思,能不能遞張紙給我?”
魏哲一怔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愣愣扯了張紙巾遞去。
“謝謝。”許藝收下紙巾又極為暧昧地剜了魏哲一一眼,最終才放過他,慢步走出洗手間。
魏哲一長舒一口氣,心情大起大落後是渾身疲憊的虛脫。
他逃似的離開洗手間,回到座位上。
經過這麼一出,即便外人沒看出什麼端倪,魏哲一也過不了心裡這關。
他是沒臉再繼續留着了,草草喝完杯子裡剩下的酒便結賬離開。
許藝全程跟在魏哲一後頭,如同個聽話的小媳婦。
二人驅車回到家,魏哲一扔下鑰匙就要教訓許藝,不想卻被對方一把摟住腰帶去房間,狠狠‘教訓’了整晚。
......
和許藝确認關系後的魏哲一是事業愛情兩得意,臉上無時無刻挂着笑,連劉子峻見了都說他整個人滿面春風,透着股騷味。
熱戀中的情侶幾乎每天都會見面,開啟膩膩歪歪模式。
許藝有課的時候,魏哲一就去許藝家給他做飯,沒課的時候,許藝就來魏哲一家做/i。
二人雖然沒有同居,但魏哲一已經把家裡的鑰匙也給了許藝一份,方便他随時過來。
這日,許藝下了課便直接前往魏哲一家,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飯菜香。
聽到動靜的魏哲一穿着圍裙從廚房探出個腦袋,“回來啦。你先去洗個手,我再炒個青菜就能吃飯了。”
“不急。”許藝放下書包後去洗手。
魏哲一端着炒好的青菜出來,目光剛好落在許藝書包外側的口袋。
他指着露出的一截粉色信封紙,問:“這是什麼?”
許藝轉頭将信封抽出來,連看都沒看就打算揚手扔了。
魏哲一攔下,将信封搶了過來,看了眼信封上的字,道:“看字迹是女孩子寫的,是情書吧?”
比起魏哲一的八卦來,許藝要顯得興緻缺缺,似乎已對此習以為常,一邊布置碗筷,一邊說:“不知道是誰偷偷塞進去的。”
魏哲一笑着揶揄,“看來我們許藝在學校很受歡迎啊。”
“哲一哥這是吃醋了嗎?”許藝擡頭,玩味地盯着對方。
“是有點兒。”魏哲一老實說,“不過我們家許藝模樣好,身材好,又有才華,受歡迎也是應該的。”
許藝俯身,極快地在魏哲一鼻尖落下個吻,“我不喜歡那些人,我隻喜歡你。”
魏哲一臉又紅了,他好像總是輕而易舉能被許藝惹得害羞。為防止許藝再說出更多不害臊的話,他連忙扯開話題,“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拒絕那些追求者的?”
“直接拒絕。”許藝的答案十分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