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一拍拍Andy的腿,示意讓對方起來,好讓他去開門。
可Andy壓根不理,繼續壓着他,“别掃興嘛,讓外賣放門口就好了。”
正在關鍵時刻,魏哲一也的确不想被打斷,于是沖着喊了聲:“放門口就好了。”
可不想敲門聲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猛烈,一副要将門砸穿的架勢。
魏哲一又喊了聲,一出口才發現他的聲音帶着不受控制的沙啞。
敲門聲終于停止。
魏哲一再次沉浸在無法控制的愉悅中,大腦甚至停止了思考,連門口傳來嘻嘻嗦嗦的細小聲響也沒發現。
Andy果然是個會玩的,為了情調,甚至還用手遮住魏哲一的眼睛,帶他沉入黑暗中,“哥,不準去看其他的,隻要盡情感受我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魏哲一果然沒再動,也動不了了。
可下一瞬身上的重量陡然變輕,眼前也沒了遮擋。
耳邊是Andy的慘叫聲。
魏哲一睜開眼,對上的卻是許藝怒目圓睜的雙眼。
魏哲一傻了,又看看被許藝摔到地上的Andy,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半坐起身,問:“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許藝拿着鑰匙站在沙發前面,目光上上下下掃過魏哲一身上的痕迹,瞬間眸子從冰冷轉為猩紅。
說着,他又側首看向此刻被他一把扔在地上的Andy,惡狠狠道:“你如果不想被我扒光了扔大街上的話,就立刻滾出這間屋子!”
Andy被吓得腿腳發軟,顫顫巍巍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我的.....衣服還在裡面。”
許藝還是冷冷盯着他,“不準進去!”
這個身上沒四兩肉的死娘炮不但進了魏哲一的家,甚至還用了浴室。
一想到魏哲一最私密的空間被人染指,許藝憤怒到幾乎快要不能控制自己。
果然,他這麼一說,Andy就不敢動了。
魏哲一隻覺得又羞又惱,起身去推許藝,“許藝,你這是在幹什麼?”
許藝皺眉,“你要護着他?護着一個花錢就能睡的下賤貨....”
魏哲一一把上前拽住許藝的領口,“你他媽上次還沒被我打夠嗎?”
許藝眯起眼,“好啊,哲一哥還想打的話就盡管動手啊。”
魏哲一簡直被氣得頭腦發脹,如果可以真想把許藝往死裡揍一頓。
可他又舍不得....
二人就這麼僵持着,直到Andy再次出聲,“不....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想去拿衣服....我保證拿完就走。
許藝冷冷看着魏哲一沒說話。
魏哲一朝Andy點點頭,拽着許藝的衣領又用力幾分,道:“去吧。你放心,他不敢動你。”
聞言,Andy立刻沖去廁所,拿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就往外跑,甚至都顧不上穿,火急火燎地往大門方向走。
魏哲一沖着人狼狽的背影喊了句對不起,可對方絲毫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吓得連滾帶爬隻想趕緊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人一走,魏哲一才放開許藝,轉身去穿自己的衣服。
許藝跟在後頭冷嘲熱諷,“你一天換一個,倒是勤快得很啊。”
“我換多少個都和你沒關系。”魏哲一努力壓下再動手的沖動,不冷不熱道,“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許藝站着沒動,雙手抱胸,“不是你發消息讓我來拿東西的嗎?”
魏哲一指了指門口處的兩個大袋子,“東西都在這裡,你拿走吧。”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朝着許藝攤開手,“還有,把我家的鑰匙還給我。”
許藝沒動,隻眯起眼說:“還給你?好讓你留給新歡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如果我不給呢?”
“那我就把門鎖換了。”
二人僵持着。
魏哲一忽然覺得疲憊得很,長長歎了口氣,“許藝,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要走的是你,現在又回來做什麼呢?”魏哲一想不明白許藝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要分手,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
許藝咬牙死死盯着魏哲一,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說要分手。”
魏哲一愣了下,很快又笑了起來,笑得蒼涼,“不是分手?你背着我在外面找好了房子搬出去,又一聲不吭地離開,十天半個月找不到人。你說不是分手,那這些又是什麼呢?”
“我沒說要分手!”許藝擡高了音量。
魏哲一隻覺得他和許藝的關系像是走進了個死胡同,無法前進,又不甘後退。
他是真的很累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問:“那你現在想幹什麼?搬回來,繼續和我在一起嗎?”
許藝啞然。
魏哲一自嘲地輕笑了聲,心想果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他起身走到門口,正要拿起兩個袋子,就聽見許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如果我搬回來,你就不會再約别人了嗎?”
魏哲一動作頓住。
“我不想看見你和别人一起喝酒,不想看見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不想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一起。”許藝的聲音聽起來又些迷茫,又有些委屈,“哲一哥,你告訴我,這算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