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的回複,方雪侯超兩人一點不意外,隻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總之,他在校外認了個家裡有警視廳關系的大哥,背靠他大哥時不時做一些勒索搶劫的勾當,最喜歡欺負特困生。”
“因為做事很有分寸,絕不向我們伸手,隻欺負毫無背景的人,所以大家對他的行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誰知道這次卻踢了鐵闆,被退學不說,那些受過欺淩的人還聯名上書舉報他,說是要蹲好一陣子牢呢。”
“他那個大哥和警視廳的關系,也受到了牽連。”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招惹了誰,不過落得這個結局純屬活該。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可惜家裡人不願意出手,說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啧。”
方雪一臉憤憤不平,侯超也連連點頭,很是厭惡名叫孫銘的人。
結合他們的談話,江辭貌似知道那是誰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孫銘應是那天巷子裡穿着聖銘學院校服的混混,所謂的大哥則是被他碎蛋的男人。
至于出手的神秘人……
肯定就是他的哥哥江凝啦!
歡快晃了晃腿,江辭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與他有關,但受欺負了有人願意為自己出頭的快樂擋都擋不住。
【江辭好感+30,當然好感……】
他在心裡嘀嘀咕咕為自己配音,點開與哥哥的對話框,發過去幾個貓貓蹭頭的表情包。
收到消息的江凝:???
這是在做什麼,賣萌?撒嬌?
不管了,先打點錢過去再說。
*
答應了薛祁淵幫他整理筆記,江辭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專注,上課一點小差都不敢開,惟恐漏了什麼知識點。
然而,在課堂長久保持專注,對于學渣來說實在太難。
講台上老師聲情并茂的嗓音,經過教室漫長的距離傳至最後一排時,早已化為模模糊糊的催眠小曲,聽得人神色昏沉,哪怕極力保持清醒,也難以抵擋洶湧睡意,自以為在認真做筆記,實則筆記本上的字迹早就變成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
當下課鈴聲響起,迷迷糊糊睜眼看向筆記的那一刻,江辭天都塌了。
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啊!!
舉起混亂無比,隻依稀能看出幾個偏旁部首的筆記本看了又看,江辭不得不崩潰地承認,有些東西不以人的主觀意識而改變,學渣就算再怎麼心理暗示自己,也不可能在最能睡覺的年紀抵擋知識的催眠。
少女苦惱的模樣實在太過顯眼,班長推了推眼鏡,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走過來。
“江辭同學,我看你有些苦惱……或許你需要這個?”
字迹清晰、條理清楚、重點醒目,一看就是屬于好學生的筆記,和江辭那歪歪扭扭從左上斜着滑到右下的筆記本完全不同。
江辭有些驚訝,自己和班長并不熟,他竟然注意到他的苦惱,主動提出借筆記本給他?
江辭眼神犀利。
他該不會……
另有所圖吧?比如接過抄完筆記v他50吃一頓半價開封菜什麼的。
心中千回百轉,實際不過幾秒。外貌實在很能唬人,根本看不出短短一瞬江辭究竟閃過多少沙雕的想法,隻見少女怔了怔,不可置信般,“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根本不會有人忍心對容貌盛極的少女說一個“不”。
王明笑道:“怎麼會?能為江辭同學提供筆記,是我的榮幸。”
擁有天然地理位置加成,處于吃瓜前線的八卦二人組不約而同做出難以忍受的表情,侯超作幹嘔狀,方雪更是誇張大叫:“啊啊啊啊王明你說話好油膩!老實交代,對我們江辭這麼殷勤有什麼目的?”
王明神色一僵,鏡片閃過的暈光遮擋了眸色,讪笑兩聲:“哪有什麼目的,幫助同學是身為班長應盡的職責,我隻是看她苦惱,想要幫助她而已。”
方雪冷哼一聲,“那還真是謝謝好心的班長了。”
一句話說得陰陽怪氣,王明有些挂不住臉,借口走開。
江辭遲疑:“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王明?”
方雪左右看了看,壓低聲線湊近:“咱們找個隐秘的地方說。”
*
休息室内。
第一次來到江辭私人獨有的休息室,方雪四處轉轉,感歎一番陳設的奢華,支使侯超去确認門是否鎖好。
江辭哭笑不得:“有必要這麼謹慎嗎,感覺像在交換機密情報一樣。”
檢查無誤的侯超一臉意味深長,“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背後說人小話的謹慎。”
江辭正襟危坐,澄澈的雙瞳亮晶晶的,寫滿了催促,相比較同階層的其他人來說,實在太單純太好懂了些,以緻于把她當作朋友的二人忍不住對她更關照一些,惟恐她一不小心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方雪正色道:“你知道嗎,王明曾經做過薛祁淵一段時間的朋友。”
“在那件事發生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