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薛祁淵把薛逸明推向貨車緻使殘疾後,沒有人願意和薛祁淵說話,大家都覺得他心術不正心思陰暗,離他遠遠的。”
“王明就是那個時候和薛祁淵成為朋友的。”
方雪陷入了回憶。
大概是高一的時候,被推選為班長的王明,在大家對薛祁淵避之不及的時候,和他成為了朋友,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并要求班級裡的人不可以欺負他。
看在王明的面子上,大多數人雖心裡不滿,依然照做。
江辭提出疑問:“他的面子很大嗎?”
兩人詭異沉默一瞬,下一刻,爆發驚天大笑。
“哈哈哈哈!!你一臉無辜地說出最嘲諷的話,也太搞笑了吧!!”
江辭鼓了鼓臉頰反駁:“我沒有在嘲諷。”
“就是因為沒有嘲諷,才顯得更好笑了。”
兩人噗嗤噗嗤笑了好一會,才擦擦眼淚解釋道:“他家是做灰色借貸生意的,人脈圈不小,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得罪他。”
“不過嘛,一直有小道消息流傳說,好幾家資金鍊出現問題所以向他家借款、結果最後因種種原因沒能還上,家族企業被整個吞并的事件裡,背地裡都有他家的影子在。”
“咳,扯遠了。總之,最好還是不要和王明有過多接觸的好。”
和王明成為朋友後,薛祁淵被衆人排斥的處境隐隐有所改善,直到王明的生日宴會,情況急轉直下。
“宴會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他隻邀請了幾個關系圈裡玩得最好的,我和侯超都不在此列。”
“隻聽說,宴會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其中一個人前一刻和薛祁淵說完話,後一刻就哮喘發作,恰巧忘記帶藥,從兩層樓高的樓梯上摔了下去,傷到了脊柱。”
“總之從那以後,大家都說薛祁淵晦氣得很,誰沾誰倒黴,王明也因此和他絕交了。”
“但是,你知道這件事最巧合的地方是什麼嗎?不久後,那家人的産業被王明那一圈子人瓜分吞并了。”
本能地,江辭想到一個詞——背鍋俠。
他很難不懷疑,王明故意接近薛祁淵,隻為了讓衆人的視線轉移到薛祁淵這個晦氣的存在上,掩蓋自己所為。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一開始刻意接近薛祁淵反而引得好感狂掉,或許是因為薛祁淵把他當作王明那般别有所圖的存在。
哇,這麼一想,他也太冤了吧!!他隻是圖他的身子、咳,不對,他隻是圖他的好感,才不是什麼不懷好意地成為朋友隻是為了痛擊利用他的存在。
氣鼓鼓握緊拳頭揮了揮,江辭道:“太壞了!!”
愠怒的臉上紅撲撲,看得方雪無奈搖頭:“好了好了别氣。來,我給你看看我珍藏的小裙子圖片……”
**
放學後。
江辭慢吞吞地收拾書包,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以逃避女仆裝的命運。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被拖着走進方雪口中的寶藏店鋪,看着一堆又一堆精美的裙子,江辭眼神死。
懷裡一重,被塞進一件,“你試試這個,絕對适合你!”
不等他說話,又是一件裙子推了過來,“這條也不錯……啊,那個也好好看!!”
手裡的衣服越堆越多,快把視線淹沒,隻聽方雪嗓音歡快,“你穿什麼都好看,所以拜托了,全都試試吧!”
暈頭轉向就被推進了試衣間。
望着堆成小山的裙子們,江辭:TAT。
……
盡管在顔值的加成下,每一條裙子都與少女秾豔的外貌十分相襯,但最終,方雪仍不得不忍痛挑選出最符合“女仆咖啡廳”主題的存在。
告别對其他落選小裙子念念不舍,恨不得讓他一天換一條的方雪,江辭抹了抹額角不存在的冷汗,長舒一口氣。
終于結束了……
總感覺剛剛被她拉着玩了一場真人換裝小遊戲。
身心俱疲回到家,雙目無神地在沙發上鹹魚癱許久,想到還沒有把自己辛辛苦苦謄抄的筆記發給攻略對象刷好感,江辭掙紮着撲騰起身。指尖不經意拂過放在一旁的小裙子,他靈光一閃——
*
怎麼回事,剛剛在店裡,這條裙子有那麼難穿嗎?
捧着繁複漂亮的小裙子翻來覆去地看,手指在細細的系帶上繞來繞去,對鏡比劃。江辭喃喃:“是這麼穿的……嗎?”語氣不是很自信。
滿臉茫然地摸索許久,憑借着微末的記憶,江辭終于把裙子套上身,後背系帶歪歪扭扭系了幾個蝴蝶結,松松綴在腰窩處,因為沒能徹底系緊的原因,領口微微有些松散,露出大片鎖骨。透過暧昧不明的衣物陰影,似乎還能看到更多。
略不自在地扯了扯有些短的裙擺,江辭拿起手機,切換自拍界面,對着鏡頭凹造型,挑挑選選半天,選出張最滿意的,點擊原圖發送。
手機振動,屏幕亮光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有些刺眼。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微微動了動,拿起手機,下一刻——
“啪嗒。”
鼻梁被砸得酸脹,一股熱流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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