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栖輕咳一聲:“沒什麼事,你先起來。”
幼·希爾瓦雖然不解,但還是聽從命令站起身,目不轉睛的盯向雄蟲等待新的指令。
他的身量比長栖高半個頭左右,長栖尴尬張望了下四周,一回頭:“!”
這是長栖第一次正面看清楚雌蟲的長相。差點讓他驚叫出聲。
這也太像程幼了……不,也太像那個人了。
不對,怎麼又像這個人?
長栖腦海裡狂敲系統。
系統選擇裝死:[已經為您申請權限,請耐心等待。]
長栖:[?]它上次也是這麼說的,都已經完成一個世界的任務了還沒有申請下來?
這裡面肯定有詐。
“三少。”幼·希爾瓦躊躇不安喊一聲。不知為何雄蟲的臉色突然很難看,是他做錯了什麼嗎?幼·希爾瓦的眉頭不自覺壓低,雙瞳裡的郁氣漸漸上升。
長栖敏銳感知出對面情緒不對。
怎麼莫名其妙生起氣來了?他才是該生氣的那個吧?
算了,他現在餓得有點頭暈,還是先吃飯吧。
“我餓了。”長栖坐下來。
幼·希爾瓦立即像一個機械被啟動般亮起殷勤的眸中光:“您想吃什麼?我現在就給您買。”
長栖道:“随便,你吃什麼我吃什麼。”他剛才大略掃一眼,菜品都還不錯。
幼·希爾瓦鄭重點頭,擡腳就走。
長栖驚訝他要親自去,“讓他們去好了。”他指向食堂口的軍雌,随後慣性調笑一句:“讓你一個堂堂典獄長為我服務多不好意思啊。”
他本意是玩笑,不料雌蟲一下子萬分緊張起來,“砰”得一聲,再次下跪。
長栖猝不及防又被吓一跳:“你幹嘛啊?!”
他連忙去拉,幼·希爾瓦仰黑得深不可測的瞳孔緊緊盯住長栖,誠惶誠恐說:“為您服務是我應該做的。”
長栖:“……”
“好好好你應該你應該,沒說你不應該,你先起來。”他一疊聲的說着哄話。
幼·希爾瓦低頭站起身,緊緊抿住唇,和程幼一樣的臉卻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長栖無奈又有些心疼,坐回了原座位:“好吧,那你去吧。”
幼·希爾瓦點頭,手指緊張的攥着手裡的軍帽和防護目鏡,準備走,長栖瞥一眼,想着拿東西應該不好拿,下意識說:“把東西放桌子上呗,又沒誰偷你的。”
他話剛說口就後悔了,果不其然,就見幼·希爾瓦再次驚慌跪下:“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他這張破嘴啊。
長栖深吸一口氣,再次起身,這回直接抱着雌蟲的腰拉扯起來,他們貼得近,臉頰擦過幼·希爾瓦鬓角的頭發,灰不溜秋的卷發毛茸茸的,一瞬間讓他幻視一隻苦哈哈的德文貓。
長栖心下驟軟,本想說兩句他見此又收了回去。
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長栖伸手去接過幼·希爾瓦手裡的軍帽和護目鏡,“好了,你現在去吧。”
幼·希爾瓦定了定幾眼,見長栖笑容溫和沒有再說話,飛速斂下目光,點點頭,大步走向窗口食堂。
食堂裡的罪雌們早就在他出現的四散跑開,現在見他去了食堂窗口裡面,雌蟲們便立即齊齊的往門口跑。眨眼間,食堂已然空檔,隻剩下長栖和幼·希爾瓦。
長栖坐在原地,對着食堂大門,視線便也落了過去,除了那兩名捆綁的兩位罪犯的,旁邊還站着一位年輕副官軍雌。此時他眉頭緊鎖着,視線緊随幼·希爾瓦的身影,眉間隐隐焦急。
長栖想起來,雌蟲确實出現的突兀,連暴亂的罪犯頭目都沒有來得及處理,火速趕到食堂,是有什麼急事嗎?
“三少。”幼·希爾瓦快步走來,不知他什麼本事竟然端來四五盤,直接将長栖的視線全部擋住。
長栖回神一看這麼多,心中正喜,卻定睛一瞧,各種口味的營養劑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餐盤上。
長栖:“……”
長栖:“你平時喝營養液?”
幼·希爾瓦認真道:“是的。您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長栖無言以對,想來是原身逼迫雌蟲為了滿足他的霸道惡趣味。怪不得雌蟲這麼瘦,長栖同情地看一眼他的腰,一隻手掌差不多就能握住。
好吧。人設不能崩,他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