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酒了?祁甜下午電話時沒和她說。
她杵在門口,抿了抿唇沒由來的一股氣在胸腔升騰。
祁甜先開了口子:“季斯言,我有話要和你說。”
季斯言側身讓開:“先進來。”
祁甜換了鞋坐到沙發上,芝士奶酪跳了上來,她還想說剛才想說的話,剛開口季斯言就擡過熱水來。
“喝水。”冷冷的。
把她要說的話又塞回肚子裡去。
她隻好啃着杯壁,眼神觀察着季斯言的動向,她知道季斯言生氣了并且因為什麼而生氣。
季斯言問她:“餓不餓?”
她點點頭,坐在沙發并緊了腿。
季斯言走去冰箱翻了翻,找出下午還剩的一塊夾層肉,洗了洗手在廚房煮了碗面,豪華版加肉加蛋的。
生氣。
不說話,但妥帖地把醉酒的人照料得很好。
祁甜吃飽了,自然的倒靠在季斯言肩上摸摸圓起來的肚子問:“你真的不好奇我想說什麼嗎?”
“我現在不想聽。”
祁甜悻悻的‘哦’一聲,垂下眸說:“那我明天可不講了。”
“随你。”
季斯言起身就走了,極度冷漠的态度讓祁甜咬了咬牙齒。
她回房間拿了手機給祁月報備了一下祁甜在家裡的事情,并保證了自己會照顧好祁甜,處理好一切她放下手機心力交瘁的坐在床邊,門突然開了個縫投進一抹外面的光來,随後又被陰影覆蓋住,祁甜不敲門地緩步從門外走進來。
“你不想聽我也要講。”
不得不承認,她此刻很霸道的。
她走到季斯言的面前,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清季斯言的面部輪廓正擡頭看着她:“季斯言,我想好了。”
“你喝了酒,”季斯言滾了滾喉結,垂下頭聲調都弱了些,“明天你也記不得。”
這話說得她像那種酒後亂性不負責的渣女一樣?是錯覺嗎?她立刻辯駁:“上次喝醉了,你吻我額頭…還有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我22歲生日,每一次我都記得,隻是覺得有點丢臉所以沒提……”
季斯言的手抓了抓床單,呼吸的節奏被緊靠而來的熾熱打亂了,記得這些說明什麼?
“祁甜,你離的太近了。”
她的身體往後傾了些,小腹呼吸緊張地收縮着。
“季斯言,我想和你永遠永遠永遠……”祁甜說了好多個‘永遠’,直到嘴裡有些幹巴了才說别的,“和你在一起,你上班我就在家等你,想和你一起養小貓,一起吃一日三餐,這些都在我腦子裡深刻的渴望過,我想我不能再過沒有你的生活了,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止血鉗一樣,鉗住了季斯言每一根系統神經,她抓緊了床單的褶皺,指尖深深的嵌入到肉裡,直到能感知疼痛,也能感知到這一切是真實的。
昏暗,有種讓人脫離現實的虛幻。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溫熱的唇覆蓋下來,笨拙地想要躍躍欲試,可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又後退了些,偏了偏頭,極力的克制住那即将掙脫的渴望,說:“祁甜,不可以。”
祁甜的拖鞋脫落到地上,在木質的地闆上敲出沉悶的聲響,她的雙膝跪在季斯言腰線下一點兩側,彎着些腰手環在季斯言的頸部給一個支撐。
“可是,”她頓了頓,嗓子有些濕潤,“季斯言,我想……”
季斯言簡直要被逼瘋了,沉重的吐了口呼吸,松開捏出指印的手朝祁甜的後頸扣去,輕輕一用力便失去重心的傾倒在她身上。
鼻尖相觸,急促的呼吸混亂在一起。祁甜的嘴唇很軟她不敢用力的,唇舌交纏,有淡淡的酒精混着絲絲的甜,好像是草莓味的口香糖。
許久,祁甜有些暈得快要窒息了才不舍地抽離開。
但還沒有結束。
她的手落在季斯言的真絲睡衣上,一個一個地慢慢解開扣字,季斯言沒有阻攔她的行為,便是默許了。
她忽然想起來她們都還沒有洗手這件事情,而且來的太急,也沒有買指套。
她爬起來說:“我們去浴室吧。”
不是想什麼情趣play,而是怕季斯言冷靜了幾分鐘後又反悔。
季斯言也撐着坐了起來,祁甜與她相對坐在她的身上,彎下腰來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吸了一口,呼吸又噴灑在她的肌膚之上,引起一陣敏感的瘙癢。
她的音調顫抖着應了一聲剛才的要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