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接過書本時,确認了就是琦甜的筆迹後掐着人中,幸福來的太突然,喜歡的漫畫家竟然在我身邊?差點暈厥。
“oh,媽媽,我遇見琦甜了……”
李然今年27歲,但仍是一個咋咋呼呼又開朗有趣的女孩子,祁甜挺喜歡她的,當然是那種願意和她成為朋友的喜歡。
等緩過來些,她先找季斯言算賬:“季斯言,你怎麼可以瞞得這麼深!難道我們三年前後桌的友誼是浮雲嗎?!”
後是責怪祁甜,可憋了半天責不出來一個字,委屈吧啦的說:“你得在補償我兩本……”
……
回到酒店,祁甜就看見李然在漫粉群裡瘋狂炫耀自己的to簽,但沒提認識的事情,說的玄幻莫測。
「那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傍晚,我被某種神秘力量的吸引進入了那家書店,正在我挑選漫畫時甜神降臨在我身邊……」
底下都是跪求偶遇教程的捧哏,0人在意她的表演,随後她又更新了朋友圈微博去炫耀。
祁甜懶回自己房間拿卸妝油了,看季斯言帶了化妝包問:“你的卸妝水呢?”
季斯言在浴室裡準備洗澡,回答都有回音:“在化妝包裡,你自己翻。”
她被行李箱夾層的包裝盒吸引了目光,包裝看起來像送人的,可不知道送誰,她若有所思的找到卸妝水後合上了行李箱。
季斯言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持續傳來震動,上面備注着「姐姐」。
她拔掉手機,去浴室門外喊季斯言:“你姐姐給你打電話了。”
季斯言大聲回說:“你放着别管她,一會兒我出來回。”
“嗷。”
她聽話照做把手機又拿回去充電,手機震動停了會兒又持續的響了起來,像有急事的樣子。
“你要不擦擦手接一下吧,我感覺可能有急事。”
季斯言這回妥協了,關掉水擦了擦手,從浴室門縫裡接過手機,每次接家裡的電話,她的心都會咯噔一下,這次也不例外。
電話剛接通,裡面傳來的不是季承德也不是季斯月,而是顔安安慌張大哭的聲音說:“小姨,媽媽她昏倒了!我剛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我該怎麼辦……”
季斯言一瞬間如同五雷轟頂,又不能不抽出理智的來回應安慰顔安安說:“安安别怕,你在那什麼都不要做!等救護車來,季承德呢!?”
顔安安的父親走後,外公外婆都不待見她們娘倆,季斯月隻好帶着安安回了娘家。
“他…他出去喝酒了。”
季斯言捏着拳狠狠砸在大理石洗漱台上,罵了句‘王八蛋’,随後又安撫着顔安安:“别怕,等救護車來就沒事了,小姨馬上買最快的機票趕回來,安安别怕。”
她披上浴巾,一邊和安安說着一邊查詢去貴城最臨近的航班。
最早的是淩晨十二點半的,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一直安撫到救護車來後,又交代了顔安安一些注意的事情包括繳費什麼的,她才走出浴室。
祁甜在外面聽見季斯言着急的語氣也聽了些内容,季斯言出來她就說:“你帶我一塊回去吧。”
“不行。”拒絕的幹脆利落。
“為什麼?”祁甜問。
“我們那很不安全。”
她腦子都是亂的,根本沒辦法和祁甜解釋太多,連請假都來不及,隻能去機場的路上再給顧佳打電話發信息。
祁甜也不想給季斯言添亂,臨别時還是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别忘了每天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季斯言回頭抱抱祁甜,在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等我回滬城,我會告訴你的。”
在出租車上時,接收季斯月醫院的電話打來說:“患者現在情況很緊急,需要手術,你們家裡沒有别的可以來的大人嗎?患者父親的電話打不通。”
她手心捏的出了汗,一肚子想罵人的話,她想了想根本搜索不出現在可以趕到醫院簽字的人,萬般無奈。
護士見她實在沒辦法,也隻好說:“我們這邊會先給患者安排手術,你現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是嗎?”
“是。”
懸着的心松了大半。
到了機場,看着一分一秒跳動的時間她猶如在走鋼絲一般煎熬。
季斯月可不能有事。
因為她能走到今天,都是因為當年季斯月為了讓她讀書交上學費,剛滿18歲就在村裡媒婆的介紹下結了婚,拿着那幾千塊錢的彩禮錢,一半給了季承德,一半留給她上學,沒有給自己留一分的。
上一次季斯月來滬城跟她說好了的,等季承德走了,就和安安一起來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