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之後,維瑞爾就動彈不得了。
因為就在她擺出口型之後,她的腳下突然生成了五芒星陣法。陣法把她圍住,牢牢地禁锢在原地,讓她動彈不得。
“你——”
林懸日看着痛苦的維瑞爾,對容璐出聲道:“你對她下手做什麼?”
這句話成功地把容璐的勝負心激發出來了。
她嘲笑道:“林懸日,現在你隻有接受的權力,卻沒有管教這些人的權力,你不明白嗎?”
容璐話音剛落,維瑞爾瞬間發出一聲痛呼。
從地上的陣法瞬間伸出了無數條鎖鍊,将本來就動彈不得的維瑞爾層層鎖了起來。鎖鍊越收越緊,直到勒破紅袍,勒出血痕。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林懸日說道:“你這樣對她,難道你真的覺得,她是心甘情願為你做事嗎?”
“假如今天金字塔規則被廢除,你就不怕她對你報複嗎?”
“真不真心的,我不知道,”容璐笑了笑,“我隻知道,現在你們是拿我沒辦法的。”
說完,維瑞爾的血,小股小股地流到了林懸日腳下。她順着血流的方向看去,維瑞爾的小腿,手臂,全都被鎖鍊絞爛了肉,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維瑞爾終究還是沖破了之前的束縛。
她忍不住痛得叫出了聲。
“閉嘴。”容璐皺眉道。
下一秒,維瑞爾的嘴唇,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緊緊地縫在了一起。她無法張嘴,隻能嗚咽地叫着。但喘息了沒幾聲,她的聲音就徹底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她身上的鎖鍊,一下一下地不斷收緊又放松,不斷地擠壓,好像榨汁機一般,一定要把果肉中的汁水全部擠出來,把果肉全部擠壓成殘渣。
很難不看出來,這是容璐故意的。
一旁的薇爾,直接吓的倒在地上。
“好了。”林懸日皺眉,“你也玩夠了吧?”
“哎呀,忘了說,”容璐卻不理林懸日,隻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說道,“咱們的維瑞爾,其實有先天性的生理缺陷呢。”
說完,維瑞爾的小腿骨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她的小腿,整個斷掉了。
維瑞爾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一瞬間,她的眼睛被刺激得迅速睜大,瞳孔也止不住地震顫。
“好像說錯了。”
容璐笑笑說道:“好像不是生理性缺陷,而是因為小時候家裡窮,摔傷了也沒錢治病,所以小腿骨一直有舊傷。”
“小時候,”她轉頭,笑意盈盈地望向殘破的維瑞爾,說道,“你是不是一直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一直被‘瘸子’‘瘸子’地叫呀?”
說完,維瑞爾身上的鎖鍊又開始蠕動起來,這次的目标,是那塊還連接在身上的小腿骨。
……連骨頭也要被榨汁嗎。
薇爾已經無助地用手捂住眼睛了。
林懸日伸手,飓風就在她的手中成型了。她緊接着一揮手,飓風席卷着雜物,破除了維瑞爾身上的鎖鍊。
維瑞爾失去了桎梏的支撐,直接癱倒在地。
“哎呀,英雄救美啊,”容璐冷笑道,“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被打倒在地,像一條死狗的時候,也會有人這樣救你嗎?”
“不要多說了,”林懸日說道,“開始投票吧。”
容璐笑了笑。
她說道:“好啊,終于到了我今天最期待的環節了。”
維瑞爾此時仍然趴在教室後門。看見這種場面,她隻是半阖着眼皮,沒有一點動作。
“站到我這裡來。”林懸日說道,“你幫我搬箱子不累嗎?你想一直搬下去嗎?你不想廢除這個規則嗎?”
維瑞爾依舊沉默,沒有動作。
“不要害怕,”林懸日補充道,“塞拉和缇奈歐都已經不在這裡了。我們一起,就能廢掉這個規則。”
維瑞爾這個時候,如夢初醒般,擡起頭,看向了林懸日。
她恢複地很快,盡管身體被摧殘得很嚴重,但那些傷口,竟然在短短幾秒之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維瑞爾的信仰通路是【強力】,無論如何,她的身體會恢複到最強勁的狀态。”
容璐毫不介意地就抖落出了她的信仰通路,根本不在意,她是否會因此被攻擊。
維瑞爾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林懸日看出了她的猶豫不決,補充道:“我能解開你的鎖鍊一次,就能解開第二次,我有能力救你,你想要不再被虐待,就要站隊我這裡。”
維瑞爾終于動了。
她雖然受了傷,卻很快地朝着林懸日走來。
但是,她沒有走向她身後,而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以為,”維瑞爾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所有人都想和你一樣嗎?”
她看向林懸日,眼中隻有對痛苦最純粹的冷漠。
林懸日,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說完,維瑞爾轉身,走向了容璐。
而就在維瑞爾走向容璐的那一刻,原本在林懸日身後的薇爾,也十分默契地走向了容璐。
容璐坐在位置上,向林懸日挑眉。
一瞬間,三對一,勝負已分。
而林懸日,也終于明白了維瑞爾的那句沒能說出口的話。
她想說的,其實是——
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