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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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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斷氣的屍首往前一扔,重咳幾聲,環視着院中,眉眼皆是殺氣:

“你們…是何人?”

許是躺了一天一夜沒說話,眼前人聲音啞的像是幹渴了百十來天。

“出家人。”崔妙常将劍負于身後,回道:“不過你剛扔的那個,加上綁着的這些,都乃匪盜。”

羽涅支起耳朵聽他們說話,内心卻念叨着,這桓恂真就命硬如此。

跟個石頭一樣。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匪盜要取他性命時突然轉醒。

她餘光瞥見地上那具屍體,不由得在心底暗歎:真是惡人遇上大惡人,也跟蝼蟻般不堪一擊。

方才還是窮兇極惡的匪盜,此刻不過是一具沒了生氣的死屍罷了。

也算惡有惡報。

崔妙常答完,對方冷眼揮起手中滴血的長刀,直指羽涅幾人:“何人帶我來的這裡?”

“是我師叔師姐,還有小師兄救的你。”她本就對這史書有名的大奸臣心生不滿,語氣都帶着幾分憤懑。“你這人,不知報恩也就算了,幹嘛拿劍指着人呐。”

“師妹…”琅羲悄悄拽了拽她的手腕,将她往後扯了扯。

考慮到面前人的身份,琅羲略表歉意,道:“大人,我師妹年幼,說話語氣沖了些,您莫要見怪。”

門口的人劍鋒未動,眼中戒備也未解除:“你們…”他聲音啞得厲害,“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

羽涅懶得多廢話,打算将意外看到腰牌的事情全盤托出。

她話未出口,觀門外,忽傳來一陣兵刃相接的嘈雜聲。

衆人循聲望去,但見數名身着赭色左衽交領短袍的官兵,被追着一路逼到了大門内。

那裝扮,一看就不是北邺人。

追上來的黑甲士兵聲張勢厲,雙方眨眼交戰在一處。

崔妙常跟琅羲亦加入了戰局。

就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兒,戰火便燒進了觀内。

眼見院中混亂成一團,人員雜亂又危險,羽涅忙拉着劉嬸與阿悔躲到廊下。

幾個異族兵瞥見他們幾人手無寸鐵,于是揮刀追攆。

劉嬸慌不擇路,不慎跌倒。

回身看見這一幕,羽涅拍了下大腿,想到影視劇中被追就會摔倒的情節,有種無奈又荒謬之感。

眼看那刀要掄在劉嬸身上,她毫不猶豫返身跑回去,挺身擋在劉嬸身前,下意識認命閉眼。

正當她準備接受迎面而來的利刃時,隻覺耳邊刮過一陣勁風,手臂被人一扯。

剛剛還在藥房門口的人,閃身移動,精準攔下那利刃,攫住了那敵兵的脖頸。“咔嚓”一聲脆響,那具魁梧的身軀便軟軟倒下。

解決完士兵,那人提刀,欲繼續砍殺下去。

見他如此舉動,羽涅心緒複雜,不知攔還是不攔,好歹他才救過自己。

但一想到史書上對他的評價,想到他後面會殺很多人,她牙一咬,甯願做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庭院内血腥氣蓋過了香火味,血水染紅了大殿前的青石闆。

被綁着的強盜有些也死在亂刀之下,有的想逃,也被敵人一并砍死,慘叫着栽倒在地。

院中厮殺正盛,噴濺的血珠落在西廂房窗戶紙上。

東躲西藏,最後不得已停靠在廊柱後的羽涅跟阿悔三人,心驚膽戰,氣喘籲籲。

她偷摸瞧見原本就重傷的那人,身上的繃帶全都變紅了。

她也搞不懂,殺人如麻,毫無道義的大惡人為何要救她?

不知是不是不想欠人情,又或是此時的他,還沒有成為那個拿皇帝當傀儡,沒有一人之下,卻是萬人之上的桓恂。

她還有那麼點理由救他,年輕時期的他,或許并不那麼惡。

冒着頭頂上的刀劍,她不顧危險跑到他身邊,拽住他胳膊,急切勸道:“你不要命了?這麼下去你會死的。”

“柔然人進犯我北邺疆土,殺敵乃我職責。”

看他沒想走的意思,羽涅當即沒有話說。

她沒料到,此刻的桓恂,還挺愛國。

惡戰仍在繼續,忽地,觀門台階前傳來一聲高喊:

“突利軍俟斤已被擒,校尉有令,凡投降者,不殺,違抗命令者,皆斬!”

一聲令響,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看向門外。

聽聞敵将就擒,羽涅驚詫萬分,這麼短時間内,城中駐軍就擺平柔然人了?

她看了看身邊穿着黑色甲胄的北邺兵,暗自思索,難道是因為有援兵的緣故,所以才這麼快結束戰鬥的麼?

未及半個時辰便生擒敵酋,可見指揮這場戰役的,定是位能人。

殘存的十餘名柔然官兵緊握彎刀,面面相觑。

一時半霎,無人言語。

猛不丁,羽涅身後,一名身高九尺的虬髯武士跳了出來。

那士兵指着前來招安的頭子厲聲喝道:

“俟斤大人骁勇絕倫,豈會輕易被擒?”

“定是爾等北邺鼠輩信口胡謅!”他鼓舞着其他人:“為柔然盡忠,死亦有何妨,弟兄們,我們不……”

一把橫刀冷光閃現,自門外破空而至,刀刃凜凜,帶着殺氣擦過羽涅耳畔,倏然貫穿了柔然人的喉嚨,攜帶着血腥釘入大殿前的廊柱。

那柔然武士雙目圓睜,喉間血噴射了三尺遠,冒出咕噜噜的氣泡聲,轟然倒地。

霎時,空氣中寂若死灰,衆人震驚之餘,轉頭望向門外。

烽火中,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響起。

舉着火把的官兵們,聞聲慌忙往兩邊退開。

火光裡,人影攢動。

焰光交錯間,暗夜中的人,身影逐漸顯現,騎着一匹黑鬃駿馬昂首而來。

馬上之人身形高大,銀冠束發,手裡扯着缰繩,身着烏鎚甲不怒自威,背後箭袋裡插着幾支羽箭。

羽涅順着人縫望去,瞅見那人生得極俊,其面豐神秀異,眸如寒潭深湛,眉骨高挺,說句龍章鳳姿也不為過。

周身透着沙場淬煉出的肅殺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那人勒着馬脖子,踩着滿地血污與殘肢屍骸,意氣飛揚,進入觀中。

興許是因長了張翩翩少年郎的臉,這樣死氣彌漫的場景,卻被他踏出了一股烈火烹油,鮮花着錦之勢。

剛從險峻中回過神的羽涅,望着來人思忖,想必他便是那校尉。

她不禁贊歎,這氣勢,這身手,真乃人傑表,又為強将。

北邺人才不是挺多,怎還會被桓恂那惡人,攪得底朝天。

從觀門進來的人,一路驅馬向前,走至羽涅他們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瞧着他們。

好看的眉眼挂着笑意,她卻總覺得,他眼底,冷的很。

她看了看端坐馬上之人,目光又移向她旁邊的桓恂。

疑惑一個校尉,怎不下馬給他這個統帥行禮。

卻隻見身旁人握着刀,拱手單膝跪地,言語恭敬道:“屬下謝騁,參見統帥。”

羽涅倒吸一口涼氣:

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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