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其次,上次我們抓娃娃喊錯名字,是我口誤,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保證,我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林琅說得信誓旦旦,恨不能四指朝天當場起誓。傅若年笑容未改,眼神卻比适才冷了幾分,他垂眸斂去眼中情緒,應道:
“我相信你。”
“第三,如果你想了解我的過去,我随時願意講給你聽,因為我問心無愧。”
傅若年唇角微勾,道:
“那就現在吧。”
林琅一時沒反應過來,懵然問道:
“現在什麼?”
“你的過去,”傅若年擡眼看向她,神色鋒利,不容反駁,“我現在就要聽。”
“诶,”咖啡館裡,孔深用鞋尖踢了踢坐在對面的左一,“你說,他倆今天見面,會不會吵起來?”
左一悠閑喝着一杯百香果冷萃,不以為意道:
“按理說不至于,林琅身經百戰,哄人挺有一套的。”
孔深嘬起牙花子,神情複雜:
“你說這‘身經百戰’,是幾個意思?”
“字面意思,”左一聳了下肩膀,“我們幾個鬧矛盾,哄人的永遠都是她。而且,傅若年看起來也不難哄。”
“這确實,”孔深很有同感,“若年就是一‘純情男高’,林老師随便施展魅力,估計都能給他撩得流鼻血。不過,我有點兒好奇。”
“好奇什麼?”
孔深抿嘴思索幾秒,故弄玄虛壓低了聲音:
“你說,要是林老師跟若年坦白了她當初是怎麼追那個周遠的,若年會是什麼反應?”
左一被這個話題勾起了興趣,放下手裡的玻璃杯,兩眼放光反問:
“那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是什麼反應?”
“我嘛——”孔深兩指掐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熟慮之态,“沒什麼反應。畢竟咱倆這點兒案底差不多,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别嫌誰黑。但是我覺得,若年沒我這麼高的覺悟。”
左一聽個樂呵,頗配合地給他捧哏:
“您給說說,我們聽聽。”
孔深把手邊的咖啡推向左一,搖頭晃腦編出句歇後語:
“他啊,巴西山度士——就一個字兒,酸!”
林琅一口氣從初一講到高一,說得口幹舌燥,正抱着一瓶礦泉水噸噸噸地猛灌。她喝完,用餐巾紙擦去唇邊的水漬,對傅若年問道: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傅若年沉默少頃,擡手以拇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歎道:
“很辛苦吧。”
林琅一怔。
她肖想過無數種結果,比如,傅若年聽完,會如呂純一樣痛斥她戀愛腦,抑或為此吃醋嫉妒,同她大吵一架。
可他都沒有。
隻是撫摸着她的臉,在意她的付出和辛苦。
“哎呀沒有,”她佯作輕松笑笑,“小時候不懂事,不覺得辛苦。”
傅若年滿眼心疼凝望着她,認真道: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愛我少一點兒,愛你自己多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