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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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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真不知道那是赝品,隻是按照雷總的吩咐辦事,他給了我不少抽成之後,拉攏我跟他簽了保密合約,然後就給了我進貨的渠道,我一去才知道那裡要賣給我的都是帶瑕疵的赝品,不過經過修補後煥然一新,跟真品也沒太大區别,那些買家更是一丁點都看不出來,我就繼續做下去了呗。”

拿出一點小錢做慈善,掩蓋巨額非法收入,是小投入、大回報的合算生意,即便最終事情敗露,還有謝大水亦或者其他的冤種和炮灰兜着底,這對于雷放這種頂級商人來講,可以說是穩賺不賠、旱澇保收的交易。

“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最後隻有你被買家告了?”印邃目光緊盯着謝大水烏青的略顯不自然的下眼袋,“雷放給你資金和渠道,讓你以自己的名義參與競拍和轉賣那些赝品,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拿你做了嫁衣,這樣就算警方查出來,被告競拍赝品的也是你謝大水,而不是雷放。”

“怪、怪不得……”謝大水怔愣了半天,臉上那抹不知悔改的奸笑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低聲咒罵道,“雷放這個狗日的,敢他媽拿老子當槍使!虧了老子鞍前馬後的為他忙活!”

謝大水确實被雷放擺了一道,但雷放還是失算了,因為他沒想到謝大水在拿到錢之後,竟會第一時間就選擇了給他的海外賬戶彙款,而不是以現金送到他手裡,也正是這一操作,瞬間引起了銀行的注意。

說着說着,不知是因為情緒過激還是謝大水本就因肥胖而罹患高血壓的緣故,他突然有些氣促的晃動着手上的鐐铐,雙眼通紅如血,在竭力試圖扯開自己衣領,印邃眯起眼睛,隻見謝大水鎖骨下方那一片密布的針眼,同時暴露了出來——

“你毒瘾犯了。”

印邃此言一出,謝大水渾濁的眼球驟然定住,他的雙手顫抖的越發明顯,震得手铐發出嘩嘩的聲響,印邃将銀行的流水拍在他的面前:“正常洗錢至少分二十次小額轉賬,或許是你毒瘾犯了等不及,就鑽了空子也說不定。”

“我……是被逼的!”謝大水終于崩潰嚷道,“「極樂泉」是雷放壓着我,逼我注射進去的,他說這個東西不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傷害,隻是倘若我想跟着他掙大錢,就必須要讓他對我充分的信任!”

“毒品不會傷身體?這話你也信,你沒有常識?”印邃俯下身,鐵鉗般的打手緊緊攥住謝大水抖得像篩子似的肥碩肩膀,“雷放是從哪裡弄到「極樂泉」的?”

“唔……唔……”謝大水張着嘴,尚未吐露出一個字,卻隻剩下大口的呼吸,片刻後開始不住的抽搐,白沫從他的嘴角溢出,整個人向下倒去,眼珠上翻,似乎毒瘾徹底發作且十分嚴重。

印邃迅速通知醫療團隊将接近休克的謝大水送去就醫,一陣混亂之際,陳科長來電:“小印,雷放死了。”

“雷放?”印邃瞠目,“死因是什麼?”

“死的時候左胸皮膚上布滿了紫紅色的淤斑,人是在押解車上沒的,醫生說他本就有心髒病,外加體内的蘊含兩種毒品成份所導緻了心肌纖維化,按理說他心髒早該停跳了。”

印邃問道:“陳科長,「極樂泉」的成份與雷放體内的毒品成份一緻嗎?謝大水現在正在被搶救,他也是因為犯了毒瘾導緻的突發性休克。”

“雷放身體裡的兩種毒品為「卡硒酮」和「AS1」,兩者合二為一,就是你說的那個——「極樂泉」。”

屍檢報告出爐那日,法醫指着雷放冠狀動脈的顯微鏡照片,稱其血管壁沉積了大量卡硒酮結晶,這種人工合成毒品會讓心髒像過度拉長的橡皮筋,而「AS1」則會加劇腎上腺素及心髒的排異反應,解剖台旁的證物袋裡,是緝毒犬在雷放的辦公室沙發縫裡扒出的一安瓿的「極樂泉」,那東西既可注射、亦可融于飲品之中,無色無味、卻傷人于無形之中。

-

在琦玉市公安局第三審訊室内,監控設備發出的紅色警示燈光在謝大水的臉上閃爍不定,他手腕上的留置針随着身體的顫抖,在鐵制的椅子上留下了斷斷續續的痕迹。

自前些日子謝大水在黑龍江被搶救成功後,印邃便将他、以及雷放生前手底下那幾個主要小弟、掮客一同押解回了琦玉。

印邃把急救記錄推到他面前:“你血管裡的AS1濃度足夠放倒一頭大象,雷放給你這玩意兒的時候沒告訴過你劑量?”

“說了,一天一安瓿,多了就真能去極樂世界了,但這東西……染上了就沒法控制。”謝大水潰爛的牙龈滲出血絲,電子鐐铐随着他抖腿發出規律蜂鳴。

雷放表面上是一位資深且熱衷慈善事業的商人,然而實際上,他與東南亞某位身份不明的毒枭私下進行着買賣「極樂泉」以及其他毒品的非法交易。

雷放會将一部分印着“慈善物資”的集裝箱放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那邊慈善機構的倉庫裡,而他與賣方通常在線上交易過後,兩邊都會派專人在邊境線進行那些毒品的運輸和交接工作,并打點好了自己的人于每周三淩晨在外看守貨艙,以便将“貨物”成功的混在“慈善物資”當中,藏匿在俄羅斯的倉庫裡。

其中有過兩三次,開車負責運輸“慈善物資”的人便是謝大水。

印邃沒再跟他廢話,而是用筆敲了敲黑河市與布拉戈維申斯克邊境的監控截圖——

“所以,負責運輸和開集裝箱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不是!我隻負責運輸,沒開過箱!”謝大水的眼球突然向上方偏移,“我真不知道裡面是毒品!雷放說那是給毛子孤兒的棉衣和進口食品——”

“棉衣和進口食品不分開放,都需要冷鍊運輸?”随着印邃的打斷,手中的平闆上跳出了去年冬天在俄羅斯那邊的海關記錄,“零下二十度,還需要給冷藏車加裝制冰機?”

說着,他放大了其中一張照片,集裝箱縫隙正滲出的白色冰晶呈現在了謝大水的眼前——

“咳咳!咳咳咳咳——”

謝大水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球外突,嘴唇發紫,審訊室外陪同的醫護人員立刻沖進來為其注射鎮定劑,印邃俯身按住審訊椅扶手,眉目緊盯:“上個月15号雷放他兒子去黑河市碼頭見的那個叫「M」的,就是跟你們買賣毒品的人吧?他長什麼樣?”

謝大水瞠目欲裂:“你怎麼會知道M?”

“這你先别管,你就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印邃道。

“我都沒見過那人!”謝大水喊道。

“胡說!”印邃面色一沉,筆觸用力敲擊着定格在監控上的畫面:“這開冷藏車的不是你?”

“是我,但我真的沒見過M!”謝大水的指甲摳着桌角,“那天雷放讓我開冷藏車先去邊境線候着,他說隻要看到後視鏡上挂紅色愛心挂件的車隊就跟上……”說到這裡,謝大水的脖頸暴起青筋,一副無比後怕的樣子,“結果,他們來的居然是三輛靈車!”

監控視頻随之切換至俄方提供的邊境區夜視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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