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icide Terrorist,這個被稱作「弑神」的恐怖組織,其頭目Beat,協助東南亞混血大毒枭金恩酬,早年便在老撾、柬埔寨等國的邊境地帶,構建起了自己的毒品帝國。金恩酬的勢力龐大,與 DT 組織在襄疆、印度等地協作,培養了衆多雇傭兵,成為金三角地區一顆肆意生長的毒瘤。
2009 年年初,金恩酬在襄疆的大型運輸廠被戰狼突擊隊圍剿,他毫不猶豫地引爆炸彈,将工廠夷為平地,廠内人員無一生還;如今,他與Beat在金三角及邊陲地區所命名為「無人之境」的這片充滿危險與死亡的荒蕪地帶,進行着毒品、器官等不可言說的肮髒交易。
無人之境,便是無人,隻有修羅與亡魂。
Beat是中美混血,出生于美國俄勒岡。他的父親美其名曰“生物學家”,實則以正面名人的噱頭私下拐賣人口、摘取人體器官,且身懷嚴重的毒瘾;童年時期,父親的變态行徑在Beat的心中種下了扭曲的種子,他曾親眼目睹父親在實驗室裡解剖活人,那種對血腥的迷戀,仿佛早已在冥冥之中不動聲色的刻進了他的基因,與其融為一體。
後來,Beat一家在美國遭遇了一次恐怖襲擊,被恐怖組織劫持為人質,他目睹了父親為了求生,無情地将母親和妹妹推向了恐怖分子,那一刻,家人的慘叫聲在耳畔炸裂,鮮血濺了滿臉,可Beat的眼神空洞的縱觀這一切,卻并不感到恐懼,因為他尚未理解恐懼的含義,隻覺得地面上那灘血泊中倒映着的臉龐,既是自己,更是未來更甚于父親的模樣。
這一切的一切,讓Beat徹底淪為殺戮的信徒,他加入DT組織,不惜被剜去一隻眼睛,疼痛的感覺令他覺得刺激,令他的腎上腺素飙升,他越發迷戀上了一切會呼吸的生靈在徹底斷氣之前的垂死掙紮、那瞳孔劇烈收縮的醜态。
殺戮不過是一場遊戲,他既是玩家,更是掌控全局的主導者。
此刻,柬埔寨附近的襄疆口岸,金恩酬與Beat相對而立,兩人寒暄幾句,話題很快轉到生意上——
“上個禮拜這批貨就想給你送過來,可你人不在襄疆,你手下說你去藏市了?”金恩酬點了一根摻了粉的煙,也遞給了Beat一根,旋即開口問道。
Beat 點着煙,淡淡道:“這幾天我都在日喀則,昨天才抽身出來。”
金恩酬心領神會,關于“聖教”的事情,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深談,自打印度那批雇傭兵被警方盡數緝拿過後,Beat便一直在尋覓新的填上,但信奉聖教且追随至「無人之境」的信徒數不勝數,卻老弱病殘居多,質量屬實不高,送去充數也不中用,一百個人裡能有二十來個壯丁都算多的,這也令Beat着實頭疼了一把。
他秘密聯合頂級黑客,在巧妙規避了警方的前提下任由“聖教理念”發揚光大,并随機種植木馬在群衆的手機裡,射程範圍瞄準三類人群:1.夜生活豐富的年輕群體,平均10個之中能挖出兩三個瘾君子;2.年邁無知的老年人,防範意識低下,便于對其實施網絡詐騙;3.做生意的商業人士且已經功敗垂成的倒黴鬼,這類人群要麼蠢蠢欲動實行風投卻缺乏資金,要麼因欠下巨債而選擇貸款,諸如此類人群多半會在極度缺錢的時候輕信網絡借貸平台那一條條極具誘惑力的廣告。
Beat玩的一手“一箭三雕”的絕唱,就連金恩酬都對其佩服不已。
金恩酬從手機裡調出「頂樓自焚情侶」的頭條新聞遞了過去:“最近城裡那邊查這案子風頭正盛,你别太明目張膽,當心有條子混進來。”
Beat看都沒看,直接吐了嘴裡未吸完的煙頭:“目前沒看見什麼可疑的,那群人都信奉我,一口一個“聖宗”,簡直愚蠢又可笑,不過他們的命脈和命,都掌握在我手裡,就算有條子混進來也沒關系,裡邊能用的人早就被我挪去印度了,日喀則那個小破基地,端了就端了。”
奴役與牲口無異,用則留,不用便棄,在Beat看來,「無人之境」裡本就不該有活人的氣息。
金恩酬深知Beat此人行事果斷、行動迅速,他僅需依照Beat的要求,差遣麾下的「販童團」将拐騙到手的未成年兒童送至指定DT位于緬甸的實驗室裡,随後便能獲得豐厚的報酬,至于那些孩子們的命運,無論生死、健康與否,都與他金恩酬皆無瓜葛。
Beat思襯片刻:“就明天吧,緬甸那邊現在不好入境,條子已經盯上了,現在還能鑽個空子,過段時間更難。”
金恩酬眯着眼,心裡是不情願的,畢竟要把人從襄疆給運送到緬甸這段路可不近,但沒人會和真金白銀過不去,他頓了頓,随即點頭道——
“成,我想辦法明天就給你把人塞進去。”
是惡魔嗎?不過是一群另辟蹊徑的商人,他們似乎更加精明,以欲望為資本,拿靈魂作籌碼,在人性最脆弱的裂縫裡兜售捷徑……
當貪婪的警鈴在地獄的天平上被搖響,魔鬼的契約便成了最誠實的買賣,光明與黑暗的界限,終究不過是賬本裡一道潦草的墨痕。
送走了金恩酬後,Beat瞥了一眼手機,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均來自同一個人——
他給One回撥了過去,一秒鐘便被接起:“老大,你在哪?我回越南了,Laura說你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在基地裡。”
“前段時間去日喀則弄雇傭兵的事,今天到襄疆給鈎子(J)送錢。”Beat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明天就回越南。”
對方聞言,語氣泛着擔憂:“袁喜折了個跟頭,貨丢了,還被條子給盯上了,我讓佘淳最近先消停一段時間……”
“知道了。”Beat忽然笑了一下,“每次都是你最謹慎,到最後屁事沒有。”
“謹慎就是為了以防萬一。”One頓了頓,“你那邊安全嗎?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一聽這話,Beat笑得更厲害了——
“越不安全就越安全,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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