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媽媽~”
“你記得給我媽說一下,是兒子不孝啊!這大好假期,竟然不能承歡膝下,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破酒店裡!!!”
程惜楊才發了一句,對面就回了一大長串語音過來。
對方像是覺得發語音并不能體現自己現在有多痛苦似的,立馬又彈了個視頻通話過來。
程惜楊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套上了件上衣,此時楊兮程已經一個人搬回家裡分的另一套房子裡去住了,所以這個房間就成了程惜楊一個人的單間。
程惜楊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才接通電話,“喂?”
對面夏至有些委屈的問:“怎麼那麼慢才接電話。是不是在被窩裡藏女人呢?”
程惜楊有些無語:“沒有。”
夏至假裝歎息說:“哎呦喂,真是兒大不由娘啊~孩子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啦~”
程惜楊:“……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夏至打開酒店所有的燈,打開後置攝像頭給他看了一圈房間裡面的情形,而後又将攝像頭轉向了自己,夏至又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這時程惜楊才看到電話裡的那個人都沒穿上衣。
程惜楊看着視頻裡的人,喉結滾動,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下。
夏至聽到了,立馬有些焦急的問他:“你感冒啦?發燒了沒?快去量一□□溫!”
程惜楊又清了清嗓子說:“沒有,是剛剛喝水有點嗆到了。”
夏至這才放下心,最近天天做核酸,都給他做應激了,聽不得一點咳嗽的聲音。
“你們一定要注意身體啊,最近上海疫情可嚴重了,我也是倒黴,偏偏這個時候來看展,嗚嗚嗚~我想回家~我要吃程奶奶做的紅燒排骨!!!”
程惜楊看着他不停的跟自己訴苦,有些無奈的問他:“你在哪個酒店?”
夏至有些愣住了,“你問這個幹啥,你又不能來嗚嗚嗚~更想家了~”
“哪個酒店?”程惜楊又問了一遍。
夏至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是叫閃電電競酒店,說到這個,還好我當時選的是電競酒店,無聊還能在這玩玩電腦,要不然我真就要憋死了!”
程惜楊假裝不經意的問他:“你一個人去的嗎?”
夏至在那頭歎了口氣說:“不然呢,隻知道就拉着我室友一起來了,還能有個伴,也不至于這麼無聊。”
程惜楊:“……你不是還有電腦遊戲陪你麼?”
夏至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将手機靠枕在床頭邊上立着,自己則是将胳膊枕在頭低下,不住的歎息說:“哎呦,一天到晚打遊戲也好無聊啊,而且還沒人陪我一起玩。”
說着,夏至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看向手機裡的程惜楊說:“你是不是明天最後一場考試啦?考完陪我打遊戲啊,要不然我一個人玩好沒意思。”
程惜楊點點頭,“嗯,明天考完試陪你。”
程惜楊又聽他叽叽喳喳的說了半個小時的話才挂斷電話。
想見他,很想。
程惜楊挂斷電話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快到十二點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爬起來,打開手機,約了明天晚上去上海的順風車才睡。
太想見他了,所以程惜楊選擇去上海見他。
在夏至被封閉的第四天,他打開門做核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隻是那個人穿着防護服,戴着口罩和面罩,有些認不出來。
夏至看着他的時候,那個大白也盯着他看,這時大白開口了說:“先生,麻煩您擡頭,我給你做咽拭子。”
夏至:“……”
夏至有些失望,為什麼失望啊?是以為他會來嗎?怎麼可能呢,他隻是随口問一下而已吧,畢竟這裡疫情那麼嚴重,他怎麼可能進的來?
那人隻是跟程惜楊身形有些相似而已,如果夏至仔細看,就會發現那人身上寫了名字的,根本不是程惜楊。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