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程惜楊立馬跳起來，一下子跪坐在床上說：“诶！我在，哥哥，我在呢。”

憤怒的夏至：“你丫的是狗嗎？”

小狗程惜楊：“汪汪~”

無語的夏至：“……”

深夜裡，夏至還是有些好奇，他輕歎一口氣，轉過身來面對着程惜楊說：“問你件事啊。”

程惜楊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夏至問他說：“就是——那個——”

有些難以啟齒。

他又撓了撓額頭，長舒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說：“那你看H——呃——片的時候，你是——”

程惜楊閉着眼睛，輕笑一聲說：“哥哥是想問我，看男男還是看男女嗎？”

夏至往被子裡縮了縮，有些羞恥的點了點頭，“嗯——”

程惜楊被他的問題逗笑了，他笑着說：“如果我說我是無師自通，哥哥信嗎？”

夏至：“你覺得呢？”

程惜楊失笑，有些腹黑的去調戲夏至說：“那哥哥要看嗎？”

夏至：“……”

回應程惜楊的是夏至将被子蓋過頭頂，蒙住腦袋翻了個身。

程惜楊繼續調戲他說：“哥哥不看嗎？”

夏至有些羞惱說：“不看！”

“沒想到哥哥竟然還是一個純情小白花呢。”

夏至臉紅的要滴血了，“……”

程惜楊見他不說話，又湊近他一些，近的都能感受到兩人呼出的氣息。

程惜楊繼續調戲他說：“哥哥真的不看嗎？我這可是又許多呢，哥哥可以來跟我一起研究探讨一下呀，以前都是哥哥教我，這回我可以教哥哥學習了呢。”

夏至：“……”

程惜楊不依不饒，繼續靠近他，聲音極近魅惑的說：“哥哥怎麼不說話呀，我這可是有至少一百多種教程可以跟哥哥研究……”

夏至忍無可忍：“閉嘴！睡覺！”

“好的，哥哥。可是哥哥——”

還沒等程惜楊的話說完，夏至就一巴掌呼程惜楊的臉上了，他也沒想真的下手打他，隻是輕輕放上了而已。

誰知程惜楊竟然這麼厚臉皮，“哥哥，你怎麼打我呀？這邊也要。”

夏至：“……我這不是打，是撫摸！”

“那——哥哥，你能不能再繼續——撫摸撫摸我？”

夏至：“……去你的！不睡滾出去站着！”

“睡睡睡，我當然睡了！”說完程惜楊緊緊的貼上了夏至，摟住了他的腰身，少年還在夏至的身上蹭了蹭才老實。

少年人身上很暖和，夏至本欲将其推開，可是奈何少年身上太暖和了，又有些舍不得。

這晚的程惜楊又夢見了父母，程父程母帶着他和姐姐一起去逛公園，公園裡有許多的遊樂項目，他想要玩碰碰車，爸爸就抱着他一起，程惜楊扭不動方向盤，爸爸就幫他轉方向，程惜楊則是用腳用力的踩着底下的油門。

碰碰車的後坐力很強，他跟爸爸轉着轉着裝上了後面姐姐和媽媽的碰碰車，程惜楊像是要被撞飛出去了一樣，他都險些被吓哭，但是爸爸用他強有力的臂彎罩住了他，将他緊緊的護在了懷裡。

爸爸的懷抱裡很溫暖，也很牢靠，讓他很安定。

程惜楊太矮了，很多項目都不可以玩，他們就一起去湖上劃船，程惜楊想要自己踩，他坐在爸爸的懷裡，用力的去蹬踏闆，可是那個踏闆都依舊還是紋絲不動。

爸爸就自己踩，爸爸踩的很快，很快——太快了。

等等，太快了——

“爸爸，你慢點踩，你慢一點踩。”幼小的程惜楊有些害怕，他想要爸爸快點停下來。

可是爸爸不理他，隻自顧自的踩着，對面坐着的媽媽也幫着爸爸一起踩，好快！

船一下子就被開到了湖中心，周圍突然沒有任何的樹木，沒有人，隻剩他們一條船。

可是爸爸媽媽還是不停，眼見着他們越劃越遠了，周邊都開始荒無人煙了。

突然，船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一般，猛的往一側翻過去！

他們四個人都被掀翻掉進了湖裡，身上的救生衣也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好恐懼。

湖底一片漆黑，水壓使他很難睜開眼睛，更說不出話來，他想喊救命，但是剛一張嘴就被猛的灌了一口水。

他要死了，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突然，好像有人在叫他，他用力的擡起眼簾，湖面上射進一束光，耀眼奪目，有一個人影逆着光在向他伸手，太黑了，他看不見那個人的模樣，隻知道那個人身材纖細，光影與他重合，周身都像是在散發着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