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嘈雜聲臨近,漠笑已經準備好翻窗離開,他回頭遞給青年信任的目光,“替我保住這個秘密,黑夜騎士二号。”
青年站在原地仍然是難以置信,他是被團長肯定了嗎?
第二天的光城晨報正反兩面都是“黑夜騎士拯救光城”的内容,據說一直繁忙的王室一看到報紙就趕過去封城搜查。
被帶走配合調查的居民沒有表露敵意,反而積極配合,描述當時的場面,隻是帶了點神話色彩:
光城缺電一個月,孤立無援,就在人們放棄希望之時,走了三天路程到達光城的黑夜騎士站立在最高樓的樓頂,引動天雷為他們帶去無盡能源。
天雷連神都控制不了,這分明就是瞎說的,可城裡人口徑格外統一,一口咬定就是天雷。
王室禁軍查了三天仍查不到蛛絲馬迹,别說抓人,就是連綠印石的影子也沒有,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說起血獵這種組織,其實除了血族本族每個種族都有,就像血族也存在狼獵,獵魔人一樣,他們對付的種族比較專一,自然擊殺方法也更加多樣有效。
這種組織被允許的前提是服從國家,否則無論是什麼性質的組織都會被定為叛國罪。
一個無視族規的獸族血獵組織“蒼馮”是這兩年發展起來的,它是獸族百姓和王室共同痛恨的存在,它的成員比正規血獵組織的還要兇殘,幾乎是以獵殺血族為樂,血族的很多無辜百姓都受過他們的殘害。
這些惡行無疑是給整個獸族抹黑,但因為實力強大難以剿除一直是王室的心頭恨。
“蒼馮”成員剛獵完一批血族,為了慶祝浩浩蕩蕩在街上走,看到他們的其它獸族都厭惡得理他們遠遠的,街道上幾乎沒幾個人。
一個不幸的女人沒搞清人們為什麼離開,直到見到他們的隊伍才急忙帶起帽子全身武裝,打算從他們身邊溜過。
就當她快以為要成功時,隊伍最後一個人的尾巴勾住她的背包,慢慢轉頭一字一頓問到:“你?是?血?族?的?吧?”
所有成員聞聲而來,肉食獸族們原本那淡黃色瞳孔染上了興奮的綠色,有的磨牙,有的揮舞着武器,有的手裡聚起火焰。
女人丢下背包玩命逃跑,大腦空白的她即使在白天又哪裡分得清路?
身後窮追不舍的血獵沒有立刻置她于死地,而是瘋狂地砍她,讓她摔在地上,又冷漠觀察她站起來繼續跑的醜态,走兩步又砍傷她的腿,看她在地上繼續挪動。
她強忍着痛苦,淚水卻止不住往下掉。她明明什麼也沒幹,隻是想在獸族這邊發展,為什麼要被這些血獵像獵物一樣對待?
她那老母親還等着她回家照顧,那個失去雙腿的母親如果再失去她還怎麼活?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隻是個普通的中等血族,隻想當一個平凡人,隻想好好生活,為什麼要自己死啊!
她已經站不起來了,逃不掉的。女人的意識逐漸變弱,但死亡的痛覺并沒有随之而來,隐約中她聞到了同類的味道,但那氣味太陌生了:像她這種普通血族哪聞過王室的氣息。
她用最後的力氣看見對方紫色寶石般的眼睛後便陷入昏迷。
“哈哈哈,賺大發了!”血獵們看到洛檀顔狂歡起來,殺死越厲害的血族他們越爽。
洛檀顔注視着地上全身刀傷的女人一句話沒說,聽到血獵們聒噪的聲音終于皺起眉頭,“吵死了。”
地上荊棘破土而出,幾秒的速度帶着幾個大笑的獸族往牆上撞。血獵們笑意未散,轉頭看見牆上三人腹部穿出巨大的血洞,呆滞目光,嘴角保留着生前的狂妄。
霎時,所有人面部僵硬,臉色比什麼都難看,死去的那三個是他們組織的領導人物,在洛檀顔動手時竟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一起上,看他怎麼防!”殺慣了血族的“蒼馮”成員們一個個對血族的等級出現了模糊意識,他們不知道高等血族跟貴族甚至皇族差距是幾個斷層。
血獵中的金雕和隼獸人飛離地面,與地面鳄魚和豹子對洛檀顔進行全方位攻擊。
洛檀顔将手中權杖輕敲地面,一張紅色的網向四周鋪開,赤紅的網發着淡淡熒光暗示着它的危險。
可偏有不知死活之人往那張網面上砍,血網突然往他的身上撞,原本拿刀的手此刻已經變成碎塊,原本空蕩蕩的街道此時充斥着那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地上是一堆烤熟的獸毛和殘塊,血獵們的再也克制不住恐懼死盯着眼前那張網,看着它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一個個五官扭皺在一起,現在就是跑恐怕也來不及了。
那些在别人面前殘忍冷血的“惡魔”第一次在比他們更可怕的人面前吃了癟,但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光天化日,竟有如此黑暗之事,我來了,陰影也該散了。”
一把長劍飛出,周圍包裹金光普照,驅散街道彌漫的血腥,血網竟在與它觸碰時被砍成兩半。
衆人看去那道光源隐約照個人影,隻聽那人理所當然,“洛殿下,這裡是獸族領地,犯人請交給我們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