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在那時察覺到危機發動了替身能力,八成被一起當成是在場的我做的了。
第一,我不是喬魯諾喬巴拿;第二,我不是企圖「背叛」是企圖申請大學時的實習簡曆更好看;第三,那顆糖才不是調情啊啊啊啊啊啊!誰**會在這個時候和你調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該說不愧是意大利男人嗎?
可惡啊!性騷擾我兩次的人甚至叫不對我的名字,詛咒你脊椎側彎啊老頭!
而且憑什麼比我後來的喬魯諾就有全套正式員工的待遇啊,大老闆居然都知道他的名字!波爾波你說句話啊波爾波!
我心裡憤怒地一口氣詛咒兩個人。
真的是一口氣,最後一口氣的那種一口氣。
布加拉提利用鋼鍊手指攻擊了老闆身後的石柱,借着拉鍊合上的動作帶着我們倆躍上天花闆。
他預判了老闆預判了他的預判。
不愧是可靠的成熟男人!
我在天花闆拉上的瞬間用最後的力氣捏碎了特裡休右邊口袋裡的糖果。
再說一遍,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我安心地在布加拉提懷裡倒下。
喬魯諾喬巴拿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特裡休的斷手已經被接上,安靜地躺在一旁。
而同樣受傷的布加拉提不可置信地側耳趴在另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少女胸口聆聽心跳,眼裡滿是茫然和不知所措,他看向喬魯諾的眼神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清晨的陽光透過教堂的玻璃穹頂灑下來,落在少女靜谧的臉龐上,有蝴蝶顫顫巍巍地飛過來,停駐在她鼻梁最高處,觸須恰好與睫毛投下的陰影重合。
他認出這種蝴蝶,藍帶琉璃蛱蝶,幼蟲多以教堂墓園的常春藤為食,翅面上的藍黑波紋像是今晨太陽還未升起時威尼斯河水的夜潮。
蝶腹細微的絨毛在光束中揚起金塵,每一次振翅都攪動起懸浮的幽藍色金屬光粒,令心髒停止跳動的少女呈現出呼吸的錯覺。
他沉默地蹲下身,用能力補全少女胸前巨大的空洞。
黃金體驗隻能創造出身體缺失的部件,而無法救回已經死去的人。應該說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替身能力可以做到這點,他這樣想。
布加拉提隻是笑着,眼淚幾乎要落下來,“太好了,快把阿帕基他們叫來,我們準備逃出去了!動作要快!”
“可是……”你現在抱着的隻是梅拉的屍體。
“我們現在無法解開老闆的真面目!喬魯諾,趁老闆跟我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要快點逃!”
“其他事我待會再說明,快叫人過來啊,喬魯諾——!”
喬魯諾隻能用黃金體驗把手上的筆電丢出去吸引小隊其他人的注意,然後抱起一旁的特裡休和布加拉提一起向教堂外狂奔。
這個喪心病狂、不願接受事實的男人,和當時那個得知他夢想後依然冷靜從容,與他定下同盟的gangster,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死去的是小隊裡的其他人,他也會像這樣失去理智嗎?
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布加拉提不為人知的、隐秘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