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畫好的符紙上帶着濃郁的靈氣,楚楠逢伸手将符紙拿在手中。雙指往外一甩,下一秒符紙在空中縮小變成紙灰。
“诶?怎麼沒着火?”楚楠逢看着落在地上的紙灰,“很成功的引火符,怎麼不着?”
姬八腦袋一歪,嘴裡冒出一個火花“嗝…還不錯味道挺正的哦。”
徐行止将落在桌上的火花按滅,有些無奈:“不要在店裡玩火,小楚畫個平安符給我看看。”
屋裡彌漫着紙張燃燒後的煙味,空中憑空出現一陣風将煙味從窗縫中卷出。徐行止拿着筆蘸了些墨水,從一旁抽出一張雪白的紙。黑色的墨水在接觸紙張的瞬間變的鮮紅,看着手下漸漸成型的符箓手中動作一頓。紙面上瞬間出現一個黑色的墨點,随後紅色消退,徐行止抽了張紙将突兀的墨點吸幹。
楚楠逢看着徐行止手下的符紙,猶豫這開口:“這不能拿紙吸墨水,符會沒用……”
徐行止無奈一笑,将符紙放在楚楠逢手邊,道:“我不是道家的,有些符箓畫的不如你。就比如這種平安符,我從來沒成功過。”
“不應該啊,我看過您畫的引雷符箓。那不比平安符難的多,平安符隻不過是入門級别的符箓。”楚楠逢撓了撓頭,重新提筆在紙上落下淡紅的朱砂。不到幾秒,他就将手下的新畫好的符紙遞給徐行止。
徐行止看着手中的黃紙,從桌子上拿起茶杯将符墊在杯子下。手突然松開,透明的杯子瞬間下落。地闆與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彎腰将杯子撿起下面的符紙已經化為灰飛。
姬八看着完好無損的杯子,重新打量了幾眼楚楠逢:“你天賦不錯啊,畫出來的符可以在死物上起作用。”
徐行止滿意的點頭,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我去看看景安,帝休果已經成熟了。小八你陪楠逢玩一會,她的事這兩天便可以結束。”
帝修果自從進入店鋪後,橙黃的果子變得通透。樹枝上的葉片漸漸枯黃,仿佛已經喪失了生機,就連本來瓷白色的盆都隐隐出現了裂縫。端起帝修果,徐行止拉開通往後院的門。
月光灑在葉片之間,鳳景安坐在樹下的搖椅上。周圍淡紅色的靈力似乎有些焦躁,本來無風的院子中浮起一股炙熱的溫度。瀑布中的水直接被吸起,混在靈力之中壓制着那些失控的力量。
徐行止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鏟子,從垃圾袋中鏟出那變為粉狀的蛇鱗。本來腥臭的蛇鱗,在接觸月光的瞬間氣味消失。
褐色的粉末變得漆黑一團,将粉末灑進瓷盆中。原本幹枯的樹葉紛紛落下,一抹抹翠色從粗壯的枝幹中鑽出,通透的果皮變厚恢複為原本的顔色。
葉片漸漸成型比一開始還要繁茂,橙色的花在頂端綻放,不到一夕的時間淡黃色的果子從花心中冒出。原本成熟的果子從枝幹上落下,擡手接住那枚落下的果實。在空中徐徐一抓,淡紅的靈力便出現在手中。
一縷青色的靈力混入其中重新會到紅色的靈氣時,那本來由泉水壓下的躁動再次出現。青色的靈力以一種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将混亂的靈氣全部束起在鳳景安頭頂。
鳳景安慢慢睜開眼睛,臉色變得蒼白:“行止哥,你回來啦!”下一秒鮮血從她口中溢出,她擡手自然的将唇邊的血擦下。喉嚨輕輕滾動,将口中咽下朝着徐行止撇了撇嘴:“沒事。”
“多久了?”徐行止皺眉看着她嘴角上帶着的印迹,“沒告訴凰澈嗎?前段時間“他”來找我隻是說你靈力不受控制,沒說這麼嚴重。”
鳳景安臉上浮過心虛,手在空中擺了擺:“我沒敢和他說,他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呢。行止哥你也千萬别告訴他,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罵我。我這記憶還沒恢複,靈力又不聽話,他知道了又沒辦法解決還平白無故的擔心。”
“罷了,明天就是月圓。我今天盡量将你的靈力束縛起來,帝修果已經不能控制住你失控的靈力。你試試能不能借着帝休果涅槃重生,這樣靈力會變得穩定。”徐行止将手中的帝修果放在鳳景安手中,青色的靈力從鳳景安身上掠過。
一團酒紅色的火焰從鳳景安身上脫離,在空中瘋狂掙紮,每次紅色要從其中掙脫時就會有一縷青色的靈力重新将其包裹。
鳳景安長舒一口氣,看着空中的靈力臉色漸漸恢複:“這半年真是燙死我了,行止哥我能在你這多住一段時間嗎。你這裡總是涼飕飕的,你做飯吃起來也不會燒的難受。”做在椅子上一副萎靡的模樣。
“沒什麼不行的,不過下次難受記得和凰澈說,“他”很擔心你。”徐行止從池子中舀起一瓢水,朝着那團掙紮的靈力撒去。
靈力慢慢安靜下來,卻還是不停的想要往鳳景安身體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