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觀察耦合無顯信号 (RRI < 0.05),骨髓原始細胞 18%→20%。理論模型有效,實際療效極其有限。觀察對象主要血管内RP-D污染進一步加劇擴張。
備注:對象情緒抗拒,治療配合度低。
實驗編号:M-971205 日期:1997年12月5日實驗内容:基因融合穩定實驗
結果:RP-D濃度37%;患者發熱、粒細胞 <0.5×10? L??;RP-D濃度降解加速基因融合失敗,細胞排異嚴重,症狀急劇惡化。
備注:對象表現嚴重幻覺症狀,情緒波動劇烈。研究組内部意見分裂。
實驗編号:M-980627 日期:1998年6月27日實驗内容:植入實驗
結果:出現III級骨髓抑制,注射觀察實驗中止。對象體内排斥反應極端劇烈,身體狀況進一步惡化。
備注:觀察對象功能性血紅蛋白進一步丢失。
實驗編号:M-990214 日期:1999年2月14日實驗内容:RP-c中和治療觀察
結果:無臨床症狀改善。
備注:
實驗編号:M-991130 日期:1999年11月30日實驗内容:提純與融合治療觀察
結果:無成功療效,對象生命迹象持續衰減。
備注:
實驗編号:M-000615 日期:2000年3月25日實驗内容:全身換血實驗
結果:實驗失敗,觀察結束。
結論與評估:受試者内源性衍生血紅蛋白引發持續氧化應激,RP-D在高ROS環境下變性,目标波動的配位結構無法形成。本系列實驗觀察未能成功阻止對象A的RP-D污染導緻的病情惡化,且所有嘗試治療方案均告失敗。
結束了,艾克裡普确認了紙張背面沒有其它内容。這份文件對閱讀者的篩選根本不作任何掩飾,其中大量的專業術語縮寫沒有在最後一一列出并解釋。這是記錄給專人查看的,艾克裡普所擁有的生物學知識不足以讓她理解實驗過程中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份實驗報告的紙張與保險箱内的紙張相比嶄新得像是剛出生不久,結合登錄在終端内的時間和備注,艾克裡普判斷其大概率并不是實驗人員本人将其記進終端并存放在資料室中的。
令她感到在意的問題是轉寫者院長M是否就是那個保險箱的所有者?但無論結果如何,其所寫内容中表現出的對于人體實驗的态度都令艾克裡普反感。
應該把這個交給克拉拉小姐看看,艾克裡普這樣想着,并沒有将其放回原位。她看向書架,意外地發現文件夾被取出後,那其中的書架深處似乎還存在着什麼,艾克裡普伸手解救被壓在文件磚頭内部的隐藏信息,那是一個皺巴巴的,A5大小的螺旋裝訂筆記本。
未被刻意保護過的内容頁上,墨水字迹娟秀。艾克裡普思考它出現在那裡的原因,得到的答案隻有轉錄者人不想讓這本筆記本的内容出現在資料系統記錄之中,也不願其被銷毀。
筆記本内容不多,幾處破損,幾處墨水模糊,但因為字迹清晰而并不難閱讀。
1996年8月20日
我有預想過愛麗絲會嘗試激進的實驗方式,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沒關系,還來得及,我會救你的,和她不一樣,我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表現為嚴重的RP-d污染症狀,初步診斷為類白血病症狀。進行了标準淨化程序,但效果不佳,我會持續觀察。
1997年3月12日
愛麗絲的症狀惡化了,污染滲透細胞深層,這是正常現象,在平均預期中。
我利用實驗室資源嘗試多次高頻率魔力剝離技術,組員沒發現,因為實驗取得了一些理論突破。實驗室裡的其它人對結果呈樂觀态度,但實際治療效果真的微乎其微。我應該多考慮一下溶血的可能性的,這個肯定很痛吧,抱歉。
但愛麗絲拒絕常規治療,我明白自從她身體出現狀況之後隻能待在房間裡很無聊,可室外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緻命的。我給她帶來了一大堆紅色的氣球,這是她最喜歡的。
沒關系,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1997年12月5日
總管理人早已正式禁止愛麗絲參與任何實驗,可她完全不聽,是污染也對她的精神也産生了影響嗎?可她的症狀與那些RP-H并不吻合,那麼就不該這麼早就出現後遺症的。但這也能解釋她為何對我的治療如此抗拒了,我絕不會放棄的。
我跳過前置觀察直接進行了基因融合嘗試,但效果不好。我的實驗方法是否正确已經來不及去驗證了,愛麗絲很痛苦,我别無選擇,我不會放棄。
1998年6月27日
愛麗絲體内污染加劇,血液開始逆向影響精神狀态,後遺症症狀明顯,她出現幻覺、妄想,性格扭曲。我進行了屏障植入實驗,雖然這是她的做法,但這能嘗試阻斷污染物侵蝕。實驗中愛麗絲反應激烈,抱歉,我知道這個很痛。
這與我預想的不一樣,應該是她的精神抗拒大大降低了成功的可能性,這有先例。污染對她精神上的影響比預期中的高太多了,我需要立刻對進程進行修改。
實驗被判斷終止了,但治療和觀察可以繼續。幸好是我,幸好我可以決定,愛麗絲不會死去的,我會救你,隻有我能救你的。痛苦是正常現象,抗拒是正常現象,我會救你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必須這樣做。
到時候我們就回家,你出院的那天,我會帶給你很多很多紅色的氣球,我給你準備了新的行動輔助器,你甚至可以短暫地飛起來,然後你就再也不需要因為輪椅卡進路邊縫隙而煩躁了。到時候我就帶你去看看我的老家,那不是多好的地方就是了。
如果愛麗絲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去找她,你知道她總是那樣的,我們都愛你。
1999年2月14日
我嘗試自合成使用RP-c替代,以達到中和,但結果毫無起色。這是因為沒有先例,我們從未嘗試過治療目的行為,實驗組已經放棄了,但我不可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在實驗中和愛麗絲吵架,她真的對我所做的一切無動于衷嗎?她真的就那麼不願意為了我活下去嗎?明明隻要在過程中忍耐一下治療效果就一定會好很多的,可她偏偏要和我作對。
愛麗絲說自己的血液是肮髒的,那我又算什麼?她又算什麼?不過事到如今我也該放棄這些對我的精神有益東西了。
這種時候不該隻有我一個人面對吧?
1999年11月30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以自己為實驗對象進行治療實驗,即使是這樣我的結果也沒能讓那些數值看上去好哪怕一點,我真的适合當一個科研人員嗎?還是說精神污染加劇導緻了以往的數據不再有參考價值了?她很痛嗎?為什麼不願意為了我忍耐一下呢?
不過事到如今或許選擇放她走才比較好吧,三年,三年的疼痛換來的卻不是好的結果。
我才是那個自己不願意放棄的人吧,到頭來我最大的目标隻是想證明自己沒有錯,對不起,愛麗絲,對不起,那确實好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些了呢?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嘗試一下當一個好一點的父親的。這些話我該當面和你說吧,抱歉。
2000年3月23日
今天是愛麗絲的生日,我帶了她喜歡的紅色氣球去看她,她很平靜,她其實一直都很冷靜。她和我說了一些話,她說我老了很多,好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實驗徹底失敗了,我一直挪用資源的事情也暴露了,Evo那邊來清算的人我都猜得到是誰。那麼接下來已經沒有我可以反抗的餘地了,不過這些是我自作自受,就是不知道那老家夥會遭遇些什麼了,不過他當初決定讓我換他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才對。
所以我答應了愛麗絲的要求,但在最後,她也答應了我的要求。
這種感覺就叫做絕望嗎?之前那個跑進我辦公室問我家人在哪裡的孩子,知道真相後是否也是這樣想的呢?擡頭看不見前路,回頭發現一切盡是些錯的選擇。
血湖會包容所有人,我知道那不算一個壞的去處。
我果然還是想看着愛麗絲長大,我給她準備了很多各方面的書,她很聰明,有着那樣的天賦和好奇心,她長大了會是個耀眼的人。
愛麗絲,我的愛麗絲,很抱歉,如果我早點這樣和你這樣談談就好了,如果早點把那些書都交給你就好了。生日快樂,你又長大了一歲,恭喜你,對不起。
她沒有來,有點可惜,但她可能會看到這個吧,那也不算是白寫了這些東西。
如果你确實看到了,那你記住,我——
最後的幾個字被暗紅色顔料劃掉了,下筆見痕,非常用力。
這本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上,有人用暗紅色的顔料寫下了“出院快樂”四個字,字迹歪扭如模仿畫,但也證明有着除了轉錄者,艾克裡普之外的第三人看過這本筆記本。
閱讀完畢之後艾克裡普迅速地意識到,之前的實驗報告是基于這本筆記本所講述的實驗的轉錄。記錄者那浮于文字之上的感情,有誰不想讓系統中的其它人看到,卻又希望能将過程保留下來。艾克裡普為記錄中的那些感情感到心驚的同時,也對其中信息感到不解。但可以确信的是神脈醫院的某處潛藏着她需要銷毀的存在,無論是實驗室,還是失去人性的研究人員。
A應該就是指愛麗絲,實驗主要操作者為Matora,大概率就是在1999年之前的審批表上簽字的院長M,二者為父女關系。那麼可以推測出神脈醫院重建後院長更替,那後來的這位轉錄者院長M又是誰呢?她與當前的院長博蒙-阿貝爾沒有在名字上相似的地方。艾克裡普記下這個問題,決定将這個筆記本帶走。
2009年的記錄中并沒有值得懷疑的信息,博蒙上任院長後作風比起以往都要低調,她甚至沒有更新自己的照片,資料系統也中沒有留下她所登錄的記錄可以查閱。
艾克裡普有些懷疑,但信息需要共享,她決定先前往與同伴彙合再決定接下來的做法。
正如幾人所想的那樣,森山寺未雅在有樂羽生家吃了一頓索然無味到始料未及的午餐,盤子空了之後被及時撤走,侍者遞上擦手用的毛巾,她這才意識到,午餐真的結束了。
午休時間,森山寺未央從自己帶過來的小包裡翻出了巧克力,将書房座椅挪了個方向正對窗外,坐下開始咀嚼自己的備用午餐。正午時分,侍者們也在休息,園林短暫地歸為植物與石頭所有。
森山寺未雅不免想起了前往神脈醫院探查的幾人,她想起艾克裡普說過自己可以和那位啟明星偵探聊聊。那一車四人大概率不會打探到與□□成員有關的線索,可偵探總該知道些的,森山寺未雅準備了一些問題,擡起右手手表撥号,并将手腕内側貼近右耳。
“您好,這裡是啟明星偵探事務所,我是偵探啟明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孩童的聲音傳達入耳,森山寺未雅頓了頓,她是第一次聽見對方說話。
“我的名字是森山寺未雅,或許您對我的妹妹森山寺未央,以及艾克裡普更為熟悉一些?”森山寺未雅回應說,“希望我沒打擾到您的午休時間,那幾位前往神脈醫院進行調查,而我則負責處理一些其它事務,有些事想要問您。”
“原來是森山寺未雅小姐!很榮幸聽到您親口與我談話的聲音,請問吧,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我一定盡我所能滿足您的求知欲。”啟明星爽朗地笑着答應了下來。
“真高興您這樣說,這正是我需要的。”森山寺未雅笑了,“那麼,可否告訴我關于白夜社的相關信息,以及其與天使之間的聯系呢?若是您不确定的話,隻說說您的推論也不錯。”
通話信号頓了頓。
“這些對你們來說是遲早會從我這裡了解的信息,最晚到幾位從神脈醫院歸來之後我就會具體說明了。”啟明星又問,“或者說這是您個人想要了解的部分問題?”
“需要我單獨下達委托嗎?”森山寺未雅沒有否認。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隻需要告訴我,您确切需要知道哪一部分,我會确切地告訴您答案的。”啟明星說。
“好吧,偵探。”森山寺未雅想了想,直接說,“我想知道的是,您與白夜社的聯系。”
啟明星沒有立即回答。
“如果這個問題冒犯到您了那請讓我道歉,但與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笑着說沒關系的存在相比,我無論如何都很擔心啊,偵探。”森山寺未雅歎了口氣,為自己的問題提前善後。
“我可以理解您。”啟明星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恰到好處地低落了一些,“您在擔心我與那幕後黑手同流合污,畢竟我們之前确實有過雇傭關系,您認為我有概率是一枚被安插在各位身邊的監控探頭,按需為我的雇傭者提供各位的進度以示警戒。”
“您多清楚。”森山寺未雅應聲。
“我接手六十七号,接手與多個□□家族相關的事務,主動找到艾克裡普小姐提出問題,甚至,主動提出各位的調查方向,并且加以催促。這樣細數下來一看我确實一下子就變得可疑起來了!”啟明星因興緻而語氣帶笑,孩童的笑意天真無邪。
“這種時候要歎一口氣比較好吧?”森山寺未雅也笑着問。
“但這實在是有趣,我無法不露出微笑,森山寺未雅小姐。”啟明星坦誠地說,“若您是我的委托人的話,我隻需按需提供線索就可達到讓您打消或不得不打消疑心的結果,可您并非這等身份,又确實與我的目标有關。我要如何才能取信于您呢?”
“這也是您需要考慮的,我們相信您表露出來的部分,偵探,但就像您所說的那樣,确切的真相并不代表所有。我們相信部分,那剩下的部分該如何是好呢?”森山寺未雅說着,給出了一個引導,“在您眼裡我們算是什麼呢?魔法少女并不是一個能說出來就解釋所有事務的名詞吧。”
“那就讓我從這裡開始解釋吧。”啟明星說着,搖椅作響,“各位對我來說,是鑰匙,也是牽制手段,或許我們在之後會有成為朋友的可能性吧,但在一切結束之前這是很難實現的。誰能隔着試探擁抱呢?那會讓兩個人都害怕自己被捅上一刀吧。”
“我果然還是打擾到您休息了嗎?抱歉。”森山寺未雅說,“我能聽出您希望抵達什麼真相,但也在顧慮着什麼,這些您現在沒辦法告訴我嗎?”
“不必介懷。無時無刻的思考與對真相的渴求是偵探的必修課,但對我本人而言,這也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無法告知您的原因在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所追尋的真相所套用的問題本身是否是完整的,因為我并沒有準備好一個确切的問題去戰勝。但我所顧忌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我的死亡,森山寺未雅小姐。”啟明星說。
“您很坦誠,真心感謝這一點,我需要思考的東西減少了很多。”森山寺未雅想了想,繼續說,“我不評價您對死亡的态度,但可以告訴我您顧慮的緣由嗎?難道與白夜社有關?”
“幹脆說與我的雇主有關好了。”啟明星歎了口氣說,“無論是哪邊的,我親愛的雇主們淨是些表情不會透露出下一步需求的家夥,這樣的雇主一多我的生命就愈發脆弱了,我為了能确切地活下去可是做了很多準備。但直到獲得各位以及六十七号之前,我都沒做好準備真正地接觸我想要的東西。”
“那您即使如此也要做那些雇主的偵探的理由是什麼呢?”森山寺未雅問。
“成為偵探的理由與追尋目的的理由是不同的,若是偵探這個身份無用,那我就換下一個,不過如果跨專業太多的話簡曆什麼的就得重新開始寫了。”啟明星歎了口氣,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想做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将聲音的年齡與理由放在一起的話就顯得合情合理了起來,但遺憾的是森山寺未雅沒有忘記之前的對話,于是她感到的隻有質疑。
“哪怕冒着丢掉性命的風險也要做有趣的事?真的隻是有趣而已嗎?”森山寺未雅質疑道,“我可以聽出您并沒有在掩飾什麼,這才可疑。偵探,我真希望您并不是那種會在一切結束後因為不想故事結束而對我們的腦袋開槍的反派啊。”
“哈哈哈,那聽上去也太戲劇化了,很有趣,但與我的目标就不一緻了。”啟明星笑了,“我所做的事情,正如您所說,與高空走鋼絲無異。這樣大的風險加上努力以及我的頭腦,我本該擁有巨大的回報才對。”
“您不滿意。”森山寺未雅說。
“當然不滿意!”啟明星語氣聚集失望,“雇主需要什麼,我就去做什麼,我到現在為止能做到的不過也就是将一個情報傳遞給另一個人以均衡城市勢力而已,影響力還不如那位顧問呢。更别提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她們害怕的東西,沒錯,就是那些天使的存在,是因為那樣的力量她們才緘默,才默認規則,才那樣不合理。但是現在将一切看清不過是時間問題,接下來就是享受時間了,真是不得不感謝各位對我的協助呢。”
這個回答與森山寺未雅設想的差不多,出乎意料的點在于對方激動時的口吻,真的和孩子一樣啊,她心裡想着,不免有些好奇對方本人。
“那麼,接下來呢?您應該知道我們的态度,也知道艾克裡普的能力的。”森山寺未雅繼續追問,“您不會有機會利用我們,或者利用天使這個秘密威脅那些存在的,因為這個秘密很快就要消失了,可能最快不會超過三天吧。”
“我還是很信任魔法在這方面的作用的!”啟明星回答說,“不過,我并不認為這件事會就此結束,或者說這才有趣,這也是我繼續當偵探以及大家的朋友的原因。”
“您有推論?”森山寺未雅有些意外,“即使幕後之人都死絕了還會有什麼後續讓您擔心呢?還有誰能阻止您轉行呢?”
“…偵探不該明言自己的無知,但是,這确實隻是我的直覺。”啟明星難得地沉默了片刻,“最近發生奇怪的事情的頻率實在是太多了,人死得又多又毫無章法。混亂之中會有希望和新的秩序萌芽,但也可能直接走向滅亡吧。”
“您是說世界末日要來了嗎?”森山寺未雅笑着說。
“世界末日不也和魔法少女一樣是多含義名詞嗎?這方面就随您的心情去理解就好,不必考慮我的看法了。”啟明星說着,搖椅再次作響,“森山寺未雅小姐,您已經得到您想要的答案了吧,那麼,還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森山寺未雅看向窗外,今天天氣不錯,适合出門。
“遠不止這些,但現在這些就夠了,偵探。”森山寺未雅笑着說,“請做好準備吧,見面時,我也會像這次一樣向您發問的。”
“這可算是不錯的下次預告了,我會期待着的。”啟明星說。
通話結束,森山寺未雅晃了晃腿,四肢着地的木椅沒有搖晃。
“有趣嗎?貪心的小孩子的說法。”她說着,若有所思,“難道說是人體實驗産生的天才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