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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oct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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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寺未央無法理解這個笑容,結合之前對方的語句她覺得這個人精神狀态出問題了,決定趁對方沒徹底發瘋直接開始問問題。

“我們是來這裡搗毀這裡的實驗室和Evo園區的實驗室,并且找到幕後黑手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森山寺未央緊盯對方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伸出手就要做大事。”博蒙扯起了嘴角,“我不得不說我們從沒想過這個國家會帶給我們這樣的結果,她們同理,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年輕人?你看着也并不老吧?”森山寺未央分神質疑道,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又跑題了。

“這就是阿貝爾家族的榮譽之一了,孩子。”博蒙仰起頭去看那高懸于她頭頂的徽章,那滴血仿佛要落到她的頭上,“你應該已經了解了,此為何物?”

“是水蛭,這是你們阿貝爾家族的族徽?”森山寺未央問。

“正是,Per Vulnerum, Sanatio。”博蒙言語間有發自本能的敬畏,“神賜的靈獸會吞噬阿貝爾血脈中的污垢,給予其遠超凡人的壽命。”

言語之間意義明确,可森山寺未央卻感到懷疑。

“我就是這裡的阿貝爾家族最後的純血族人了,自此之後這潮濕的血脈再無複蘇的餘地,何等悲哀,何等不幸啊。”這樣說着,博蒙卻顫抖着笑了起來,因為缺少一隻手臂而顯得無比怪異,“果然這種話還是有觀衆在場的情況下說起來才有意思。”

“可亞貝琉的壽命都非常短暫,甚至需要人為加速其生長以達到最大效用,天使們沒有接受到你們的靈獸的庇佑嗎?”森山寺未央問。

“哦,你們遇到那群蝼蟻了,辛苦你們了。”博蒙看着天花闆問。

她将戰鬥力遠比自己高的天使稱呼為蝼蟻,森山寺未央察覺到阿貝爾和亞貝琉或許有着本質上的區别。

“遇到很多次了,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之前學校裡遇到了一個,還有格雷伊。”森山寺未央說着,“這些你都認識嗎?還有其它的嗎?”

房間内陷入一片寂靜,森山寺未央突覺壓力倍增,博蒙不知何時沒有再仰視天花闆,而是死死地盯着她,那昏黃瞳孔是那樣地無神卻徒增感情,突兀而不講道理,那是厭惡的表情,她在隔空恨着某個不存在于這個空間的人。

剛才森山寺未央說的話裡,有什麼觸及到了她的的靈魂,強迫她從那即将解脫的輕松氛圍中跌出,狠狠摔在地上,如從夢中跌落般猝不及防。

“你們遇到她了,見到她了,和她說過話了?”博蒙聲音發虛,頭低垂着。

“對。”森山寺未央心想這人真的是需要看看精神醫生了。

“如何?”博蒙問。

“什麼?”森山寺未央不明所以。

“格雷伊,”博蒙甚至因為說出這名字而發生顫抖,“她很可恨吧,每句話都惹人生氣,禮儀體态談吐全都爛得一塌糊塗,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到惡心。”

“啊?”森山寺未央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博蒙的情緒化來得突然,讓她回憶起了自己姐姐在精神病院時的表現。

森山寺未雅不在這裡,她不會看到自己曾經的模樣,森山寺未央害怕着,又松了口氣。

另一邊,犬山曉快速回到了RP-e315的房間,她用博蒙的鑰匙卡打開了一路上所有的門。

病房内,RP-e315站在椅子上朝窗外看,像是想要跳下去。犬山曉也順勢看向那無法被打開的窗戶的方向,16樓的高度足夠她看清醫院範圍内的一切了。

“哇!你真的回來啦!”RP-e315興奮地回頭,“我剛才還看見一些人從孤兒院那邊走進走出,那些也是你的朋友嗎?”

“是。”犬山曉說,“你在看什麼?”

“和我未曾謀面就要道别的老家隔空相望呢,以前我可沒分到過視野這麼好的房間。”RP-e315說着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招了招手,“你要不要也看看?那片草地的維護費用和特殊護理病床的費用不相上下哦。”

光輝從那方塊中滲出,犬山曉頓了頓,走上前,接過RP-e315,代替她站在那裡。

綠地綠林綠湖,以及,溫暖的紅色磚房,陽光模糊了紅色的邊界,犬山曉看到了,也看清了,那該是溫暖的,令人懷念的。

紅房子說,你好,好久不見,最近過的還好嗎?我看到你了,你回來了,我在這裡,那麼,接下來我——

“你有這麼喜歡那棟房子嗎?”RP-e315意外地拉了拉犬山曉的衣角,“确實比起醫院這裡我更喜歡那棟屋子的建築風格一點啦,不過我們還是快走吧你之後自己回來看行嗎?”

犬山曉如夢初醒,體溫這才被她放開能夠回流。紅色磚房放開了她的視線,她跳下了椅子,雙腳着地,安全感并沒有順利回歸。

“…我不喜歡那裡,我們走吧。那我接下來問你問題你全都得回答。”犬山曉沒有再猶豫,她背起了RP-e315,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告訴你,全都告訴你!”RP-e315聲音非常興奮,她抱着犬山曉的脖子,對這嶄新的視角感到新奇。

犬山曉忽然感覺RP-e315與博蒙的精神狀态在正面意義上有着微妙的相似。肩膀上完全不能說是負擔,骨架比肉存在感高,聲音比骨架存在感高。

“你看見博蒙院長了嗎?她最近如何?”RP-e315問犬山曉,聲音以近乎震蕩的形式傳入犬山曉的耳膜,她皺眉了。

“看着很累的樣子,不過我去見她的時候她說她今天就要死了,所以和你一樣很興奮,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犬山曉問,她意識到,RP-e315也是準備去送死的吧。

“哎呀,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博蒙院長也有開心的時候嗎?就我聽到的那些故事裡,她好像永遠不開心。”RP-e315把臉貼在犬山曉的頭頂上說話,對這種共鳴感覺很神奇。

“好吧。”犬山曉也沒打算從她這裡問些什麼最新消息。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院長她為什麼不開心哦,這可是獨家消息,隻有很少人知道,是我無意中從血湖那裡聽來的,是驚天大秘密。”RP-e315這樣說着,她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聽到的故事說出口呢。

“為什麼?”犬山曉也挺好奇對方明明是院長,還似乎是什麼大家族的傳人,哪怕是壓力很大也不會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才對。

“是因為她的女兒,或者說妹妹?”RP-e315說。

“女兒和妹妹?”犬山曉沒有很意外,畢竟博蒙按實際年齡算已經算個中年人了。

“不對不對!”RP-e315一副揭曉答案的模樣,“是女兒又是妹妹!”

“你在說什麼?”犬山曉想回頭看RP-e315卻被她抱住了頭,這下就像是她的頭被對方端着一般,不過她不想和這個人計較這種事。

“好啦,我來解釋,也就隻有我可以解釋了。”RP-e315說,“1969年,外面死的人超級多,所以這裡也一片混亂,有人出生,有人死亡,有人打掃衛生。而博蒙-阿貝爾被她的長輩,在更早之前去另一個城市建立了大公司的科勒斯特-阿貝爾,從這裡帶走了。這裡原先是阿貝爾家族預定的家族聖地,但聖地也得有人打掃衛生啊。至少明面上,這裡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敗。”

犬山曉聽着,這些陳年往事與她無關,但博蒙-阿貝爾背後的家族明顯與人體實驗有關。

“于是博蒙在另一個城市長大,接受家族教育,沒有忘記朝拜蟲子也沒有忘記鞭打奴隸。她與科勒斯特指定的人結了婚,成為阿貝爾醫學技術的繼承人,後來生下了一個孩子。先說好,她的孩子和她的丈夫我都不認識也不了解哦,畢竟我沒見過。”RP-e315的語氣有些可惜。

“從結婚到生子,中間經曆了太多的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知道博蒙生孩子的原因是她下定了決心,為了家族事業貢獻出自己的身體。”

“家族事業是什麼?而且科勒斯特哪去了?”犬山曉忍不住問道。

“就是她們也不知道科勒斯特哪去了才要博蒙貢獻身體呀!你好笨哦。”RP-e315搓了搓犬山曉的腦袋,“至于家族事業就沒法講清楚了,簡單來說,阿貝爾家族試圖造神,并且是以阿貝爾的血作為基礎造神,也就是說,阿貝爾家族希望族人成為神。”

借着受試者的嘴,這龐大家族的野心露出冰山一角,但也把犬山曉冷到了。

“這算什麼。”她嫌棄地說。

神所處的位置應該在并且僅在宗教哲學領域,跑來另一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經曆水土不服呢?誰來問一下?

“不是有嗎?你就能使用魔法呀?而且不需要接受實驗。”RP-e315說,她沒有在羨慕。

“這不一樣。”犬山曉皺眉說,她不認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和魔法少女們是一樣的,那些人隻不過是追逐力量的瘋子。被沾上她本人隻會覺得晦氣和惡心,若是艾克裡普聽到的話她恐怕難得的要生氣了。

“哪裡不一樣?你身上的氣息與我與我的同胞們是相同的!”RP-e315辯解說,不過她想要繼續講故事的傾訴欲壓過了勝負欲。

“好吧,神無所謂。總之這個計劃在這一脈到博蒙這代依舊沒有實現,因為阿貝爾家族從未出現過任何一人身懷魔力,一個都沒有哦?據我所知這個家族跑過好幾個國家,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曆史了,雖然因為壽命而家族人員數量不多但一個都沒有也是夠倒黴的吧。她們甚至因為常年供奉奇怪的圖騰,對注射那些東西産生了免疫力呢。”RP-e315笑嘻嘻地說,“不過現代科技給她們帶來了希望!換血實驗是她們最後的一條路啦。”

“換血實驗,這是什麼東西?”犬山曉警惕地問。

“顧名思義,就是把身體裡的血換掉,再多我也解釋不了了,大多數接受這個實驗的人都死的很快知道的細節也不多。以前實驗室主理人還沒換的時候換血實驗反而是主流,注射隻是輔助手段。”RP-e315嫌棄地說,“總而言之,博蒙院長的女兒出生後過了沒幾年,她就接受了換血實驗,結果她即沒有獲得魔力,也丢掉了一直以來的所有記憶,而且一覺醒來丈夫死了女兒被改了姓氏,什麼都不剩下啦,連‘你好’都不會說哦。”

RP-e315省略了非常多的細節,犬山曉意識到對方隻是個轉述者,而且參雜了過多的個情緒,但即使是這樣這個故事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那确實很慘了。”犬山曉頓了頓說,“記憶塑造人,她相當于是一個新生兒了。”

若是身體也變回孩童模樣的話那還能幹脆重新成長一遍,但若是身體還保持着成年人的樣子,隻有頭腦像個新生的孩童,連語言都要從頭學起,那确實是一場噩夢。

都說學習新的語言要趁年齡小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語言系統和舌頭都沒有定型,這一點對于博蒙來說又該怎麼理解呢?

“院長她作為新生兒一般在營養液裡泡着讀了幾年書,出來後身體不錯,就是二十幾歲樣子的人腦子隻有七八歲的程度,笑死人了不是嗎?”RP-e315嘲諷地笑着,“那邊的人讓她接着學習自己從前學過一遍的東西,真是懂怎麼惡心人的。”

這樣算起來,那位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看上去随時都有昏倒的可能性的人,若是算心理年齡的話居然也就是高中生的年齡,也就是和她們差不多。

犬山曉皺眉,她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這很奇怪吧,如果科勒斯特曾經是那家公司的主要負責人,那她怎麼會選擇不去管公司事務就冒着那樣大的風險進行沒有确切結果的實驗呢?”犬山曉問。

“那家公司被其它人搶走啦,不過這些我就知道的不多了,科勒斯特這個人我也不算熟悉。博蒙院長應該是知道也沒有辦法的吧?”RP-e315說着有些好奇,“不知道她20歲的身體卻隻有七八歲的智商,還要被告知自己擁有的一切被另一個人奪走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RP-e315的語氣天真無邪,似乎是真的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沒機會了。

“而那個時候,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就是她的女兒了,那孩子也是可憐,自己的母親存在和不存在沒有區别,自己的位置也很難堪,不過她很快矯正了觀點,管自己的媽媽叫起了姐姐。兩個人倒是和諧地相處了一段時間呢。”RP-e315說着可憐,語氣卻是高興的。

“一段時間?”犬山曉問,她覺得這個和諧大概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和諧。

“後來,那個孩子在5歲時覺醒了魔法的資質,她本就因背景特殊而被特别照顧,這下直接被作為天使的一員被帶走培訓了,代号是叫格雷伊來着,博蒙她偶爾會一邊喝酒一邊念叨呢。”RP-e315說着,語氣有些向往。她想喝酒。

“格雷伊!”犬山曉恍然大悟,“你說的這家公司就是Evo啊!”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不過不重要啦。”RP-e315接着說,“總之唯一剩下的人居然就這樣成為了仇人的手下,院長她當然是氣得要死啦,一邊對自己的妹妹和女兒破口大罵,一邊對公司那邊的人恨之入骨又沒有辦法,她本來脾氣就不好,她女兒可慘啦。”

以RP-e315那叙述者的語氣,犬山曉能窺見部分血脈相連的二人互相傷害的碎片。

“我明明讓她滾遠點,卻總是恬不知恥地粘過來,怎麼罵都罵不走,很惡心吧?”博蒙的肩膀因情緒激動而起伏,她甚至無法維持自己的儀态,隻顧着大聲咒罵,“為什麼要對我微笑?那算什麼,炫耀?明明自己知道自己是誰卻還是向那些家夥搖尾乞憐,還想讓我也一起?這個人真的知道尊嚴兩個字怎麼寫的嗎?”

那個平靜傲慢地坐在辦公桌上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因突如其來的情緒無法控制自己的瘋子。森山寺未央知道這種情況通常情況下是需要鎮靜劑的,但已經沒有人在乎這一點了。

森山寺未央沒有親眼見過格雷伊,但就她知道的一些信息來說,格雷伊除去作為天使的身份之外并不是一個多麼難相處的人,若不是敵對的關系,或許她們會有聊聊的可能。更何況她現在對人體實驗的過程有所了解,更加無法去厭惡作為工具的天使。

“你們是什麼關系?你這麼罵她?”恨意不需要理解了,字寫在嘴裡,森山寺未央不明白這恨意從何而來,但她的問題卻徹底激怒了博蒙。

“我們是什麼關系?我恨不得我們沒有關系!她算什麼?我算什麼?她把我當她的什麼?真是惡心!”博蒙不顧儀态地放縱自己大聲咒罵,或許她早就想這麼做很久了,事到如今終于不需要克制,“那一段陪伴的記憶無時無刻不在令我感到反胃。她為什麼不幹脆當作我是個陌生人,或者幹脆當我已經死掉了呢?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不是嗎?”

她似乎是想尖叫,但礙于禮儀限制做不到,隻能無聲地喘氣。

森山寺未央坐在椅子上有點手足無措,她的父母也教育她遇到危險最好是先跑。但是比起跑,她更希望從博蒙這裡得到有用的信息,這是她該做的。

好在博蒙被困在窗戶與辦公桌之間的空間内,沒有跳出來的意思。

“格雷伊從博蒙離開營養液就開始受她的冷落,不過這也正常,如果你五六歲每天看見有個比自己大的女孩喊自己媽媽,說不定你的反應更大呢。博蒙隻是對格雷伊不理不睬,而後來格雷伊改口喊她姐姐,兩個人才能逐漸以正常的方式相處。”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做夢去吧!我絕不會給她愛的。她已經擁有足夠多的東西了吧?我才是一無所有的那一個憑什麼要愛她?”博蒙的青色發絲在陽光下如同異常的生物一般飛舞,那并不是與天使們的發色一樣的藍,發根處有明顯的綠色,能看出染色的痕迹。

“我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要的東西我要怎麼給?她的媽媽到底是誰啊?憑什麼在我的腦子裡轉來轉去?那些過去到底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充滿期待地看着我?惡心死了!”

“為什麼要給我發信息?每次看見你的信息我就感覺自己中了一槍。”

“為什麼說想見我?每次想起你的樣子我都感覺自己在心口被刺了一刀。”

雖然嘴裡盡是些謾罵的語句,但博蒙的臉色并沒有因為宣洩而變得輕松一些。她昏黃的眼眸因激烈的情緒燦爛到近乎要裂開了,黑眼圈如影随形。

“但博蒙一直覺得格雷伊還在将她看作母親的替身,這令她感到割裂。更糟的是,在換血實驗的影響下,博蒙偶爾會做夢夢見自己失去的記憶,那些有用的東西還好說,夢裡她在實驗前還挂念着格雷伊,并與她告别,那可真是溫馨幸福的回憶啊,一家三口什麼的。”

“我才不會給你,我是我,我會負責好一切,我不會把這具身體讓給你,所以,我絕不會愛你。”博蒙氣喘籲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我甯願死。”

而“死”這個字又瞬間将她從那些情緒中抽離出來。

“啊,對啊。”博蒙如夢初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又變回了那個儀态無任何過時的貴族,“我馬上就要死了,這些都沒關系了。在客人面前有失禮儀可真是不應該的,不過請包容一個将死之人吧?”

沒有人怪她,或者說,若是不提及那個人的存在,她就能一直平靜下去。

森山寺未央隻是将對方說的内容零零碎碎記了下來,她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感情,而且也無法從那些宣洩中得到多少有用信息。她依然不知道格雷伊和博蒙是什麼樣的關系,但她實在不想再面對暴怒瘋狂的人了。

“你怎麼知道你要死了?要殺你的是誰?是天使嗎?”森山寺未央冷靜地問。

“因為你們出現在了這裡,你們的出現意味着不得不做出抉擇的時間到了,若是這裡即将出現什麼事情,那我便是最好的負責人了。”博蒙理了理發絲,看向窗外,又嫌惡地避開了光線,“日子就快到了,我的也是。”

“那是什麼意思?我們過來的時候确實有人跟蹤,但那些都被甩掉了。”森山寺未央追問。

“你們不知道你們有多燙手吧,從很久以前她就在看着你們了,你們所做的一切阻止不了她的行動,但你們掙紮之後有可能活下去,我不同。”博蒙這樣說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我的死亡一定會令誰痛苦萬分吧,沒有比這更好的陪葬品了。”

對博蒙-阿貝爾而言,擺脫這一切便是現在的她的最好的結局了。

“幕後黑手知道我們會來這裡銷毀這裡的實驗室,有人要為此負責,而你是那個犧牲者,我可以這樣理解嗎?”森山寺未央問。

在森山寺未央的理論中,這裡的實驗室被銷毀在幕後黑手眼裡是必然的結果,這也代表着對方一定有着除此之外的據點,這個據點的位置尚且還不明确。

但若是神脈醫院地區的實驗室被銷毀,那背後涉及的大量利益糾紛,人際關系,政治正确就得有人為此負責了。别的不說,就那些經受人體實驗的孩子們的存在就足夠引來大量的關注。

必須給關注者一個交代,這與之前的野獸襲擊事件不同,人體實驗是徹徹底底的人為作惡,一定有誰在為了什麼目的造就了這一切。

原因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正義。

而現在她知道了,正義即将審判的那個罪人已經在15年前向命運低下頭,将腦袋放在斷頭台中等候鍘刀落下了。

而之後的餘震就與她無關了。

森山寺未央忽然想起市區幫派成員的做法,或許那是有人想要趁即将到來的餘震做些什麼。

“不,我是殉道者,我不曾走向自我毀滅,也不曾放棄源于阿貝爾的醫學和研究。”博蒙下巴微微擡起,她回答這個問題時毫不猶豫,“博蒙-阿貝爾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她的面色還蒼白,眼神還疲憊,長久的失眠令她時常處于眩暈狀态。她身體腐朽,但靈魂卻已下定了決心。

“說實話,我沒辦法理解你,不過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森山寺未央說。

“那就足夠了。”博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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