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氣聲從耳邊飄過,傅稚青隻覺耳尖一燙,向旁邊微微挪了一挪。
“可以給我講解一下嗎?我有些不理解。”甯丹青沒有注意到傅稚青的小動作,看着傅稚青手上的圖開口問道。
聽她這麼說,傅稚青不由得臉一紅,哪是什麼不理解,這人怕是根本看不懂自己的字。
看來她真的得去練練毛筆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媽,她的毛筆字可是一絕。
她輕咳兩聲讓自己回過神來:“這是我的調查計劃。”
“關于靈力的?”甯丹青出聲問道。
傅稚青點了點頭,繼而将流程圖交給了甯丹青:“你有青雲宗的地圖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隻見甯丹青點了點頭,随手一揮,書桌便憑空出現了一張地圖。
傅稚青走上前看了幾眼,對這發黃的卷宗感到有些嫌棄。
“怎麼了?”甯丹青看着突然擺出一臉苦瓜相的傅稚青,感到有些疑惑,明明有了地圖,怎麼這人反倒是不開心了起來。
傅稚青上前将地圖打開,看着上面思索片刻後,長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甯丹青:“這是不是你太太太太上師祖傳下來的地圖?”随後轉身在自己昨日畫出的流程圖中加上了畫地圖三個大字。
甯丹青:“......”
“沒有這麼多師祖......”甯丹青有些無奈,“這是去年才剛印刻上去的,有什麼問題嗎?”
甯丹青看着桌上的地圖,有些不解。
宗門境内地圖一般是二十年一更新,用海墨天印大法直接讓宗門内場景印刻在畫中,倘若這地圖在凡間,甚至可以說是那些文人墨客收藏的絕世珍寶。
“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傅稚青解釋道。
這地圖好看是好看,各個位置的标記點也很清晰,但可惜的是也許是為了更好的表述,這地圖上各處比例不一緻......是的,這地圖沒有比例尺……
昨日她去的藏書閣有半個拳頭那麼大,而從她的住處到藏書閣的距離隻有一根小拇指那麼長。
雖然确實更好看清,但這地圖的确不能為她所用。
她想根據青雲宗用地的不同而分出多個地塊,再根據地塊進行下面的調查,而劃分的前提則是一張準确的地圖。
聽傅稚青這麼一講,甯丹青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揮手便準備桌上的地圖收回,卻被對方伸手攔下。
“還是有用的。”傅稚青看着甯丹青歪頭一笑,随手将桌上的地圖拿起,用手指在寫着青雲宗的字上摩挲着,擡頭問道:“之前的地圖還在嗎?”
甯丹青點了點頭:“都在。”
這地圖在印刻出來後,會由藏書閣的長老複制多份發放給剛入門的門徒,上面自然不會記載什麼秘密,自然也沒有銷毀的必要。
甚至因為是曆史載物,印刻原件還會得到格外的保護。
話落,甯丹青揮了揮手,傅稚青的腳邊便落下了個大箱子,箱子内皆是黃色羊皮卷的地圖。
好嘛,她這下是知道為什麼去年剛更新的地圖看上去就已經那麼舊了,原來是一脈相傳的工藝。
她瞥了一眼大箱子,裡面估摸着至少有幾百張地圖,這勞動量可太大了......
“你最早發現靈氣減少是什麼時候?”傅稚青擡頭看向甯丹青,再次補充道:“或者是靈氣異常,無論是減少還是增多。”
“就是這百年間。”甯丹青走上前一步,将蹲着的傅稚青扶起,等她站穩後,箱子中的羊皮卷地圖頓時騰空飛起,圍繞這兩人旋轉。
畢竟這是修仙世界,雖然這三個月傅稚青沒看見幾個修士,甯丹青與秦徽她們也沒怎麼用過這些玄而又玄的法術,但總歸她又不是什麼“山頂洞人”,看到這一副場景倒也不是很吃驚。
她看着甯丹青随意點了幾下,幾張地圖便飛到了一旁的桌上,随後見甯丹青伸出手指在空中一劃,最右側的五張地圖也随即飛到了桌上,而剩下的地圖則是重新回到了箱子中,被甯丹青收回。
傅稚青眼光一閃:“你這是怎麼認出來的?”
她有些好奇,看着地圖上也并未寫出什麼年份,為何甯丹青一眼便能找出她所想要的地圖?就算是她在上面打上什麼術法,那也隻能是甯丹青當上宗主之後所印刻出來的地圖。
難不成是因為當上宗主後她再一一去整理?那甯丹青可真夠閑的......
甯丹青不知道傅稚青在想些什麼,但憑這兩天對她的了解,甯丹青确信這人絕對想不出什麼好事。
“你别亂想了。”甯丹青開口說道,随即将自己之前證明身份的牌子拿出,遞給傅稚青。
“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