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說要用自己把她找的人逼出來。
若是系統這家夥的導師真是對方要找的人,且不說系統它導師會不會因為自己而現身
。
就從那人躲着對方,而紅衣女子能知道自己與她要找的人有關系就能明白,紅衣女子找的不可能是系統這種非人的存在。
而剛剛那麼說也隻是為了捉弄捉弄系統罷了,誰讓它偷偷瞞着自己讓她簽了份合同?
工科人從不瞎簽字!
随後,傅稚青便從床上坐起,畢竟她身上又沒什麼傷,完全不需要躺床上靜養,剛剛隻不過是她懶罷了。
而這時傅稚青才發現她手上的镯子不見了。
她頓時一驚,這可是沈雨兮剛做出來的東西!
白天給了自己,還沒到晚上手镯就不見了……
而最重要的是——那镯子真的真的很好看……
她喜歡綠色,不論是具有生機的翠綠還是低調沉穩的墨綠。而那镯子正好也是便是她最喜歡顔色。
正在傅稚青暗暗可惜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忙朝着自己的口袋中探去,在摸到用來記錄的紙筆後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雖然自己與秦徽碰上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紅衣女子,但幸好二人是在最後幾塊區域時碰上的那人,不然今天就白白地浪費了。
她将記錄紙取出攤開,之間上方标滿了顔色名稱。
若是在現代進行監測,監測的結果必定是一個又一個的數字,即使是有顔色用來示意,那也是由數字規定過後的便于理解的成果。
而她現在記錄下的顔色也是單純的便于辨别,但卻遠沒有現代那邊準确。
她并不是修士,感知不到靈氣的強弱,因此隻能将自己用顔色示意靈氣強弱關系的想法告訴了甯丹青與沈雨兮。
而這些顔色與靈氣強弱的關系則是完全由甯丹青和沈雨兮二人決定。
傅稚青對她們二人隻是商量過後便定下标準的希望很是不滿。
即使她們修為再高,感應靈氣強弱的水平再高,那靈氣的強弱依舊是她們的主觀意識罷了。
畢竟她們二人修為高,對靈氣的要求也就越高,而由她們所判斷出來的靈氣八成會偏弱幾分。
不過這次傅稚青想要的隻是這青雲宗内強弱靈氣相較的分布,因此與這顔色判斷靈氣強弱到底合不合理,并沒有什麼關系。
畢竟如果你用一把壞尺子給家中定制個桌子,隻要你所有環節都是用這把壞尺子,依舊可以做出符合要求的桌子。
這靈氣分布也一樣。
倘若以後真需要準确的标準,那以後再做實驗定下标準便是。
至少現在還不需要這東西。
想到這,傅稚青朝着窗外看了看。她與秦徽碰到那紅衣女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而現在外面依舊暈上了一層橘紅色的“濾鏡”,想來應該是要到晚上了。
現在測定法器沒了,時間也沒了。傅稚青聳了聳肩,準備将剩下的地方等沈雨兮再次做出那個法器後再去測定,現在則是先去地圖上将這些已經測完的地塊标注下便是。
想到這,傅稚青便向着外面走了出去,準備向着書房走去。
可剛一開門,傅稚青便看見秦徽坐在門口前的樓梯上。那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就像個雕塑一般。
“你怎麼在這?”傅稚青轉身将門關上,然後一邊開口,一邊朝着她走去。
而秦徽沒有回話,似乎完全聽到她的聲音一般。
見對方不理自己,傅稚青也沒什麼感覺。畢竟自己與對方一起待了一個多月,這人什麼脾氣她也清楚。
“你被吓傻了?”傅稚青在她的旁邊坐下,開口說道,眼神中帶着點促狹。
可與往日不同,若是平常秦徽聽到這句話八成要站起來和自己争論,但現在的秦徽則是依舊保持着那副不動的模樣,沒有開口。
這下傅稚青才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這一個月來,雖然對方常常沉着個臉,但有人同她說話,不論是好話還是壞話,這人從不會無視。
難不成是碰上那個紅衣女子後打不赢對方受打擊了?
傅稚青側過頭去看向對方,隻見秦徽的眼神則是泛着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她的手則是死死地握着的劍,從上方冒出的青筋便能看出對方用了多大的勁。
夕陽的餘晖從她的側臉打來,明明是暖色溫馨的色調,但撒在對方身上,卻将對方顯得極為落寞。
看着這樣的秦徽,傅稚青有些擔心。
在她印象裡,對方應該是一個很有想法和激情的一個人,雖然有時候對方脾氣有點暴躁,時不時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那才是秦徽不是?
她握住了對方的手:“你别和自己怄氣。”
說着,她手指用力,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秦徽的長劍,想讓對方将長劍放下,可秦徽卻絲毫沒動。
見狀,傅稚青隻好先輕聲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