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大半夜,傅稚青睡的好好的,突然被系統吵醒,兩人鬥了半天的嘴。
不過因為她與系統交談是在腦中,兩人吵得天翻地覆在外界看來也是安靜無聲,所以并沒有引起甯丹青的注意。
但熬夜實打實的傷害還是有的……
于是她現在便坐在書桌前,撐着頭算着昨日測好的數據,沒寫幾個字,便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
其實她覺得自己并沒有這麼勤快,但是這個系統非得拉着自己起床,說什麼自己害它要寫幾千字的檢讨書,它沒得睡,自己也别想睡。
她能受這威脅嗎?
她必然不能啊!
然後系統在她腦裡一直放噪音……
真是服了。
傅稚青看着眼前的數據,明明沒有任何難度,但她卻怎麼樣也算不下去。
在腦裡叫了系統兩聲,沒聽到對方的回應,于是她便也不再撐着,将紙币往旁邊一推,倒頭便直接睡在了桌上。
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她一睜眼,便看見甯丹青坐在了自己旁邊的椅子上,自己的身上則是蓋上了一條毯子。
“醒了?”傅稚青見她朝着自己問道。
甯丹青微微側着頭,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一雙透亮的眼睛帶着些許疑問。
傅稚青有些不好意思,将頭轉過,埋在自己的臂彎中。“醒了一點點。”她聲音悶悶地說道。
卻聽見對方問道:“怎麼不去房間裡睡?”
“有人威脅我。”傅稚青将毯子取下疊好,将其挂在椅子靠背上,然後實話實說道。
卻沒想甯丹青頓時臉色一變,有些緊張地問道:“是昨日那個人嗎?”
說着,還沒等傅稚青回答,甯丹青便直接湊了過來,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挑,昨日那挂着玉牌的繩子直接被她拉了起來,玉牌也順着繩子從傅稚青的裡衣中抽出,被她握在手中。
玉牌上還帶着傅稚青的溫度,但甯丹青現在沒時間理這個。
“我明明昨日已經測試過,這牌子沒有效果嗎?”
說着,隻見甯丹青在牌子上一按,一道綠色的光便從牌子上閃出。
見此情形,甯丹青确定自己的玉牌并沒有出現問題,有些疑惑地看向傅稚青。
隻見她被突然出現的光一閃,不由得眯了眯眼。
見傅稚青這樣,甯丹青忙将手指松開,玉牌這才又重新暗了下去。
“抱歉,剛剛沒注意。”甯丹青開口說道。
傅稚青揉着眼睛搖了搖頭,有些心虛。
畢竟是她先說了讓人誤解的話……
“不是因為你的牌子,是因為威脅我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個人。”她将玉牌重新放回自己衣中,看着甯丹青解釋道。
“确實,威脅一個普通人的修士,的确不是人。”甯丹青接着她的話說道。
傅稚青:“……”
其實是生物學意義上的不是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她看向甯丹青沉默片刻:“總之我今天沒有遇上什麼危險。”
随後,沒等對方回答,她便先一步将這話題蓋過。
“你有在那找到我媽嗎?”傅稚青期待地問道。
但卻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如她所願,隻見甯丹青搖了搖頭。
“我去的時候同我們走時并沒有兩樣,那封書信也還在原地。”甯丹青說道。
“好吧。”傅稚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重新将頭埋入臂彎之中。
“系統?”她在腦中叫喚道。
“怎麼了?”
“你真的可以保證我媽媽的安全嗎?”傅稚青問道。
系統沉默片刻,随後傅稚青的眼中又傳來了昨日的那界面。
“我保證我會保護你家人的。”說着,傅稚青眼前出現一個标志,标志直接指向了下方的兩串數字。
“上面是你碰上的危險因素數額,下面是你媽媽碰上的危險因素數額。”
“你這之前甚至還有點變化,你媽媽那完全沒有過動靜。”說着,她眼前的畫面又變成了兩張折線圖,而圖上的内容也的确如系統所訴的那般。
“我們是正規系統。”傅稚青腦裡傳來了一陣非常自信的聲音,想來系統對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
傅稚青有些無奈,從它導師偷換青雲宗的字條開始,她就覺得這系統正規不起來了。
但聽對方這麼自信地向自己保證,傅稚青倒也覺得自己安心了不少。
甯丹青看她窩在臂彎中半天沒有動靜,有些感到擔憂。
她朝着傅稚青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沒事的,我在那處留了個陣法,若是有人回去我能有感應。”話語間,甯丹青彎下了身子,蹲在傅稚青的腿邊,仰頭看着她說道:“我們現在去周圍找找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