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做,不如看原著】
【主播救救那個衙役吧!】
【這次救了,靈氣複蘇也會死的,有正義感的人活不長】
【你怎麼确定會死?我隻知道主播若是不阻止,他馬上就會死】
【别吵了,大家終有一死,不如現在就自殺】
顧池宴卻沒有彈幕的糾結,他既然來到這裡,并且有了套馬甲的能力,即便不是為了節目效果獲得打賞,也會參與其中。
詭道複蘇的悲劇太多,未來将迎來更加絕望的黑暗,如果能多撈一些人,讓他們活着,這個世界或許還有希望。
男主一個人太辛苦了。
他擡手按了按頭上的幕籬,輕薄的白紗随着他的行動微微飄動,猶如一滴水融入湖中,消彌于人群裡。
路過行人晃眼間,以為自己花了眼,似乎見到一位仙鬼難辨的“人”擦肩而過。
顧池宴身上的衣裳如煙霧消散,徐徐露出新的面目。
待他走出狹窄小巷。
之前的絕色美人,變成了病弱俊書生。
這是顧池宴本體。
接下來的事,不方便繼續披斧頭女馬甲。
【新馬甲?】
【不是啊,是主播本人】
【卧槽,我眼花了,突然大變活人】
【都是新來的呀,回頭自己去找回放】
【主播你老實說,你是男是女?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女扮男裝】
【有喉結啊,那麼明顯的喉結】
【其實女的也有喉結】
【胸是平的】
【平胸了解一下】
【非得主播掏出來,你們才信是吧】
【掏!讓我品品鹹淡粗細長短】
【……穿條褲子吧】
【主播長得屬實牛逼,又帥又美的,還留着長發,認作男可以,認作女也可以】
【我知道了,雌雄同體】
【雙性嗎?小說裡雙性體質都很适合嘿嘿,一旦開//苞就得日日夜夜澆灌,不然會難受】
顧池宴實在看不下去,暫時屏蔽發燒的彈幕,調整自己的行裝後,出發。
……
縣衙在城中心,往裡走人漸少。
黎清執沉默地邁動着步伐,比别人高出大半個頭的身影,時不時令他人矚目,就是瞧着兇,叫人不敢多看。
高聳的古樹投射下大片斑駁暗影,很快就吸走了衣上附着的溫度。
醞出一許寒涼。
清苦的草藥味若有似無地遊弋在空氣中,對于鼻子較為敏感的黎清執來說,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
“足下請留步。”從古樹壯碩的枝幹邊,走出一個全身籠在黑袍裡的人,“你與我有緣,送你一句箴言。”
黎清執看着面前的人大半張臉藏在黑袍裡,僅露出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
視線晃過對方持着的算卦蟠。
黎清執臉色極冷。
“沒錢。”出口的語調蘊出霜雪,自齒間吐出的連綿音節毫無起伏。
【哈哈哈哈哈】
【哎喲笑死我了,主播居然想到這個裝算命的法子招搖撞騙】
【主播的扮相也不像幹這行的啊】
【我還以為主播打算來硬的,直接把男主擄走呢】
【受不了了,主播你不要學西方神佛那套耍流氓啊!】
顧池宴因黎清執的話,面色微僵,不過不算意外:“說了,送你。”
“不要。”黎清執更絕,聽都不想聽。
顧池宴從容回道:“你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黎清執眸色頓沉,看向他。
顧池宴差點往後退步,此刻的黎清執像是即将出籠的猛獸,極具壓迫力的凝望,仿佛在審判他的能耐,如果他不夠強,随時會被吞吃入腹。
他現在的身體可沒有半點能力,純粹的普通人體質,黎清執若是想做什麼,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去報官隻會害人害己。”顧池宴克制自己,不能表現心虛,定定地望入對方眼底,“西南方向亂葬崗,有你要找的人。”
黎清執卻沒有立時信任他:“你跟蹤我?”
顧池宴:“相面而已。”
黎清執輕嗤一聲,顯然覺得顧池宴在說鬼話,但他沒有繼續刨根問底:“那裡有你的人在?”
這是把顧池宴當拐子了,認為他說的地方有同夥等着。
顧池宴頗感無奈,但本就難取得男主信任,他又是突然撞到人跟前,男主确實會提高到最大的警惕。
“你出生青松村,父母早逝,婚姻坎坷,你長輩給你定的婚事在六年前取消,唯一的好友被聘進榮府做工,如今你額上的友情宮黯淡無光,俨然沒了性命。”
顧池宴眼都不帶眨地瞎掰術語,可事是真事,黎清執終于放下部分戒備。
顧池宴唇角剛往上一勾。
“這麼能算,我好友被丢在哪個位置,你定能一語中的。”黎清執一把鉗制住顧池宴的手臂,攥着人前往亂葬崗。
顧池宴笑不出來了。
彈幕紛紛嘲笑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主播。
“我就是個看相的!”顧池宴強調,讓他算屍體具體方位,那不是扯淡麼。
黎清執沒回應,拉着他的手隻是更緊了幾分。
顧池宴被動跟上,隐匿在黑袍兜帽下的臉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