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黎清執卻要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他跑了一陣,眼前的畫面逐漸朦胧不清。
揮之不去的咚咚聲敲在他神經骨髓上,與他的心跳混雜交融,已經分不清是心跳聲,還是那詭異之物發出的動靜。
黎清執撫上随身攜帶的匕首,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即便可能是以卵擊石,他也并沒有表現出幾分慌亂,沉默地觀察着四周。
霧氣裡跳出一隻膚色青白,眼瞳全白的小怪物,它的嘴角是裂開的,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冒着寒氣的涎水順着齒根滑落地面,灼燒掉附近的生物,留下光秃秃的泥土。
一隻尚在成長的青僵屍。
老頭攔住了大的,沒攔住小的。
黎清執初見鬼物,古井無波的心湖終于泛起絲許漣漪,可他依舊沒有多害怕,他天生情緒就比他人淡薄,尤其恐懼驚訝低至于無。
幼小時,他被親身父母丢在山野,孤身一人處在陌生的地方,他隻是平靜地注視爹娘遠去的背影。
隐隐能聽見作為他父親的男人,摟着柔弱的母親輕聲安慰:“月娘,這小怪物就當沒存在過,回去就說他病死了,我們再生一個……”
面對親人抛棄和生死,三歲的黎清執平淡到宛若旁觀者。
然而盼望他死的親人在下山路上摔死,一個瘋瘋癫癫的老道士撿了他沒死得成。
因為老道士神智不清醒,他被一戶無子的獵戶人家照顧。
不過老道士神智也不是一直不清醒,偶爾正常的時候會教黎清執武功和識字,倒未強求他做小道士,隻在臨死前把一本冊子留給他,至于看不看也不管,畢竟人都死了,哪裡管得着。
黎清執耳濡目染下,知道些奇異事,他對此不感興趣,更多的是琢磨怎麼吃飽睡好,照顧好瘋老道和養父母。
如今,對上青僵屍,他着實沒辦法。
若他知曉未來會靈氣複蘇,他必然選擇繼承瘋老道衣缽,也不一定,瘋老道混得太差,他可能隻是哄着瘋老道,轉頭去大道觀拜師。
事已至此,黎清執談不上後悔,他根本沒有恐懼,自然不會覺得被青僵屍弄死可怕,他打量着面前的鬼物,思索着世上難道一直都存在這種東西嗎?
青僵屍全白的眼球釘在唯一的人類身上,它感受不到人類的慌張懼怕,可也無所謂,它隻想吞噬人類的血肉。
它緩緩張口,口腔内竟是空洞的黑暗,濁氣自陰影裡生出,噴向黎清執。
黎清執腳步極快,近乎虛影地閃到一旁,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青僵屍腦子,紮得十分深。
換做普通人必死無疑,可他遇上的是不能常理判之的詭物。
青僵屍動作毫無滞澀,猛地咬向黎清執的手。
黎清執躲過了它的攻擊,但難以捉摸的濁氣擦過他的肌膚,留下火辣辣的痛苦。
眨眼間,沾染濁氣的部位變得青白灰暗。
黎清執立即判斷出毒性蔓延速度,自己能堅持多久,今日估摸就是他的忌日。
盡管清楚自己會死,他仍舊沒有放棄對青僵屍的攻擊。
毫無征兆的,金屬利器刮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黎清執臉色沉冷,又來了新鬼怪?
進入斧頭女第二形态的顧池宴,艱難維持着自己的理智,他的腦子裡滿是屍山血海,所見盡數布滿血紅色,無盡的殺戮壓迫着他的人性。
殺了,都殺了。
顧池宴一步一步拖着巨斧,配着嬌小玲珑的身形,瞧着十分不和諧,讓人懷疑他提不提得起斧頭。
【能不能打碼能不能打碼】
【為什麼還沒被封?】
【嗚嗚倒也不必如此真實,假一點也沒什麼】
【不真實,怎麼代入】
【有沒有可能就是真的?】
【我的斧頭姐姐生前遭受了啥樣的折磨,怎麼嘴巴眼睛被縫,臉皮稀爛呀】
【居然是僵屍,運氣太差了】
【還好吧,又不是後期毀天滅地的旱魃】
【旱魃一個小樂色,不如筝妹一根手指】
【你小雞裝大腦了,誰特麼問你筝妹了】
【原著鬼物戰力,筝妹比旱魃高嗎?】
【隻知道潛力最高的鬼物是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