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什麼來娛樂圈追人不報備?
不是……他追誰了?
陳隅解釋說他沒有追人,他來内娛就是想赢祁頌。
崔璐呵呵冷笑,問他那現在赢了是不是要退圈?
陳隅說那當然不啊,隻赢一次怎麼能行。
崔璐又是呵呵冷笑,問他是不是把她當傻子,把她當傻子就算了,别拿祁頌當擋箭牌,要談光明正大地談别搞幺蛾子。
陳隅關上房門,念念有詞:“說不通,根本說不通。”他事業腦都腌入味了,璐姐居然還懷疑他戀愛腦?算了,現實會打她臉的。
拿起手機,事業腦小陳第一時間改了群名,從“視帝之争,你也來砍一刀吧”改為“相親相愛視帝一家人”。
群裡本來正在輪番恭喜感動,恭喜自己投資絕佳劇本,恭喜自己力排衆議加大對弟弟劇組的投資,自己發紅包自己領,看到群名變了,各位紛紛開始轉換風向。
一刀姐:爸,你真的沒有給阿隅找關系嗎?
一刀哥:姐,你真的沒有給阿隅賄賂評委嗎?
CY:滾。
一刀姐:我看你是不想繼續拍戲了。
“CY已撤回一條消息。”
夜深人靜,陳隅翻身坐起,自覺喜悅無人分享,興奮得有些睡不着。
淩晨三點半,他一身休閑裝,兜裡揣了幾個口罩,提着一堆外賣閃現到了濱河公園。
找了個位置絕佳的涼亭,虔誠地将炸雞鍋包肉幾瓶可樂涼皮一一擺好。
“保佑我這頓不長肉,謝謝。”陳隅在心中向美食之神祈禱。
再說今晚怎麼也算跻身半個實力派,對體重的要求也應該能放寬點。
一瓶冰可樂被單手打開,在淩晨寂靜的空氣中發出了獨屬于碳酸飲料的聲響,光聽聲就很爽。
陳隅剛要喝,一擡頭看見正對的橋上有個人影,坐在護欄邊,背對着他,搖搖欲墜。
第一反應:釣魚佬刷新。
第二反應:鬼……嗎?
第三反應:卧槽救命!
來不及多想,陳隅三步并做兩步往橋上跑,到人身後時還帶着極大的沖力,他以最快的速度,擡手将人環在胸前往橋上安全位置拉。
那人反應也很快,第一時間按住欄杆,借力想從他懷裡掙脫。
兩人都不相讓,一時尬在了一個還算相對安全的位置。
陳隅着急道:“别啊,哥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可千萬别做傻事啊!這是我第一次見義勇為,你不能給我留下心理陰影,我不想大喜又大悲呀!大喜大悲我容易瘋。”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對輕生的人來說可能會增加壓力,連忙補充,“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和我講,你下來,咱哥倆好好聊聊。”
也不知道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還是什麼,懷裡的人聽他說了幾句話掙紮力氣明顯小了許多,陳隅欣喜,正想繼續勸。
“師弟。”耳邊就傳來一個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陳隅擡頭,祁頌那張驚世絕豔的臉猛然出現在他面前不到二十公分,在夜色和昏黃燈光的襯托下顯得震撼了。
難道是第四種可能:這濱河公園有妖化成人行了?還選了張最美的臉?
很快,陳隅聽到他說:“輸給你,我還無需自殺。”
“呃。”陳隅尬住,但手臂的力道一點兒沒松。
衆所周知他們這行也算是心理疾病高危職業,很難相信一個淩晨三點半,現在是三點四十坐在橋頭欄杆上且剛剛經曆一場失敗的人。
給他造成失敗的主要“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陳隅千思萬想,努力找了個話題,“你太瘦了。”
祁頌愣了下,現在說這個是要幹嘛,“所以?”
所以我懷疑你心理壓力太大,飲食不規律甚至是厭食。
總之陳隅依然堅持他撞見了輕生現場,隻不過這次祁頌正好遇到了認識的人,也許會短暫放棄,但下次就說不定了。
但他不敢直說,其一因為他倆完全不熟,其二他擔心祁頌太敏感,“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點?”
倒是沒想到是這麼樸實無華的回答,祁頌沒答應也沒拒絕,隻要求他,“先把我放開。”
“我抱你下來。”陳隅堅持。
“……”祁頌拒絕,“我自己下來。”
“我抱你。”
“我自己下。”
“我抱。”
“你在演偶像劇嗎?”祁頌問:“你是怕我趁你一個不注意跳下去?我看起來智商有問題?”
“不是。”陳隅依然怕戳傷他敏感的内心,讪讪道:“我就是想抱抱看你有多重。”
……祁頌想,沒記錯的話,陳隅應該挺高冷的,什麼時候轉行做體重秤了。
“松手。”
“我不松。”
“你……”祁頌無語了,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抱。”
嘴上這麼說,實則故意使壞重心往下沉。
這種情況下他不信陳隅能抱得動。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騰空公主抱起來,這人居然這麼大蠻力。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祁頌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