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得一晚上沒睡?”司天和說他小孩子脾氣,“聽阿野說你問他要房子了?姐姐要買個車給你嗎?”
“我是向他了解我的資産,不是問他要資産。”陳隅糾正她,“謝謝姐,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司天和在對面沒忍住笑出聲,感慨弟弟的成長,“昨天在台下看着你,真挺帥的,全場最帥,就是可惜,隻有我能現場單獨和你合影,爸媽阿野他們隻能隔着屏幕看。”
司天和,天和影視最大股東,現任ceo。
陳隅,天和影視實打實的真太子,不對,真皇弟,實際上,天和影視創辦的初衷就是源于陳隅八年前立志逐夢演藝圈。
“網上關于我和祁頌,好像有很多節奏,要怎麼處理?”陳隅問。
“公關團隊處理。”司天和答了句廢話,“你不用管這些,還是老樣子,去找找有什麼本子想拍的,祁頌不正好空窗嗎?姐姐助力你彎道超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希望祁頌有太大壓力。”
司天和不懂了,“誰沒有壓力啊?祁頌輸給你壓力肯定是有的,但他都在這個圈子混了十年了,用得着你擔心?有壓力才有動力,他變強你赢起來才更爽啊,要不然,你再定個新的目标?”
“我才不會換目标。”陳隅說。
自己弟弟怎麼樣司天和還不清楚嘛,在對面揮斥方遒,“我知道,赢一次也許是偶然,我弟要赢就要讓對手心服口服,要赢過祁頌至少也得把他拿過的獎和口碑都超越一遍。”
陳隅心想,這是當然,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祁頌的狀态不好,以前他不知道時暫且不論,現在他知道了,祁頌的優先級肯定是最重要的。
“這是後話了。”陳隅語氣沉了下來,認真道:“姐,我知道關于我的事都是你一手負責的,我和璐姐提建議不如直接跟你講。
我希望能約束粉絲不拉踩别人,尤其是祁頌,我想赢他,但更不希望他被嘲諷,無論是被喜歡我的人還是被以前喜歡他的人。”
“不一直這樣嗎?”司天和想了片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多事一直都有做的。
除了常規的約束粉絲,對惡意帶節奏營銷号的處理,還有對多次不聽勸導主動挑起粉圈争端的、或者辱罵造謠他人的粉絲,我們都會定期發一批律師函。
當然,對于最近你和祁頌的輿論,我們可以再集中處理一次。”
“好。”
想到什麼,司天和突然提出,“你不希望祁頌被嘲,可以告訴大家你喜歡他很多年呀,正好昨天你獲獎感言不是提到了嘛,你就發條微博,就發:那位@祁頌。”
“啊?”陳隅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他是喜歡了祁頌……的作品很多年,也挺想跟他交朋友的。
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是一開始就要和祁頌平等相處,而不是滿懷崇拜或者畢恭畢敬祁老師好在前師兄好在後。
可是他現在已經稀裡糊塗住祁頌家裡了。
而且總感覺這麼發微博哪裡怪怪的,想起剛剛祁頌助理的話,他反駁道:“不太行,這樣好像會更添亂,讓cp粉和唯粉吵起來。”
“這有什麼難的。”司天和看熱鬧不嫌事大,機智道:“然後你@小離,說這是我女朋友,正好清一批夢女。”
司離,陳隅舅舅家的女兒。
陳隅腦補了下那個畫面:“……你變态啊!對了,如果祁頌工作室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也盡量一下吧。”
“好。”司天和問,“準備什麼時候進組?”
陳隅說:“至少近三個月不會,我要調整一下。”實際上是要先确保祁頌的狀态。
“……”司天和默了瞬,“挺好,祁頌放暑假你放國慶,主打一個公平競争,兔子停了,我小烏龜一步都不帶走的,好好休息,反正剛殺青嘛。”
“嗯。”陳隅滿腹心事把電話撂了。
然後調出家庭醫生團隊的聯系方式,找到了心理醫生的,發了條信息咨詢危機幹預。
心理醫生大驚,連忙緻電小陳總,問他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是否需要幫助,有什麼想說的他都可以傾聽。
陳隅:好熟悉的話術呢。
一番解釋後,心理醫生終于短暫放下心來,但仍不确定他說的别人是真實的别人而不是自己,于是直接在線甩了三個量表給他填。
陳隅填完,那邊基本放下心來:【陳先生,關于您說的這個情況,我們首先應該對心理危機進行嚴重性評估,要與其直系親屬取得聯系,尋求配合和支持,更重要的是需要全面了解具體情況,總之……危機幹預是一門非常複雜專業的學科,希望您能帶您的朋友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
陳隅:【好的,謝謝您,我盡量,有需要我再聯系您。】
首先,他和祁頌還不是朋友,其次,祁頌不承認自己有問題,回避問題這本身好像還挺嚴重的。
哎……陳隅歎了口氣。
他開小号刷了幾個主流社交app的輿論,好多嘲諷拉踩祁頌的,其惡毒程度遠超常人想象,很難理解是人能說出來的,一眼職黑帶節奏已經夠讓人生氣了,勉強還能找個拿錢辦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