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戰!”司天和喊停,去拉大人,“留幾個讓爸媽感受一下,多一點那個花瓣啊,拍照好看,我們紀念下阿隅獲獎。”
陳野突然問:“你帶了一堆禮物,怎麼沒把獎杯獎牌帶回來呀?”
“故意的。”陳隅整理身上亂七八糟的彩帶,“很傻,從幼兒園班級遊泳比賽拍到現在,你們不膩的嗎?”
就喜歡拍那種他站中間捧着獎杯或拿着獎狀,他們四個分站兩邊的合照。
司女士不認可了,“那怎麼能一樣?下次一定要帶回來的呀,這就好像去旅遊,氛圍照和遊客打卡照都要拍的。”
陳隅:……
略有遺憾的合照環節結束,大家開始吃午餐,菜和湯是陳先生做的,飯是司女士做的,所以司女士一味喊他們多盛飯。
“阿隅。”司女士給他添了勺飯,“天和說你要休息幾個月,那你回家住呀,一個人住多無聊,媽媽很想你的。”
“您那是想我嗎?”陳隅揭穿她,“你是想玩具了吧,不擺弄我手癢是吧?我不回來住,不過我會經常回來陪你的。”
陳先生啧了聲,“你隔三差五回來半天一天的,她怎麼好意思嫌棄你啊。”
司天和沒忍住笑出了聲,“完蛋,這條定律阿隅也掌握了,自此以後,我們三個隻要按照這條規律執行,隻能輪流做寶貝蛋,不能被嫌棄了。”
司女士笑點低,女兒又長在她的笑點上,被逗得直樂。
“阿隅。”陳野問他,“那你這幾個月有其他安排嗎?要不要來公司?”
“不了。”陳隅想了下,“算是有其他安排吧。”
陳野:“那好。”
“要去旅行嗎?”司女士問。
“不确定呢,也有可能吧。”陳隅心想,旅行也是調整狀态的方式,隻不過,他和祁頌一起出去,保密和安全這塊得慎之又慎。
“他自己的事自己決定。”陳先生幫小兒子搭腔,”你們東一嘴西一嘴的他要聽誰的呀?”
“okokokok。”陳野也聲援弟弟,但不忘拉踩,“陳先生最寵幺子,真不是說說而已,是吧幺幺?”
“我最寵你大爺。”陳先生笑斥大兒子。
跟在陳隅身邊照顧的人不會多嘴提起什麼,所以隻要陳隅不說,這飯桌上的人沒親眼撞見,他們的都不會知道這位“最寵”的幺子已經到别人家當了三天的“住家保姆”。
“哎……”陳隅輕歎了口氣,這個點,不知道祁頌有沒有好好吃飯。
科學研究養成習慣要二十八天,陳隅心想,原來他在養成習慣上也是個中翹楚,人家要二十八天,他隻用三天。
……
祁頌打開餐盒,乍一打眼,他都要以為陳隅回家還特地給自己做了飯送來,實在是賣相和陳隅的如出一轍。
不過剛嘗了口,就知道不是。
也不是味道差距有多大,甚至陳隅可能就是向這位學的,但做菜就是這樣,很奇怪,同樣的菜譜,一人一個味道。
量不大,祁頌很快就吃完了。
他看向陳隅平時坐的椅子,椅子沒被拉出來,嚴絲合縫塞在桌子底下,很不順眼。
他起身把椅子拉出來了,依舊不怎麼順眼,因為除了拉椅子的聲音,一切都很安靜。
去書房取了筆記本,祁頌又悶頭鑽進了影音室。
中外優秀影片如浩瀚星海,照他這種拉片方式,一輩子都看不完。
很久前拉片他喜歡記錄一些思考在筆記本上,幾年前開始,隻有碎片化的時間,手寫不太方便,就開始用平闆。
今天他又翻開了幾年前的那個筆記本,用了隻有大約四分之一,挺浪費的,祁頌翻開新的一頁,寫下了今天的日期。
過了很久,他又寫:“我也沒有很浪費。”
之後這個本子就一直伴随着放映的聲音,陪在他身邊。
次日,陳隅采訪前化妝。
相熟的化妝師看他一直看手機,沒忍住問:“陳老師您有什麼急事嗎?要我稍快一點,給您預留幾分鐘回信息?”
“不用,你正常來就好。”陳隅心說我倒是想,但沒他聯系方式。
或許是借化妝師吉言,采訪很順利,問題都被篩選過,陳隅得以提前結束行程,讓他有時間提前去管家那裡拿那束定好的綠松石鸢尾。
然而剛進小區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電梯是刷卡的,他要怎麼回祁頌那裡呢?
能進小區是因為他也是這小區業主,可他和祁頌不是同一幢啊。
無奈,隻能點開祁願微信。
CY:【小願,你方便來一趟你哥這裡嗎?】
祁願:【發生什麼事了嗎?】
CY:【我沒帶電梯卡,不想打擾他。】
祁願心想,你真的我哭死,不想打擾他,讓我開車去給你送卡是吧。
祁願:【好的!貓貓敬禮.jpg,您稍等十五分鐘,我馬上到!】
CY:【謝謝。】
十五分鐘後,祁願和帶着大包小包以及一束綠色不知名鮮花的陳隅碰頭。
這場面,感覺陳隅是吵架被趕出來買了花和禮物來哄人的,也是符合沒有電梯卡這個設定。
“這還有綠色的花呢?還挺好看的。”祁願沒話找話,帶着他往電梯走。
“麻煩你了。”陳隅帶着歉意,“我待會給你發紅包。”
“不用。”祁願惶恐,“我本來就是生活助理,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下次出門還是記得帶電梯卡,我不一定總能趕到,我哥很讨厭因為這些小事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