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隅反應了一秒才理順他的腦洞,笑,“你對我們一家人評價這麼高?覺得我是小愛神?這就是個噱頭而已,島現在也不是我的,而且我很久沒來了,想帶你來看看。”
十幾分鐘後,觀光車在一幢海景别墅前停了下來,司機把車停穩,下來幫他們開門。
司機說着普通話,但口音很重,要連猜帶懵的,但最後一句祁頌是十足十聽懂了。
司機對他說:“您還是少爺第一個帶上島的外人。”
祁頌:“……”
跟在他身後下車的陳隅差點一個踉跄。
誰教你的台詞?
“呃……絕對不是。”陳隅立馬和祁頌解釋,“我發小都來過這兒,我們小時候就常來這兒玩兒。”
司機撓了撓頭,“原來您發小算外人?”他又換了個說法,“少爺已經很多年沒帶人上過島了,更别說是女人。”
陳隅:“……”
“停,别說了,他也不是個女的。”陳隅拍了拍車身,“這隻是觀光車,不知道還以為你開勞斯萊斯幻影來的?他我帶着就行,你讓人把行李拿進去。”
司機依言照做。
陳隅趕緊拉着祁頌進室内,“師兄快走,外面熱,我們去裡面,别曬着了。”
他邊走邊介紹:“這島雖然不是我的,但這房子是我自己的,随便參觀。”
陳隅帶祁頌走進的這幢房子,各種全透明的落地玻璃鱗次栉比,走進以後溫度降了下來,但離大概像是更近了些。
很美,海洋和天空永恒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祁頌站在被完整推開的玻璃門後,很久沒說話,仿佛要與大海融為一體。
陳隅看着他,竟覺得眼前人比海洋和天空更讓人挪不開眼。
他對自然的欣賞向來是純粹的,但他對祁頌的欣賞是有欲望的。
太陽東升西落、雲層或卷或舒、海水平靜與波瀾對他而言都隻是自然現象。
可祁頌不一樣,具體是怎麼的不一樣此時的陳隅不太清楚,具體是怎樣的欲望他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想要祁頌跟自己有關,關聯度越高越好,因果關系尤其不錯,最好美人能因為自己笑,也能因為自己哭,不是自然規律,祁頌純粹與陳隅有關。
祁頌視線移開,轉而看向陳隅,眸色沉了沉,問:“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這房子……我們一定是第一批遇難者,你害怕嗎?”
“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啊……”陳隅沒有收斂任何凝在他身上的目光,揚了揚唇角,“那一定是喪屍而非自然災害,這房子……我看就很不錯,我會帶你成為最後的幸存者,你相信嗎?”
“……”祁頌瞥了他一眼,“誰帶誰還不一定呢。”他跳過話題不再多說,問陳隅,“你有什麼安排?”
陳隅立馬如數家珍,“這幾天天氣都不錯,沖浪、潛水、出海都适合,或者你想玩點别的,這裡各種項目都有。”
祁頌一臉全無興趣的樣子,“我更想待在家裡,還你那二百多頁。”
陳隅:“……”
好消息:和祁頌以一個相對平等的模式相處了。
壞消息:平等的不太是地方。
“沒事。”祁頌願意出來已經很給面子了,陳隅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師兄想做什麼都成,不過我明天想帶你去個地方,去看日出,我就這一個想法,師兄答應我呗。”
聞言,祁頌看了眼陳隅,問:“我想做什麼都成?”
“是啊。”陳隅順着他,期待他能同意自己那個安排。
祁頌微微仰頭,很随意的說了句,“那我想跳海呢?”
“嗯?”陳隅深吸一口氣,“你不是說……你很正常嗎?”
他帶祁頌來是來放松心情的,可别為他做不好的事提供了便利。
“瞧給你吓的。”祁頌笑着,又輕飄飄來了句,“我開玩笑的,連這個都沒看出來我是不是在演,你不行啊師弟。”
陳隅:“……”
不待他多想,祁頌又說:“日出起不來,看個落日差不多。”
“也行。”陳隅見好就收。
……
得到祁頌的同意,陳隅立馬發信息給剛撤沒多久的司機,讓他回來。
所謂司機也不是司機,而是負責他們家在Eros的管家,中文名李華……陳隅小時候給建議的。
管家敲開書房門,“少爺有什麼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