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那天聽田希說酆都網播熱度創平台年度新高還有什麼網播收視連續五天破2.5,什麼總播放量、集均播放量……很多很多我都記不全了。”陳隅打開小風扇吹牛奶,“這下好了,我得追多久才能追到你呀?”
兩個半杯散熱更快,且杯壁上緣不燙,祁頌拿了右邊那個去落地窗,說:“追一輩子也追不上。”
陳隅端着屬于自己那杯,跟在他身後問:“你怎麼知道這是我追你的第二輩子?”
“兩輩子你也追不上。”
“那這就是我追你的第n+1輩子。”陳隅說完又堵他退路,“不會有人說n+2輩子我也追不上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這麼幼稚吧?”
“滾!”祁頌用新到的抱枕砸他。
陳隅帶他去落地窗那,讓他看櫃子上。
9×9一整面玻璃格子的貝殼和海螺,一共81個,各種顔色各種形狀,那個陳隅說很好吃的紫色貝殼在最中心。
祁頌驚喜道:“你把它們整理好了……”
“是啊。”陳隅說:“這麼看起來還有點小壯觀,每一個的站位都是我給選的。”
“挺好。”祁頌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把Eros帶回家了。
陳隅和祁頌窩在落地窗前看了兩集,夕陽已經離開城市,屋裡一盞昏黃的燈光悄然代替。
陳隅不知道陪祁頌看劇竟然是這種風格?
短短兩集,主線人物還沒全出場呢,祁頌已經劇透完二十四集了,劇透方式還特别簡潔。
“死了。”
“死了。”
“假的,他是幻想中的人。”
“死了,他全家都死了。”
陳隅嚴重懷疑他是因為那個幾輩子的梗沒說過自己,蓄意報複。
“你們全死了?”陳隅問他。
祁頌點了點右上角的片名——《酆都》
“好吧。”陳隅提醒他,“你們這劇有主創陪看環節,到時候你可不能這樣。”
聞言,祁頌神色很快淡了下來。
“我應該不能參加了。”他跟陳隅說:“幫我跟田希說一聲,讓她把後續需要我的宣傳都推掉。”
陳隅沉默了會,問他:“是不想說話嗎?”
“嗯。”
“那就暫時先推掉。”陳隅拉着他往後倒,陷在柔軟的充滿皂角味的沙發裡,“我幫你告訴田希。”
“謝謝。”祁頌很輕地道了聲謝。
“但是……”陳隅側身,擡手輕撫他的眉眼,“我們需要和心理醫生聊聊,你的狀态有問題,我陪你一起,如果你不想說話可以試着用文字形式?”
祁頌按住他的手,微微用力。
他聽見了陳隅的話,但又希望自己沒有聽到,他試着想象和心理醫生相處的畫面,卻心慌難耐,祁頌思考了好久,直到手臂發顫。
“不行,我做不到。”他看着陳隅說:“陳隅,我做不到。”
“别害怕……”陳隅靠過去,抱着他,“别怕寶貝……做不到沒關系的,你能告訴我你做不到已經很好了,現在做不到我們就先暫時不做。”
實在不行他就去學,或者他去看醫生,他來做連接祁頌和專業治療的橋梁。
祁頌主動擡手環上他的後頸,把自己往他懷裡塞。
陳隅感受到他的動作,手臂緊了緊,将人牢牢固定住。
祁頌很快陷入了沉睡。
在陳隅看來,睡眠對于祁頌是挺值得珍惜的一件事,他拿起手機拍了張照。
他們和沙發的合影,還有落地窗上的倒影,又從旁邊抽出一條毯子蓋在祁頌身上。
溫度正好,兩個人就這樣在這兒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