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宴會廳十分安靜,人們的視線追随着移動的千城薮和許白清,當然更多是落在較為陌生的許白清身上,她的面色比一般人來的要白一些,在美麗的面貌下,帶着些楚楚可憐的感覺。
千城薮帶着許白清上了台,千父讓許白清站在他跟千母中間,千城薮則落後半步像是在護衛着許白清,一家四口之間的氣氛十分的和諧友好。
瞿雪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身邊的千亦蓉,千家這種隐約把千亦蓉排斥在外的氛圍,她都感覺到了,心裡在為千亦蓉不忿,更不用說千亦蓉這個當事人了,她一定很傷心。
隻是瞿雪兒發現千亦蓉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台上的千家人身上,反而注意着其他地方,讓他忍不住看了過去,然後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于是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難道蓉蓉姐對穆家哥哥……如果這樣想的話,瞿雪兒忍不住露出苦惱的神色,她喜歡蓉蓉姐,可以的話其實是想讓她做自己的嫂子的,但這一切都要以千亦蓉喜歡她哥哥為前提。
要是千亦蓉不喜歡她哥哥,瞿雪兒也不會硬要把他們兩個撮合到一起,隻不過會非常遺憾罷了,以前是覺得千亦蓉并沒有喜歡什麼人的樣子,結果好像她就出國一趟,千亦蓉就對穆澤軒有些起心動念了。
說不定就是因為自己出國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早知道她就不出國了,瞿雪兒有些遺憾,忍不住也像千亦蓉一樣注意着穆澤軒那邊。
“小女白清,在家母身邊長大,很得家母的喜愛,随她姓許。”千父笑着說道,許白清不願意改姓,那就隻能想别的辦法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好在千父的母親正好姓許,既可以說明許白清為什麼沒有在他們身邊長大,也可以給她的異姓一個合理的說法。
盡管很多人都知道許白清的來曆并不是像千父說的那樣,但是也沒有人會不長眼在千家人面前挑破這一點,當然私下裡的讨論是少不了的。
就在衆人的注意力大多被台上的千家人吸引的時候,千亦蓉注意到了有人在靠近穆澤軒,她眼底露出些期待的神色。
好戲終于要開場了,趁着衆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去接近穆澤軒更容易成功,想給穆澤軒下藥的人不是毫無計劃的。
千亦蓉看見穆澤軒注視着台上的許白清,随手接過了遞給他的酒杯,然後随意的喝了一口,千亦蓉的眼睛亮了起來,喝了喝了,趁着穆澤軒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他沒有想過既然有人膽大包天會給他下藥,結果就這樣中了招。
這一幕隻有千亦蓉和因為她而關注的許白清紅瞿雪兒看見了,許白清因為想的比較複雜,看到千亦蓉的反應之後心裡有了些猜測,而瞿雪兒則是因為思路一開始就跑偏了,所以就算看見了這一幕也并沒有想到别的什麼,隻覺得千亦蓉真的是太注意穆澤軒了。
說起來你自己也可以算是許白清和穆澤軒的助攻了,畢竟之後就是她裝作不小心給許白清潑紅酒,導緻她需要去換衣服才能那麼剛好的救下穆澤軒。
千亦蓉端過一旁的紅酒,婉拒了瞿雪兒打算跟着自己一起的行動,向衆人介紹許白清已經結束,看着千父的樣子是打算将許白清介紹給一些交情比較好的人和合作夥伴。
千亦蓉選擇的時間實在是太不妙了,也不怪給許白清潑完酒之後,千父會一氣之下将千亦蓉變作養女,但是宴會這本來就是前期比較重要的一個劇情,想到自己不過是小小改變了一點就被懲罰皮膚饑渴症,要是不做這個重要劇情,恐怕懲罰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所以盡管千亦蓉不屑做這種事情,但還是得應付一下書的要求,好在她之前已經跟許白清商量過,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應該能夠避開一些,不像書上說的那樣狼狽。
反正隻說了潑酒,潑濕裙擺應該也算,而且之前許白清也微妙的改變了劇情,但是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看來因為自己是外來者,所以限制才會比較大。
千亦蓉故意慢慢的接近許白清,看到她看向自己之後,示意她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酒杯,這才加快了速度,有了剛才的提前提醒,她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千亦蓉見許白清沖自己微微颔首,心中一定,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瞬,然後接近許白清,正準備揚手潑她紅酒,就看見許白清往自己這邊歪了一下,然後千亦蓉猝不及防之下跟許白清撞了個正着,她手上的紅酒也撒了她和許白清一身。
本來就因為剛才的事情是人群焦點的許白清,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周圍的人不由得騷動了一下,但是也因為如此,衆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個意外。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千母趕緊上前,她責怪了一句,說道,“還不趕緊去換衣服。”
千母說完,順勢向周圍的人表示失禮,而許白清也拉着千亦蓉往化妝間的方向離開,千亦蓉沒想到許白清會這麼做,她看了一眼書,發現關于自己潑許白清酒的内容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