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千亦蓉在良好的生物鐘下,大約七點左右就醒了過來,她皺着眉,昨天她好像做了個噩夢,有什麼在房間裡看着她,但是又沒有惡意,卻又帶着一股莫名的貪婪,像是在垂涎她這個人。
至于千亦蓉為什麼以為是噩夢,那是因為她其實是個很敏銳的人,就算是在睡覺,要是有陌生人靠近她,他也一定會第一時間醒過來。
既然她一覺睡到了天亮,那就隻能說明那種以為有人在她房間裡看着她的事情隻能是噩夢了,不過這個噩夢過于的真實罷了。
也或許是因為噩夢的原因,就算千亦蓉一覺睡到了天亮,但是她的精神也依舊有些疲憊,怏怏的換好了衣服,打開門就看見了正要敲自己門的許白清。
“姐姐,怎麼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是昨天沒有睡好嗎?”許白清關心的問道。
“是有一些沒有休息好。”千亦蓉并沒有将自己因為噩夢沒有休息好的事情告訴許白清,隻是順着許白清的話應下。
而許白清則是神情嚴肅了些,千亦蓉這異常的模樣讓許白清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偷偷進入千亦蓉房間的事被她發現了。
又小心的試探了幾句,發現是自己多慮了,許白清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千亦蓉的敏銳還是讓她警惕起來,或許以後偷偷跑去千亦蓉房間的事還是要少做,要不然說不定會被她逮住,到時候她肯定會疏遠自己,許白清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所以在确認完自己昨天的行動沒有暴露之後,就一如往常的安靜的跟在千亦蓉身後,但是她想安靜,其他人卻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清清起來了,快過來吃早餐,今天有你愛吃的。”餐桌邊千母像是沒有看到走在許白清前面的千亦蓉一樣,隻招呼她道。
許白清腳下的動作一頓,然後面帶濡慕的聽從千母的話走到了她的身邊,被她招呼着坐到了千亦蓉以往坐的位置上,她坐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千亦蓉,像是擔心她會誤會。
明明許白清做的再明顯不過了,但是餐桌上的千家三人卻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一樣,千亦蓉冷嗤一聲,或許是因為精神不濟,也或許是因為此時不在她的劇情中,她沒有興趣與千家其他人虛與委蛇,拉開一個離他們頗遠的椅子坐了下去。
“蓉蓉,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不跟我們打招呼。”千母見千亦蓉坐下之後就開始吃早餐,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還以為母親隻顧着跟有穆少人情的好女兒說話,都看不見我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了。”千亦蓉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千母臉上難堪的神色一閃而過,像是被說中語氣都激烈了起來。
“媽媽,别生氣,姐姐是在開玩笑。”許白清趕緊安撫千母的情緒,并且她聽出來了千亦蓉是在故意激怒千母。
“還是清清是我們千家人,知道心疼我。”千母欣慰摸了摸許白清的手,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吃了。”千亦蓉将筷子摔在桌上,起身就走,本來就沒有精神,現在我連胃口都沒了。
“這孩子真是的。”被千亦蓉這麼下面子,千母臉色猙獰了一瞬,随即在許白清面前掩飾了過去。
許白清垂下眼眸,當做沒有發現,克制住了自己起身想追過去的沖動,但吃飯的速度很明顯快了起來,勉強陪千母演了一出母慈女孝,她才從餐桌上脫身。
許白清來到别墅外,發現平常來送自己個千亦蓉的車還停在原地,于是松了一口氣,嘴角也勾了起來,但是來到車邊,看到空無一人的後座,許白清嘴角的笑一僵,心情也低落了下去。
“許小姐,請上車。”司機見到許白清,從駕駛位上下來,來到車邊為她開門,帶着些谄媚的說道。
“姐姐呢?”許白清帶着一絲希望問道。
“千小姐自己開車去學校了,就是那輛昨天剛送來的新車。”司機帶着些羨慕的說道。
許白清聞言卻沉默了,她不再說話兒上了車,司機為他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隐約感覺到許白清身上的低氣壓,之後的一路上也不敢跟她搭話,沉默的把許白清送到了聖德高中。
許白清從車上下來,這一次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變多了,而且比起以往的不屑惡意,現在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忌憚和打量,畢竟如今許白清的身份不同了。
衆人也沒有就她剛入學用特招生的身份還被千亦蓉找了那麼長時間的麻煩深究,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的好。
許白清來到教室就發現千亦蓉依舊被人群簇擁在中心,隻不過許白清從千亦蓉得意張揚的表情中看到了幾分隐藏的很好的不耐。
就在許白清進入教室,教室裡的學生頓時安靜了下來,特别是有幾個人不斷的偷看千亦蓉和許白清兩人,或許,校園内的其他學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作為同班同學的她們自然是知道兩人的恩怨的。
還有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惶恐,為了讨好千亦蓉,打着各種旗号教訓過許白清,那個時候的許白清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特招生,可是現在她是千家名正言順承認過的千金小姐,這或許對千亦蓉沒什麼影響,但是對她們來說影響可就大了。
如果不能讓許白清原諒她們,多的是想要讨好許白清的人會針對她們,甚至說不定會影響到家裡的生意,但是明顯千亦蓉依舊不喜歡許白清。
她們要是讨好許白清做的太明顯,一定會得罪千亦蓉,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們完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但最重要的是無論千亦蓉還是許白清都不是她們能夠得罪的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