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将獸皮推給雌性,江落道:“不用,不用還的,給,給你的。”
瞧着不敢看自己還結巴的少年,蕭君湘真的不得不多想。所以他盯着少年故意拉長了聲音,“你為什麼要送給我獸皮呀?”
緊張的捏了捏手,江落盯着草地,“我還能再捕獵。”
因為是被祭祀批判不詳的存在,若非他父親是部落酋領,若非他爹爹苦苦哀求他恐怕一出生就被活活掐死。
可即便如此,他從小就被部落的人排斥。
從小因為這頭異于常人的銀發,因為這容貌,他總是被人說是來自地獄蠱惑人心的魔鬼。
成年後因為實力過強,雖然他父親和爹爹先後去世,但部落也沒有驅逐他,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高他留在部落上交的物資。
如今他一個人就要交足足三個人的量。
身上随時帶着獸皮是因為東西要是放在部落住所,等他回去估計就什麼都沒了。
當初第一次東西被偷的時候他還上報過,可并沒有什麼用。
慢慢他知道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他成部落的一份子。
他們隻是想要他的實力為部落做貢獻。
他也想過離開,以他的實力不是不可以。
可是離開後呢?
他又能去哪裡呢?
不過後面他長記性了,除了要上交物資的時候多獵一些,其他時候夠用就好了,不然他随身帶不了。
“可是捕獵很危險的。”
除了爹爹這還是第一個關心自己的雌性,江落心口一熱,然後搖頭道:“沒事,我很強的。”
聽着前面一本正經的說自己很強,蕭君湘沒忍住輕笑出聲。
這少年可真可愛。
呆呆的看着面前對自己笑的雌性,江落心髒劇烈跳動。
這,這個雌性對自己笑唉。
他,他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不,是不那麼讨厭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啊?”抱着獸皮,蕭君湘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錯。
雖然都說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就是他喜歡我。
可這是淳樸的獸人世界,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誤會吧?
“江落,我叫江落,”江落快速道,“你……”
他想問雌性的名字,不過卻不好意思開口。
可雌性都問自己的名字了,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
“江落?”蕭君湘點頭,然後道:“我叫蕭君湘。”
沒想到雌性居然真的主動和自己說了他的名字,江落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你,你還要什麼嗎?”江落有些急切,他極力想在雌性面前表現,“要冬天了,你還缺食物嗎?”
這個雌性看上去很可憐,或許食物也不多。
“我可以給你打一些來。”
瞧江落着巴巴的模樣,蕭君湘覺得已經應該沒有誤會錯,不由問道:“你成年……”
結果話未出口就聽到有人喊自己,他當即轉頭應了聲,再回頭的時候江落就不見了。
“跑的這麼快?”蕭君湘有些驚詫,還有些遺憾,還沒問對方成沒成年呢!
他現在面臨部落給的結婚壓力,如果可以,他覺得這個少年還是很不錯的選擇。
不過很可惜對方這次走了,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而他又一直面臨部落的催婚,隻怕……
沉默的将獸皮卷起來然後綁在腰後,蕭君湘提着籃子,然後抱着土豆葉就像聚集地走去。
“君湘,你這是……”
“回去再說。”
路上有雄性想起蕭君湘抱着的是上次讓部落勇士中毒的果子,立刻和蕭君湘說。
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蕭君湘表示這個隻要熟了就能吃,他可是親眼看見小王子他們就是這麼吃的。
聽到蕭君湘自己主動提到小王子,幾個雄性立刻面面相觑,然後沒有再說話了,甚至就連亞雌和雌性們後面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回去後,蕭君湘帶着土豆去找了祭祀。
部落不少人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畢竟上次的事鬧得挺大的。
不過在蕭君湘洗幹淨土豆燒熟後,聞到那股香味,立刻有雄性上前願意當試驗品。
畢竟總不能讓雌性試吃。
确定硬果熟了後真的沒毒,祭祀很高興,當即給了蕭君湘一小罐鹽做嘉獎。
畢竟這可是新的事物,還是在冬天前發現了,大功一件。
等所有人都走了,祭祀才看向蕭君湘:“君湘,你如今既主動提到小王子他們,想來這事你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