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與雲虔在大門口遇見了雲潺。
“虔兒……怎麼是你!”
雲潺狐疑的目光在江河身上上下審視,片刻後,他的目光停在雲虔拉着江河的袖子的手上,不動了。
“江河!你這臭小子把我女兒拐跑了?”雲潺發出了老丈人的咆哮。
江河謙遜道:“雲叔叔,兩廂情願的事怎麼能叫拐?”
雲潺痛失女兒,卻沒顯得擔心,反而臉上浮現出了雀躍的表情。
雲潺佯作憤怒的樣子,不自然地掩住口鼻,咳嗽了一下,然後清淅地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哎哎!看來我這個爹在家裡是沒地方待喽!”
他說完,拔腿就走,仿佛兩個年輕人在他身後趕着他走一樣。
江河:“……”
雲虔:“……我爹的演技可真好。”
雲潺出門時,手裡提着一壺酒,足見他是約了出門和狐朋狗友喝酒去的。
——而且這個時間點出門,明顯是趁着雲虔不在家所以大膽出逃!
沒想到雲虔回來的比他預計的要早,因此一看見雲虔和江河兩人,雲潺就露出了心虛的神情;而為了能夠順利出門喝酒,他虛張聲勢,利用新晉老丈人的身份,使自己看起來是被兩個小輩氣得不願在家看他們秀恩愛才出門。
雲潺,不愧是他!
到了室内的江河終于得以把大包小包的貨品給放下,他揉着肩膀唏噓道:“那些街上的賣貨郎真不容易。”
雲虔點起蠟燭,拆開雲片糕的包裝,吃了幾片,然後她把雲片糕朝江河手中一塞,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江公子你等着,我拿幾樣東西出來。”
江河的心被“江公子”這個生疏的稱呼刺了一下,轉念一想,虔兒一直都冷冷的,不善與人親近,于是他蹬鼻子上臉,主動提起:“虔兒,怎麼還叫我江公子?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