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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虔前些天一直在為石安和三花村的事想對策,下一階段的行動也得等到江河考完初試以後,趁着這難得的空閑時間,她拆了上次在若曲山上買的顔料,用花瓣泡着露水制成的香露淨過手,然後點了支竹香檀香,待煙袅袅升起之後,雲虔鋪開一張四尺的畫卷,為江河作像。
讀書時人一般是優雅的,而且凝思時皺起眉頭、定住身形,因此以讀書的人為模子作人物畫,也是常有。
不過江河偏偏不是能夠以常理揣測的人。
雲虔畫完江河的頭和脖頸,又添了一隻手臂。然後問題就來了——此時江河發現了雲虔在偷偷描摹自己的畫像,他頓時不能再看進去一個字。
江河擺了一個靠窗弱書生的造型,一把老腰扭曲成了弓形。他本就狹長的眼睛眯起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将眼完全遮住。那雙手使了全身的力氣凹成一個奮力抓取的造型,因為太過用力,指骨都泛白了。
雲虔手下畫得專注,沒發現江河姿态的變化。她畫完左手,便找到江河右手的位置,毛筆點染了一點淡墨,畫上右手。
等她完成了半身畫像,雲虔把畫紙舉起來,透過房間裡明朗的光線,看清楚了紙上的“病弱美人書生”。
雲虔:“?!!”
她怒氣頓起,“啪”的一聲把擺在一旁的鎮紙敲在江河的右手上。
清麗的臉頰都氣紅了,雙頰的紅色與她發際插着的紅綢排插遙相呼應,顯出一種無辜的可愛情态。
江河聞聲,抻長脖子,引頸而望。隻見那人物小像上,江河的左手尚十分健全,執書的姿勢也被雲虔描摹得優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