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甯拍拍她的手,輕聲道:“每個人的天賦點不同,表哥他們對詩文不感興趣,但是出來當差做的就很好。”
張苗聽完就嘻嘻的笑。
孟玉甯知道她心裡絕對沒想她哥什麼好話,好在沒說出來,就随她去了。
但是晁茗芹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好奇道:“苗苗在笑什麼呀?”
張苗擡頭正想繼續吐槽哥哥們,卻被孟玉甯輕輕撞了一下。
張苗:“……沒,沒什麼。”
晁茗芹淡淡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在笑你哥哥們學問不好?”
說完,又傲然道:“都說為子效父,其實你哥哥們讀書不好,也不完全是他們的責任。
我哥文采好其實是有迹可循的,我爺爺有秀才功名,我小舅前年也考中了秀才,我哥無論是随我們家還是外家,文采都不會差。
莊子和就更不用說了,莊伯伯可是舉人老爺,子和的大哥已經考中了秀才,中舉也是早晚的事,子和以後考中秀才也是必然的!”
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被她這麼高傲的說出來,貶低的還是對自己不錯的表哥,孟玉甯聽的還是很不舒服。
但是兩個表哥确實不是讀書的料,孟玉甯也不好硬找理由反駁,隻能加快了步伐,離她遠一點。
張苗見孟玉甯走快,自己也跟了上去。
晁茗芹看着她們遠去的身影,哼了一聲,繼續慢悠悠的走着。
友誼的小船,才行駛不久,雖然還沒翻,卻停在原地不動彈了。
孟玉甯急走了一會,直接越過男孩子們,正準備繼續往上去,被張正清給叫住了:“甯甯,你們先别上,等拐過上面這個彎,我們能看到上面的路了,你們再先行。”
隔着一個彎,張正清擔心她們倆過去了自己看不到,怕再出個萬一。
孟玉甯從來都是聽勸的,張正清說完,她就應了一聲,放慢了腳步。
張苗這次倒是沒和親哥唱反調,孟玉甯放慢了腳步,她就在周圍晃悠着摘花逗鳥。
拐過彎,走了一段緩坡,又是一段台階。
這次張苗不提比試的事,大家緩慢而上。
上了台階就是一處平台,平台上有涼亭,張苗歡呼一聲一馬當先跑了過去。
晁茗芹也暗自歡呼一聲。
張苗的歡呼,是歡呼于涼亭本身,而晁茗芹的歡呼,是歡呼于終于可以歇息了。
涼亭中已經有一對中年夫妻在休息,好在他們隻坐了一面,還有另外三面可以坐。
五個男孩四個女孩,張苗就跟着哥哥坐在了男孩子那一面,孟玉甯和晁茗芹還有她的丫鬟小翠坐了一面。
晁茗芹覺得剛才孟玉甯沒給自己面子,後面這一段路她就沒再主動和孟玉甯說過話,現在兩個人挨着坐了,她原本也不想主動開口。
但是孟玉甯身上絲絲縷縷的蓮花香氣,甯靜又清涼,引的她又忍不住想往對方身上靠。
晁茗芹想主動問孟玉甯,又拉不下面子,清涼的香氣又讓她覺得心曠神怡煩躁盡消。
最終還是清了清嗓子,準備主動開口問孟玉甯用的是什麼香。
晁茗芹清了兩聲嗓子,不等她開口,就聽孟玉甯主動問了聲:“怎麼了,不舒服麼?”
孟玉甯原本已經決定不和晁茗芹深交了,感覺她階級觀念太重,孟玉甯可不想和她交往一次,就聽她炫耀一次家世。
但是過了那一會,又想着她可是自己的潛在優質客戶,不準備深交,又不代表不能做她的生意。
所以在晁茗芹明顯的表現出想和自己說話時,孟玉甯主動開口了。
晁茗芹聽她主動和自己說話,心裡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然後才道:“沒事,就是清清嗓子。”
既然她說沒事,孟玉甯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也不再開口。
等着她繼續主動的晁茗芹:“……”
不管怎麼說,都是對方先開口了,晁茗芹覺得自己再回點什麼,也不算主動的那一個。
她又清了一下嗓子,才問孟玉甯:“你是用了什麼香麼,我怎麼聞着有蓮花的香味。”
孟玉甯: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我戴了‘蓮蕊衣香’香囊,這種衣香剛戴上不顯,若是出了汗,香氣就出來了。”
晁茗芹恍然:“我就說呢,在山下的時候還沒聞到蓮花香味,怎麼上山了一半,突然就有體香了!”
和晁茗芹一樣恍然的,還有和孟玉甯隔着一個柱子的莊子和,他坐下後也聞到了陣陣蓮香。
莊子和是挨着晁士樂坐的,他可以肯定香味不是晁士樂身上的,正想着剛才在山下的時候,孟玉甯身上是不是帶着這種香味。
正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問題,就聽到了隔壁兩個女孩的對話。
晁茗芹聽孟玉甯說的香,奇道:“你這個香,平日裡倒是少見有人佩戴。”
幾次接觸,孟玉甯已經清楚晁茗芹的性子,也裝裝的說:“你沒見過也不奇怪,這種香用料講究,就連佩戴的香囊也和普通香囊不一樣。
咱們縣裡還是普通人家多,一般的香料鋪子根本就不做這種香,沒有一定的家資,還真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