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潇潇還在好奇,“野豬?野豬跟家養的豬有什麼不同?肉好吃嗎?”
霍眠山有點尴尬,小聲跟她說:“我也不曉得野豬的特别之處,貌似有獠牙?”對了,那頭瘋豬好像也有點獠牙。
“大牛哥,野豬是不是有很長的獠牙?”
“啊,對,有獠牙。哎喲,對,野豬!那野豬還在嗎?” 被提醒的大牛哥雙眼發光地看着來人問。
“還在呢!村裡的老獵戶許老伯過去了!我就是來喊人的。”
“對對對,趕緊的多叫些人,拿着鋤頭過去。争取萬無一失把野豬拿下!”大牛說着,就把雲潇潇手裡的鋤頭拿了過來遞給跑來送信的人,“潇潇同志就先回知青點,或者去領一把鐮刀,跟着我娘幹活吧!”
雲潇潇以為大牛是口音問題,也沒有在意,很是乖巧地答應了。雖然她也很想去看熱鬧。但是見他們這麼鄭重地對待,可以看出野豬不好對付,都要男人去幫忙。那她不了解情況,還是不去裹亂了吧。
說完後,就帶着霍眠山與祁英走了。
“好,你們小心。”
霍眠山看出她有些失落的,就回頭朝她笑,“等着我們拿野豬肉回去!”
雲潇潇忍住偷偷跟過去的念頭,拿着鐮刀往大隊長家去找嬸子劉彩月。
也是巧了,她才到大隊長家門口,就看到劉彩月拿着草帽出了門。
“嬸子!”
“哎,潇潇啊,你來了。”劉彩月迎上去,笑呵呵地看着小姑娘,“這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雲潇潇抿嘴一笑,“大牛哥領着霍眠山還有祁英他們去村口打野豬了,叫我來跟着你學幹活。”她與霍眠山的裝腼腆不一樣,她在陌生人面前,是真的有點害羞。
“我說呢。剛剛我看到他們從那邊的小路往村口跑。原來是急着打野豬。哎呀,也不知野豬多大,能夠讓我們分多少。”
劉彩月高興極了,“走,我們先去幹活。說不定下午就能吃殺豬菜了。”
雲潇潇想着能吃肉,也激動了,“殺豬菜是怎樣的?野豬肉好吃嗎?”
劉彩月哈哈大笑起來,“到時候嘗嘗就曉得了。”
看她這麼期待,雲潇潇猜着肯定好吃,這麼一想就不得了,感覺口水嘩嘩往上湧。
到了地裡,很多人已經在那裡等着開工。隻是因為大家都惦記着野豬,幹活還是有點漫不經心的。
有人已經開始算自家大概能得幾兩肉,到時候怎麼吃。
“我們家最多是得半斤,最多能分作兩回吃。不過,有總好過沒啊,再少也是肉啊。”
說到這裡,大家就都開始說起那個被野豬傷到的人。
“聽說被野豬掀翻,好在爬上了大樹,沒叫野豬撞倒了樹丢了命,反倒是引着野豬圍着樹轉着,知道天明了被人發現。”
“隻不過她那麼到村口做什麼去?”
那些人交流幾個眼神,心裡就有了很多的猜想。
“嗨,那個女知青同志可不好惹的。我想啊,若是野豬被打到了,她最後肯定要多分一些做獎勵。”
“那也行啊。反正按照以往慣例來就好。多的她就别想。”
雲潇潇聽着這些人說話,也跟着笑眯眯的,一副天真爛漫的。她以前也聽說過,有些地方的人可太壞了,知青,特别是女知青都會被逼得走投無路。期間還發生過很多慘事的呢。所以在她聽到自己被瞞着報名下鄉,才會那樣害怕跟絕望。一是對父母兄弟的寒心,二是對未來的恐懼。所幸自己是幸運的,遇到兩個好的小夥伴,還有這些現在看起來思想端正的村民。
雲潇潇自己一邊偷着樂,一邊悄悄地看這些大娘嫂子們的舉動,可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睛。
見她是跟着大隊長媳婦一起來的,又見她乖巧地割草、拔草,對她就沒有那麼多的排斥,就逗她,“小同志啊,那個高高的白淨小夥,是不是嗯?”
“大翠你别逗她。他們倆是同學,也是好友。别在這裡逗小孩兒。”劉彩月在一邊聽到了,看到雲潇潇整個的從臉紅到了脖子,就幫她解圍,“他們年紀還小呢。”
“他們小,怕是不到十八吧?”
“說對了。”劉彩月點頭,“所以啊,可得注意你的那張嘴,别教壞了孩子。”
這些大娘嫂子們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再等幾年,就能說了。這可讓雲潇潇更加的害羞,覺得臉也更加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