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不論我不能做些什麼,但剛才的比試我赢了,願賭服輸,你不能趕我走,而且,我有一個問題非常迫切,但能問的人,就隻有你。”
也不知怎麼,淩淵的心髒跳動的速度,被“隻有你”三個字弄得快了些,卻又不動聲息地冷冷道:“我承認沒有陰氣的情況下,身法确實不如你,但我沒有答應把你留在我身邊,從來也沒有答應。”
白雨晨實在着急,正欲開口時,淩淵又道:“但如果隻是問題的話……。”
白雨晨又舒開了眉:“你知不知道,孟婆的幻境術時間上的流動,與現實是不是一樣?”
淩淵聽完這個問題,忽然勾起一邊唇角,冷笑一聲:“就這?”
“不是就這!這問題對于我來說很重要!”
淩淵揚了揚下巴,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着他:“你若是做夢,在夢中過了一年,難道你在現世,就真的睡了一年?”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有人研究過,夢與現在的時間流動比例,是七比一,也就是說,在夢中過了七小時,在現實也就過了一小時的時間,甚至更短。
而孟婆的幻境,就像進到夢中一樣,夢中的時間過得再久,外面的世界也隻是一瞬的事情而已,這讓白雨晨舒了一口長氣,放下了心頭大石。
“那,如果要讓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話,有什麼方法?”
淩淵挑了眉:“我有回答的必要?”
"當然有!必須有!"
“這是你覺得,而不是我覺得,或者我需要做的事,我要怎麼做由我來決定,不是由你來決定,無論你是誰。”
白雨晨覺得簡直無法與淩淵溝通,這就是怼精遇上怼精的情況是吧?還能好好地說話嗎?
話歸回來,他自從到了冥界這個地方後,好像就沒有與淩淵怼過什麼事情,倒是怼了其他人,這是自己潛意識避開了與淩淵直接開怼麼?
不可能!
但那又是為什麼?
白雨晨覺得,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想回怼兩句,但這個怼人如呼吸一樣簡單的腦子就是想不出來半個字怼回去,然後就老老實實,十分誠懇地道:“這事,對我十分重要。”
真誠了吧!感動了吧!他雨神大人長這麼大的人了,哪有如此真心誠意地讓對方答應他的請求!
淩淵歪了歪頭,挂着微笑:“我不。”
白雨晨簡直氣炸了!他剛才的真心誠意都被狗吃了是吧!
等等,淩淵把自己的雙手壓着,可雙腿,卻沒有壓着啊。
白雨晨不動聲色,突然屈起一條腿直搗中心之處,淩淵反應極快,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已用小腿把他的腳給壓着,另一條腿也要壓過去時,卻壓了個空。
白雨晨竟以一條腿做幌子,另一條腿直接彎在了淩淵的腰上,向下用力,把人完全壓在了他的身上。
淩淵以陰氣集于腰間便要掙脫,可就要陰氣集結之時,身體就像被一道電流經過,整個人都僵硬麻痹,且疼痛難耐,而奇怪的是,他身下的白雨晨與他同樣像被電擊一樣,整個人都直住了身子,然後又雙雙軟軟地躺在床上。
“你,他媽的,别再用陰氣,掙紮!”
他如今總算知道在這幻境中遭到電擊的契機,便是淩淵用陰氣掙脫他的掣肘之時,比試的時候如是,現在也如是。
可現在也是他離開淩淵牽制的時機,拖着麻痹的身體向床邊移去,怎料淩淵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想法,也是努力地移動着身體阻止白雨晨離開。
白雨晨咬牙切齒:“你制着我幹什麼!你不是不讓我留着嗎!”
“這是我的地方,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便走!”
“你這死矮子你快放手!”
“有本事就把我抛下床!沒本事就給我留着!”
“抛就抛,誰怕誰!”
白雨晨用盡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在他上方的淩淵便向一邊滾去,剛好那邊是懸空的床邊,整個人就掉到了床上,趴在地上,還沒等他來得及翻身,白雨晨便也滾到了床下,伏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