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壯慫人膽,雖然她喝的是水,但許因玖還是做賊心虛地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戳了下。
!!!
好光滑細嫩的肌膚!
許因玖愛不釋手地蹭了蹭。
這等上好的建模果然不一般。
離開京州時,她去大荒寺見了明空一面,他看起來狀态有些差,雖然他擁有改變一些人命運的能力,但身為凡人之軀的他還是會生病。
許因玖看過,明空的身體是有靈根的,雖然并不純粹,但也能踏上修仙之路。
可惜,明空拒絕了她的建議,他擁有代碼權限,無法離開大荒寺,否則天道不會留他。
同樣,明空說了,能力越大的人,受制就會越多。
所以,九階妖鬼又會有什麼樣的制約呢。
許因玖手一頓,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帝免暴露在外的耳朵。
失去太多修為後,他的肌膚簡直白裡透紅,即使受傷嚴重,也依然呈現着一種楚楚可憐的姿态。
朱紅流蘇挂在他耳上,此刻乖巧地同它主人一樣躺在床榻上。
若是流蘇消失,帝免應該就維持不住人身了吧。
難道這就是他身為九階妖鬼的制約?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房門。
許因玖感應了一下,門外站着裴淨昀和江秋落。
“進來吧師兄。”
話音剛落,江秋落立刻推門而入,小步跑到桌子旁坐下了。
許因玖也坐了回去。
由于靈石匮乏,四個人隻要了兩間房。
裴淨昀和帝免一間,但裴淨昀并不在房間休息,隻有許因玖來偶爾看看帝免。
這時候三個人一起擠在了房間裡,空氣都變得逼仄。
裴淨昀先是看了眼仍昏迷的帝免,問道:“阿玖,帝免道友現在如何了?”
許因玖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回靈丹的效果好像不太好。”
“哎!說到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江秋落猛地炸毛,撓頭不得其解,“我煉的回靈丹都是絕品啊!怎麼到了他肚子裡一點兒成效都不見……”
許因玖忽然愣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帝免耳上的流蘇。
難道是妖鬼服用不了丹藥?
她好像懂了。
“哎呀,他應該就是傷得太嚴重了!你的藥肯定沒問題的。”許因玖急忙說道。
“對了,裴師兄。”許因玖飛快轉移話題,“師祖怎麼說,有同意我用望仙池嗎……”
裴淨昀雖是她的大師兄,但二人并不是同一個師父。他的師父是無極門師祖,曾是劍尊大人的師弟。山門上下唯師祖獨尊,因此,有裴淨昀求情,成功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裴淨昀陡然回過神,颔首,漂亮的下巴勾勒出一道明暗分明的線:“放心,師父同意了。已經和掌門說過了,到了無極門你帶帝免前去即可,到時會将入峰咒術傳于你。”
“太好了!!”
這是這段時間最好的消息了。
許因玖眉眼都亮了起來。
裴淨昀也被引笑了,他真心希望帝免能夠療愈。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方才掌門剩下的半截話,心緒不由得複雜起來。
“阿玖,你們還記得妙竹林那個傀儡道的修士嗎?”
“金蟬雪,自稱是拘靈門的人。難道師兄找到他了?”
“不算吧。”裴淨昀搖了搖頭,拿出了一枚白花花,形似□□的蟲形生物,繼續道,“葉和師兄已經查明了,那金蟬雪二十年前入的拘靈門,十年前,聽說是犯了重罪被逐出師門,一身修為理應被廢除。但從那次交手來看,他的修為至少金丹中期,可實際對戰起來,他的實力要更雄厚。我猜,應該與這個東西有關……”
那日金蟬雪逃走,裴淨昀那一刺并非沒有收獲,至少得到了這個叫‘白姑’的東西。
“這看起來好像是蟲子啊!咦~~”江秋落好奇地伸手戳了下,又飛快收回,那東西又軟又黏,摸起來很是惡心,“反正我是沒見過的,我一個藥仙門的,識草藥靈物不說萬千,也得有上百了,着實沒在書裡見過這種形态的。”
許因玖:“那這白姑現在是死了嗎?”
裴淨昀搖搖頭:“查探不出來,但這上面殘存的氣息不是妖鬼,倒像是天地的靈力。”
裴淨昀将白姑放在了桌上,确保安全,還在它的四周設下了小型陣法:“不知你們是否看過《河圖紀命符》,其上曾有記載三屍神。”
“分為上屍、中屍、下屍。其中,中屍白姑,伐人五髒。”
許因玖和江秋落面面相觑,互相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震驚。
“那豈不是還有上屍和…下屍?”
“他到底要幹什麼啊。”江秋落快暈了。
裴淨昀緊抿着唇,盯着桌上黏膩醜陋的白姑:“也許回到無極門就清楚了。”
師父和掌門他們應該了解得更多。
“客官?在嗎?”
屋外負責吃食的小厮敲了敲門。
裴淨昀立即将白姑收好,起身打開房門。走廊裡都是人,朝着同一個方向湧,小厮夾在門檻上,笑盈盈地露出白淨的大闆牙:“诶,三位客官,你們都在啊!”
“有什麼事麼?”裴淨昀堵在門口,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小厮不好意思地拜了拜,解釋道:“客官,是這樣的,有位老爺設宴,今兒個晚上吃食都是免費的。小的就是來告訴您們。”
“多謝告知。”
“千萬别,打擾客官了。”
話說完,小厮便貼心阖門離開了。
裴淨昀雙手搭在門栓上,将一掉過身,兩張興奮紅潤的臉蛋已經湊到他身前,直勾勾盯着他,眼裡都冒出了火光。
“裴師兄!我們去吃吧!”
“裴道友!我們去吃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