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俠】:???

【扶·持】:扶起來，并令其持久下去。你不是最有發言權嗎？

林籁無語地把手機丢回背包裡，就多餘問！！！

因為錯過了早高峰，林籁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醫院。遠遠就看見聞見遠站在大門口。一米八幾的個子，往那一杵，就勾走了路人的目光，更遑論看清臉後的的躁動了。

在林籁下車到走到門口這一百來米的距離，聞見遠就拒絕了兩次搭讪。

“厲害呀，聞醫生！”林籁走上前去，一把拍上聞見遠的肩，對他眨了眨眼睛，一臉揶揄。

林籁将近一米八，在武術生裡算高的了。但比聞見遠還是要矮半個頭，他眨眼的時候微微擡起頭，卻讓聞見遠看見了林籁眼裡的星星。

“說什麼呢！”聞見遠接收到了林籁的意思，一時有點氣悶。一周沒聯系，見面時話題竟然歪成這樣。

“趕緊，老頭子等着你呢。我已經申請，這次我全程跟着你，放心，都有我呢，不要有壓力。”聞見遠沒有掙脫林籁的手，順勢帶着他往實驗樓走去。

“我可以自己來，你要和我對接什麼？不是有護士嗎？”林籁有點疑惑。

聞見遠心說:雖然我是學醫的，但是我就是不想别人看你碰你呀。

他清了清嗓，正經道:“你和老頭子簽了協議，就不是普通的取精冷凍，要測試手動和自動的時間，還要完成問卷報告單，比如時長、□□度等等。”

“什麼是手動和自動?”林籁有種不祥的預感。

聞見遠突然認真地轉頭看向林籁:“就是你自己弄出來和……”

他停頓了一秒:“和你與對象一起弄出來的時間，你得自己記錄。”

“我……”林籁突然漲紅了臉，“我沒談過女朋友，這個數據給不了。”

果然，聞見遠嘴角抿起一絲笑意。

“男朋友呢？”聞見遠不死心地問。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得東西，林籁不可思議地叫了出聲:“你變态啊！”

看着聞見遠那肉眼可見地迅速變黑的臉，林籁心中隐約知道了答案。他尴尬地咳了一聲，試探着問道:“聞醫生，你真變态啊？”

聞見遠止住腳步，慣性帶得林籁一個趔趄。他沉默不語，在思考怎麼讓林籁平等地看待個人性取向的問題，又怎麼才能讓林籁接受自己的問題，覺得任重而道遠，一時間臉上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林籁悻悻地收回手，有點無措。他其實對同性戀沒有任何偏見，因為夏維就有一個相戀4年的律師男朋友，他們還一起吃過飯。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被聞見遠親密接觸過，心裡有個坎。有些事情，兄弟做得，朋友做得，戀人做得，醫生和患者也做得，但朋友的性向和自己不一樣，就做不得。于是他不過腦子地說了“變态”這個敏感詞，一方面是沖動，一方面也确實有點情緒。

察覺到聞見遠的不悅，林籁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聞見遠，說:“哎呦，我說錯話了，我腦回路短，你别跟我一般見識。聞醫生你可不變态，不就是喜歡男生嗎？我哥們兒也喜歡，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啊。哦，不過他有男朋友，見面了也隻能當朋友。嗐，你們應該撞号了，我真瞎操心，呵呵。”

聽着林籁詞不達意東拉西扯的表達，聞見遠心裡卻松了一大口氣:“你沒意見?你還知道撞号?懂得不少嘛！”

“尊重，尊重哈！”林籁心道，這種事兒有啥可讨論的。想着夏維有時候約會回來，趴床上連常規訓練都去不了的樣子，再看看聞見遠那張可圈可點的臉，一時間雞皮疙瘩起了一手。

說話間，兩人到了實驗樓。

接待護士帶林籁去換衣服，兩人的話題也戛然而止。

等換好衣服，林籁發現劉主任在等他了。旁邊還站着聞見遠和一個男助手。那男助手看起來和聞見遠很熟的樣子，一直歪着頭跟聞見遠說話。他見林籁坐了下來，遞給林籁一張單子。

林籁低頭一看，果然和聞見遠說的一樣，除了基本信息，還有各種時間:期望時長，預估時長，時間時長（治療前，治療後）……

林籁羞得左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在思考要不要編一個時間。

“沒事兒，如實填寫。”劉主任是隻老狐狸，明顯看出來林籁的猶豫，“年輕人潔身自好是好事，你看我們見遠和睿澤，也是幹幹淨淨的小朋友呢！我們的實驗是長期的，數據可以慢慢補充，你把能寫的寫完，就去房間吧。”

林籁聞言擡頭看了看聞見遠，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哼，跟我面前裝什麼，你不也是隻小雛雞麼！

聞見遠回過去一記眼刀，心裡升起一股蔫壞。他不動聲色地開口:“十分鐘夠了吧？完事找我，我在門口等你。帶你和睿澤去吃點好吃的。下午還有一次，先補補。”

“不夠！”林籁咬着牙站起了身，“不要用你中年人的标準年人來衡量我。”

“行，您請！”聞見遠憋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林籁推門的時候補了一句，“當心，别又灑了，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