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我濫用藥劑?”林籁覺得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
這幾天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正愁沒有一個發洩途徑,突然被人空口白牙地冤枉,實在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說話做事兒,拿出證據。别他媽張嘴就給老子亂吠!”林籁沒好氣地說。
“林籁!周教練看林籁脾氣不對,怕打起來就真的無法挽回了,趕緊上前制止,“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相信你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别慌。”
林籁一把把處罰條例揉成一團,看都沒看,往地上一扔,說:“老子沒有。”
工作人員脾氣還算好:“林籁同志,我們在你的尿液和血液裡面都檢測出了興奮劑的成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向組委會做出解釋與說明。如果沒有合理解釋的話,我們将對你進行禁賽兩年的處罰。”
禁賽兩年,那不是就是說林籁大學期間今後所有的活動都被取消了嗎?而且,學校對這種事兒處理挺嚴肅的,他除了是學生,還是校武術隊的成員,至少都會被記大過。嚴重的還會被勸退。這不單是關乎林籁個人和學校,也會嚴重的影響到林氏武館的聲譽。
林籁紅着眼站起身,瞪着三人說:“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這就跟你們去,到時候我需要組委會向我道歉。”
工作人員微微颔首:“沒問題。但是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接受複檢。周教練也請你一起來。”
第二次的檢測做了加急處理,兩個小時就拿到了報告。然而第二次尿液中,興奮劑的含量竟然比第一次還高。
林籁徹底懵了,驚恐地看向周教練。周教練也懵了。
他問林籁:“這些天你吃了些什麼?有沒有背着我點外賣?”
林籁覺得冤枉極了:“我不是在訓練場就是在食堂。回房間都那麼晚了我能幹啥?别說外賣了,我連水都隻喝房間提供的。”
朱教練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喝的都是房間裡提供的水嗎?是不是水出了問題?”
林籁也覺得不可思議。
周教練水:“房間裡的水拿來,我看看。”
林籁說:“開過的都喝完了,每天晚上回去隻有兩瓶補給,哪夠我喝的,有的時候還要找客房的工作人員再拿一瓶。”
“喝剩的有嗎?空瓶呢?”周教練問。
林籁搖搖頭:“沒了,我來這兒都是喝的場邊的水。每天出門我都把垃圾帶出房間丢了,哪兒能找得到。”
周教練若有所思:“你小子會不會是遭别人道了?”
林籁不解:“我又沒有擋誰的道。我隻是個無名小卒。這次比賽連八強都不一定能進。誰會陷害我?”
周教練更是不解:“對啊,你個小渣渣,就這點能耐,誰會針對你,陷害你?得不償失!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了?不然不應該啊。”
突然什麼東西從林籁腦中劃過:得罪什麼人?夏岚那天跟我說什麼來着?——接受懲罰?
林籁腦中突然清明了。原來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他自嘲地笑了笑,說:“老周。這事兒我解決。”
說完,林籁準備離開組委會,去找夏岚。可是卻被整個組委會的人攔下了。
剛才那三人中的高個子的工作人員,對林籁說:林籁同志,複檢時,因為發現了大量的興奮劑。這是對你的禁賽兩年的處罰,請你簽字确認後再離開。”
林籁看了确認書一眼,沒接,斜眼看着對方:你傻逼嗎?沒聽見我是被陷害的嗎?你動腦子想一想,還有那麼多天才比賽,我現在用興奮劑我有病嗎?”
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毫不退步,還是把确認書遞過來:“規定就是規定。如果你有什麼不服,可以向上級部門反應。但是就這一次的結果請你确認。”
林籁氣急了,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他推開工作人員就想走。
高個子工作人員在他背後說:“林籁我理解你的心情,不管什麼原因,這事兒都挺麻煩的。不是我為難你,這是規定。如果你不簽字,直接離場,我們會以重大違規對你進行記錄和處罰,可能會罰你終身禁賽。你們練武本來就付出得比别人多,一時之氣斷送自己前程,劃算嗎?”
林籁停住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轉頭對工作人員說:“禁賽兩年對我影響難道不大嗎?算了,我能打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