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朦郁是被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吵醒。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往下一看,齊希禮那雙罪惡的手依然緊緊的箍住他的腰。他用力一拍,把齊希禮也弄醒了。
朦郁從旁邊掏出手機,現在是早上五點。再看看罪魁禍首的陳遙應,起床上廁所,沒睡醒眼睛都還沒睜開,走路是竄的。走哪裡,哪裡就有東西了,弄的整個屋子噼裡啪啦的。
再也沒有睡覺的感覺了,朦郁打開火爐,從書包裡翻出作業開始寫,把手機上秒表弄成倒計時三小時,戴上耳機,開始刷題。
齊希禮去洗了把臉,也翻出作業,但他先做的是打卡。
外面很安靜,隻能聽到屋子裡傳出筆尖在紙上劃出的挲挲聲。朦郁把筆放下甩了甩手,中指上的老繭由于用筆不當已經長很大了,加上剛才寫作業時有些用力,老繭有點紅。朦郁用手按按,然後從兩側捏,讓它恢複原狀,并又開始提筆。
齊希禮從書包的裡側翻出一個手指繃帶,遞給朦郁。
朦郁有些疑惑,齊希禮直接把他的中指用手指繃帶纏上一圈,覆蓋在老繭上。
“你到時候寫字的時候輕一點,不然你手到時候會疼,而且你的老繭會越磨越大。”齊希禮提醒他,
“還有就是我看你寫字的手法和我們正常寫字不一樣,你是筆側按在中指上,然後大拇指又在逼着另一側,一寫字大拇指一用力,筆就會壓在你的中指上,所以導緻你受傷的老繭越來越大,而且寫多了有時也會紅。我很早之前就看到你這樣寫了。”
“我還是不建議你這樣,不然對你的手不好。”
朦郁從小就是這麼寫的,朦詩沒時間去替他糾正這個問題。況且寫法這個問題從小就這樣,長大之後就更難改。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寫法是不規範的,教他改正的。
那時候他總是不懂為什麼明明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之後會相交。
……
……
……
天氣又熱了起來,屋子裡吹着風扇開着門都還是感覺到熱。
外婆一大早上就見不到人影,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提着一袋冰棒,有一點融化。市場離家很遠,至少要兩個小時的來回。
外婆回來腦門上布滿了細汗,但随便用紙擦了幾把,便把冰棒分給他們。
“謝謝外婆。”
“外婆,下次你不用這樣,我們要吃我們會自己去買的。”朦郁撕開包裝袋,先把冰棒遞給外婆。
“這哪行,你們才來,地又不熟,我在這生活幾十年,又不是沒走過。”外婆怕朦郁擔心,打哈哈略過。
到了中午,衆人都抹上防曬霜,戴上帽子。外婆帶他們去一處能遊泳的地方,位置很偏僻,在山腳下。但是是溫泉,很舒服。其實溫泉就是給它冠上一個好聽的名字,因為天氣很熱,所以水比較的清涼。
門票50一個,外婆正要掏出她的錢包準備拿錢付,齊希禮就率先掃碼付款。他制止外婆掏錢的動作,把自己的手機付款頁面給外婆看 ,外婆說太破費了,硬要拿錢給他。齊希禮最後也沒要,悄悄把錢放在外婆的錢包裡,又多放了幾張進去。
陳遙應和張林秋去買了泳褲,朦郁沒動作,齊希禮便開口詢問:“你不買泳褲嗎?”
“我脫上衣就行,反正我還帶了兩條褲子,整整兩條。”朦郁用手比了個二,在齊希禮的眼前。
“那我也隻脫上衣吧。”
“你帶褲子了?”
“我穿你的不行嗎?我忘記帶了,泳褲我穿不習慣 。”
帶齊希禮來這裡首先要照顧到他的情緒,朦郁還是從紙袋裡拿出一條褲子給他,“褲子就不用還我了,别人穿過的我就不穿了。”
“為什麼?”
“□□潔癖,謝謝。”
這句話沒有傷害到齊希禮,反而他的點一直存在于褲子不用還給朦郁了。他一直在想這個。為了避免太過于明顯 ,他還是轉了錢給朦郁,備注褲子錢。
朦郁到換衣間脫上衣,他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陷入了沉思。之後他去買了一個類似像膏藥的一個沾在手上。兩邊都貼好,仔細檢查了很多遍,保證很難被人看出來,從換衣間出去了。
張林秋和陳遙應還有齊希禮已經在等他了,張林秋、陳遙應穿一條泳褲,但陳遙應還在泳褲上套了一條短褲,以他的說法就是害怕走光。張林秋白皙的手腕上突兀地戴着一根紅色的手繩,之前從來沒有一次朦郁見他帶過,有可能是沒注意到。他又看陳遙應的手上,也帶着一根,沒想到他倆感情這麼好。
齊希禮站在他們不遠處,光着上半身,長褲的褲帶松松垮垮地吊着,隐隐約約。他整個皮膚很白,腹部緊繃着,可以很明顯的看出腹肌的輪廓。最明顯的是鎖骨上有一顆痣,朦郁遠遠的就看到。此時用手遮着臉,但喉結明顯的滾動着,一上一下,很是性感。
待朦郁走近後,陳遙應手急眼快摸了一把朦郁的腹部,摸完之後還回味。
“魚兒,平時看你穿着長袖,沒想到長袖底下藏着這麼性感的身材啊,你這是有幾塊腹肌啊,我都要羨慕死了。”陳遙應又上手摸了一下。
“不要羨慕你爹,v我500教你腹肌速成。”
“真的假的,真的話我可真要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