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郁都快被感動到了。
張林秋來了一句,“我記着苦瓜不是我挑的嗎,紅燒肉不也是我去打的嗎?”
陳遙應一臉苦相,“秋啊,你真是沒情商 ,你就是在攪亂我和魚兒的美好關系。剛才魚兒都要被我感動到了,就你還差一腳,害我白煽情了。”
朦郁:……
有時候命苦也是一種天賦,而陳遙應不是,他是活該。
陳遙應滿足的把紅燒肉放進嘴,他在自己餐盤裡夾了一塊,又在朦郁、張林秋、齊希禮的餐盤裡按順序夾。美其名曰幫他們減輕負擔。他自己倒是吃的美滋滋的,其他人都不是,看向他的眼神都帶着想掐死他的沖動。可是一個傻瓜偏偏又感覺不到,依舊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就今早我們送去教務出的那幾個混混,我現在才知道帶頭的那個叫馮敏,染着一頭紅毛 ,被稱為那些黃毛的大哥。反正挺混的,不是什麼好人,經常在我們學校小巷子裡幹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陳遙應說。
朦郁:“早就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好人,霸淩同學的能是什麼好貨。”
說到這裡,陳遙應又想起早上吃飯時候的場景,不由的放下筷子,“說到這裡,又想起你今早的樣子了,好man啊,真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這麼瘦弱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man的時候。”陳遙應感歎,果然還是不能小看一個人。
張林秋:“那他們是怎麼處置的呢?還是說就這麼放走了?”
陳遙應:“聽我舅舅說好像被停課兩周吧,就那紅毛是兩周,其餘的都是一周,我真感覺這種處罰不太劃算,這也太輕了吧。”
“霸淩同學這麼嚴重的事情隻是停課,不太合理。”齊希禮說。
朦郁夾了一點米飯放在自己嘴裡,給他們解釋,“馮敏家挺有錢的,他爸是副市長,就他一個獨苗,都挺寵他的。咱們學校的某些設施就是他爸從市裡撥款下來弄的。所以老師也不太管他,對于這些行為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你怎麼知道的。”齊希禮問。
“林祁和我說的,還有之前偶爾聽到老陳和其他老師談論過他,比較耳熟。”
這時候陳遙應不解,“不是說那林祁是你爸的私生子嗎,那你怎麼還維護他,還替他解決馮敏這個麻煩。”
朦郁想了想,“這個問題挺嚴峻的。隻是我們覺得他是私生子,但覺得也隻是覺得并不是事實,我也是想知道更加真實的真相,所以我才保護他的。”
“你這人還怪好的嘞。”
“謝謝誇獎,本人都要被誇飄上天了。”
陳遙應在下面拽着他,“沒關系,你不管飛多高,哥們都會把你拽下來的。”
“把你拽下來,哥們再飛上去,然後咱們say goodbye。”
陳遙應說完這一句話,剩下三個人都默契的往旁邊挪了挪,他都沒反應出來什麼,還在自顧自的講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離那三個人都隔着一條銀河了。
“你們幹嘛呢,咱們現在隔着一條銀河呢,怎麼辦。來角色扮演一下,我是織女,然後朦郁是牛郎,阿禮和阿秋你倆就扮演朦郁筐裡的那兩個小孩。”陳遙應自認為分配很合理。
“現在咱們不能相見,這時候就需要王母娘娘出場了。”
“王母娘娘是誰?”朦郁問。
“當然是我們的藤姐了。”陳遙應向正好擡起頭來的李藤眼線對視,李藤尴尬的低下了頭,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了,這一天到晚真糟心。
李藤端着餐盤走過來,他們旁邊還有空位,于是坐在他們旁邊。靜靜的看着他們 ,良久才開始,“你們吃飯不講話的嗎?”
“講啊,這不就是角色扮演嗎,我是織女,朦郁是牛郎,然後那倆是我倆的娃。中間的空位隔着條銀河,我和朦郁此相不能相見。”
“那要我有什麼作用呢。”
陳遙應支楞起來,雙手交疊,“這你就問對人了 ,我給你也弄了個角色,你就是王母娘娘。”
“快點,王母娘娘。我想我相公和我孩子了,快給我變鵲橋出來。”
李藤無語,“你這是在毀我們的童年。”但依舊配合着他們,語氣都變得不同了“那我就變一座鵲橋出來給你們,允許你們每年有一天可以相聚。”
“謝謝王母娘娘。”陳遙應真的愛演。
“織女”陳遙應羞答答的沿着“鵲橋”向“牛郎”朦郁走去。“相公,我來了。”
“你也太惡心了,陳遙應。我現在想吐怎麼辦。”
盡管被朦郁嫌棄,但陳遙應依舊沒有蔫“果然,嫉妒讓人面目全非。”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鏡子放在自己的臉側,心想着他自己的下颚線,時不時發出感歎。
朦郁、齊希禮、張林秋、李藤:…………
原來人到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
今天的紅燒肉白瞎了。
他們一起走在操場上消食,這時候不算太晚,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還帶有一些溫度,帶來了一些熱。
每走幾步就開始熱了,他們走到樹蔭下坐着,吹着風,歪歪扭扭的。
他們坐在這裡,可以看到樓上的老師正在批改着答題卡,也可以看到有的學生拿書到操場上來背知識點 ,也有一些學生在操場上奔跑玩耍笑聲很響亮。讓笑聲依舊回蕩在那一天,不變,每每想起,還是笑聲讓人記憶深刻。
朦郁無聊,書也忘記帶下來。他隻能從地上撿出較為完好的葉子,再剪一個比較銳利的小石子,在葉子上刻出輪廓。
帶有輪廓的葉子,閉着眼睛把葉子正對斜陽,陽光透過裡面的細微,照在朦郁的臉上,溫暖,也很可愛。
齊希禮看着他,陽光也叫上了他,那他是陽光帶來,這片葉子就成為送給他的禮物,希望他能喜歡,就像那陽光一樣,照到每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