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麼戴圍巾好看。
他随手将圍巾折成一個幅度,緊緊裹住脖子,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他閉上眼睛,把他的臉想象成齊希禮的臉,他覺得齊希禮戴着應該會好看的。
朦郁又嘗試了幾種方式,最後他嘗試了像系領帶一樣裹圍巾,等他系完看上鏡子。脖子上就像拖着一條蛇一樣,那蛇還會走位。
不知道齊希禮現在還在沒在那家餐廳,在的話,今天就可以把這個禮物送給他。拖了好久,前幾個星期就到了,一直放在宿舍裡。正好那段時間事情有點多,一下就把這茬給忘了。
今天正好記起來,順便就把這個禮物送給他了。
他戴這個圍巾應該會好看的,他長得很白,戴上這個圍巾,配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童話中的小王子一樣,但說的不太具體。
朦郁到天台上去看,扶着欄杆,仔細在黑夜中辨認着那座富麗堂皇的餐廳。依舊亮着光,在黑夜中尤顯眼。
二樓像是在舉行什麼宴會,很多人圍在一起。朦郁站在天台上,依稀能聽到音樂聲。音樂悠揚輕快,搜一下音樂,其中的人合适着舞伴優雅的跳着舞。
朦郁從包裡掏出煙盒,拿了一根出來。在黑夜中亮起一簇星火,煙霧随着音樂聲飄散。
一根煙完,他看向煙盒,裡面的煙所剩無幾。最近的煙瘾好像挺重的,一天抽個六七根都不太足夠。
他反身回去關上天台的門,又折返回去給他種在天台上的花花草草澆水。确定每一盆花都被足夠的濕潤,他才放心的回房間。
朦郁嫌發消息麻煩,直接給齊希禮打了一個視頻。
那邊聲音很吵,可能沒聽到。
視頻直到挂斷都沒被接到。
朦郁不打了,給手機充上電,蓋上被子就睡了。
可怎麼樣都睡不着,他想着那條圍巾抓耳撓腮。他很想很想今天就把那條圍巾送出去,他也很想很想看到齊希禮戴上這條圍巾高興的表情。
朦郁其實也很想進齊希禮,不知道為什麼。
兼職結束的時候看見齊希禮,那時候沒有太多的感覺,可現在回想起來,那種讓人心癢癢的感覺就立馬充斥出來。
就像煙一樣,你習慣他了,當你不抽他之後,你全身都不舒服,心裡癢癢的。人也是這樣,熟悉了之後,你就越發的離不開他,産生了一種依賴感。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天齊希禮說的話,他說他很喜歡他,喜歡他很久很久?
朦郁有些不明白,齊希禮為什麼會喜歡他?他一個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優點,除了學習,稍微比其他人好那麼一點,脾氣有時也不穩定。甚至會跟他們發脾氣生氣,也隻有張林秋和陳遙應他們能接受他。
那天齊希禮應該說的不是喜歡他吧?
他哭的是那麼傷心,朦郁從來沒見他哭過。
齊希禮在之前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也說過他喜歡一個人蠻久的,那時候朦郁就對這個很震驚,這個不足也在他心裡激起漣漪。
在前幾天,齊希禮公開向他出櫃,說他喜歡男生,問他讨不讨厭他是同性戀。
他沒有太大的反應,他認為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人。這是恰巧,上天讓自己和喜歡的人性别相同。但這又怎麼樣呢?喜歡是純粹的,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你沒有辦法去改變。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不能隻規定男生隻能喜歡女生,女生也隻能喜歡男生。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論對象是男生還是女生。心之所向都是最重要的。
不必管外界的看法,也不必管世俗的眼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剛出現一個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人時,就會出現排斥。
人生隻有那麼短,太過于在意别人的眼光,一生是過得沒有意義的。
大不了,和喜歡的人去私奔。去美好的遠方,去一個很安靜很美麗的地方,過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
尼古丁讓朦郁的大腦很興奮,無數的問題在他腦子裡瘋狂的逃竄。
他的心突然緊繃起來,泛着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為什麼來的。
齊希禮這個人很好很好,他有什麼東西會第一時間想着朦郁。買資料的時候也不忘買朦郁的那一份,他把不喜歡的鴨爪給朦郁說他不喜歡吃,其實他很喜歡吃鴨爪。
那次的事情隻是一個開端而已,後面無數的關卡不斷等着去探索。
開端都解不開的話,那後面的關卡怎麼辦?誰都想見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是美好的,還是不好的。
都值得去看看。
朦郁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申請。
對象是齊希禮。
朦郁把夜燈打開,靠着床。理了理自己,睡得有點亂糟糟的頭發。
手指點向接通鍵。
傳來了齊希禮的聲音,“朦郁。”
朦郁一時說不出話,手不聽使喚的,把視頻給挂斷了。
對面的人又很快重新打了一個。
“真是個不聽話手癢癢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