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有點暈眩,這一次傳送的時間似乎是更久了一點,他揉了揉腦袋,五感恢複了一些,不過手感似乎不對,衣服似乎是變長了。他之前穿的是皮質大衣,而不是絲綢軟布?
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眼前是一片紅色,牆皮斑駁不堪,房頂上似乎還有老鼠爬過的簌簌聲,坐起身來,原來他此刻躺在一張紅木床上,這床大的詭異,似乎可以同時睡上10個人。
而此刻,床上正好躺着10個穿紅嫁衣的人!
祁宴看見還昏迷的季明修和江焱,倆人果然也和自己一樣穿着一身紅嫁衣。
“醒醒。”祁宴輕輕拍了江焱兩巴掌,對方悠悠轉醒,卻被眼前的祁宴吓了一跳。
“你這是什麼裝扮?怎麼要結婚了。”江焱皺着眉毛,用胳膊擦了擦眼睛,卻比自己身上的鮮紅嫁衣吓了一跳。
“草!”
似乎是被江焱的大聲驚到,祁宴眼看着剩下7人悠悠轉醒。
“看來人都醒了,快起來吃飯吧,買你們回來可不是躺着休息的,馬上就要拜堂了,吃飽喝足好上路呦。”
一個尖細的女生傳來,随着吱呀一聲,紅色的木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女人膚白似雪,眉目帶情,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卻偏偏勒的身材纖細、前凸後翹,實在是怪異的很。
“什麼?拜堂?”一個中年男人從床上跳下去,扶住那女人的肩膀,猛的搖晃,女人頭上的木簪被失手碰掉,突然冷了臉色,整個臉色白的像紙,不知道想到什麼,男人連連後退。
“對不起,我們隻是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季明修看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走上去解圍。
将視線轉移過來,看見季明修的時候,女人撩了撩耳邊的發絲,妩媚的擡眼。
“可憐呦,被父母賣到這裡來,都失心瘋不記得了。也罷,我就再跟你說一次。”女人的神情顯出憐憫,隻是嘴角卻微微上揚,冰冷的眼睛、上揚的嘴角以及憐憫的神情,這詭異的違和感讓祁宴警鈴大作!
祁宴幾人趕緊坐直身體,10個人都站在女人面前,等待她的下文。
“你們幾個人都是隔壁陳家村的,光景不好,家裡吃不上飯,正巧,我們這裡剛好有10個村民打光棍呢,這不是就把你們賣給我們了,也是你們運氣好,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我們村富裕,嫁過來也算是你們有福氣了呦。”
女人打量這幾人,似乎是很滿意,尤其是盯着祁宴的目光,隐隐有些發熱。
“長得真好看啊,這臉,真是可惜了。”女人有些不受控的走到祁宴面前,伸出右手似乎想摸一摸。
祁宴退後一步,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對方也撤回手,重新坐會了椅子上。
“那拜堂是怎麼回事?上路又是怎麼一回事!”一個男人擠開前面幾人,沖着女人問道。
“你長得一般。”女人似乎有點嫌棄,“你們不知道啊,今天陰曆4月10号,馬上就到14号了,正巧是我們村的吉日,這不是正好,給你們拜堂成親。“說着她捂着嘴巴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那上路呢?”祁宴接着問道。
“诶,你們連這個都忘記啦?這10個村民都死了呀。”
說着她盯着幾人鐵青的臉色又笑了起來,從竹筐裡拿出準備的早飯一一擺出來,随後哼着小曲兒都掉了,路過祁宴時,又直勾勾地盯着他。
“吃完咱們就坐船回村子,都怪你們,耽誤我好幾天,真的是。”
紅雞蛋、糖水荷包蛋、油果子、白粥,祁宴想起來以前去參加過一個同學的婚禮,那邊的習俗似乎就是結婚吃這幾樣食物。
“吃吧。”季明修見衆人都沒動,徑直坐在凳子上,端起一碗白粥。
“你怎麼敢吃?不會把我們毒死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祁宴往右看了看,原來是第一個副本見過的陳一。江焱已經吃下去一個雞蛋,聽到這也看着季明修,好像是有點愣。
陳一似乎是察覺到左側的目光,
“大佬,我就說剛剛聽見你的名字了!”陳一餘光掃過來,嘴巴立刻張開大笑起來,細小的眼睛閃着興奮的光,推開幾人跑到祁宴身邊,似乎是想開口寒暄。
“大佬,你穿嫁衣也很好看啊。”
“謝謝你啊。”祁宴很想把這身新娘嫁衣脫下來,或者毒啞陳一。他面不改色也坐了下來。
“剛剛那人交代了故事背景,既然戲還要唱下去就不可能第一時間毒死你,那還有什麼好玩的,況且10個新郎,這裡剛好10個人,要是吃飯都能死人,這遊戲也不用玩了,當然這是理想狀态,不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