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卻在對方着急的面容裡緩緩笑了出來。
“我赢了。”
一瞬間,太陽露出了一點光亮,身後追來的屍體右手已經伸到祁宴的耳邊,卻在光線灑落的時重重倒在地上。
“你怎麼發現的?”
老道士的臉開始融化,像剛剛的鬼一樣,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腐朽氣味,面色也變得猙獰,道士袍子和拂塵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嫁衣,頭戴紅色蓋頭、一雙紅色繡花鞋的女人!明顯是一副出嫁新娘的模樣,一雙芊芊玉手白皙纖長,交叉着擺在身前,雙腿被紅裙蓋住,而女人的嫁衣上赫然也是兩朵殷紅牡丹。
”從我點燃蠟燭的時候,其實你一開始僞裝的很好,甚至讓我打消了疑心,不過你忘記了,陰陽兩隔,倘若是用有根之火照明,就隻能看見活人和他們的影子,而用無根之火照明,看見的确有可能是鬼。我一開始用手表照亮的時候确實看見了你的影子。“
說着祁宴打開了手表的照明功能,同時拿起來打火機,燈光照出他的影子和對方的影子,然後他取出了剛剛撿起的蠟燭點燃。
昏暗的燈光下,剛剛兩道交織的影子卻隻剩下一道高大的身影,是祁宴的,而外面那個女人的影子消失不見。
“嘻嘻嘻,你倒是聰明。不過,如果你沒有道具就死定了。”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未必,你做的太心急了,第一,一個怕的要命的道士,能念出金光附身口令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義莊,鬼氣森森;第二,那鬼似乎并不會解開腳上的綁帶,不然他一定一開始就解開了,我本來以為是動作幅度大散開了,不過現在想想是你在動手腳;第三,一個怕死的道士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拿着的燭台又恰好燃起了白幡,隻有一個原因,你在逼我離開義莊。不過,我還是記得住的,義莊是危險區,也是安全區,不可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有一點想錯了,或許我想帶出來的不是你呢,我們會再見的。”
女人的笑聲輕輕傳來,太陽的光完全撒出來,照在下過一夜雨的地面,波光粼粼,地面積水像小小的湖泊一樣,印稱着祁宴的蒼白臉色,身後漫天的火光和霧氣統統消失,那道紅色的身影也漸漸消失。
祁宴聽見身後有人推門的聲音,他回過頭去,就看見季明修江焱等人也走了出來。大家狀态看起來都不太好,尤其是江焱和董攀,兩個人的面上都帶着傷,身上帶的喜袍也撕破了一點。一二三四五六七,少了一個人。
“大佬,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出來!”陳一跑上前去,圍着祁宴轉圈,還從兜裡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大佬喝點水,這是我進遊戲之前偷偷帶進來的,估計是不影響劇情,所以保留了下來。”
“拍馬屁。”江焱沖他翻了個白眼,陳一做了個鬼臉回應他。
“昨天你經曆了什麼?不應該是最晚出來的。”季明修看出來祁宴臉色不好,上前拉着他走到屋裡,祁宴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兩個人就這麼走進了義莊。
“我見到了紅衣女鬼。”祁宴把昨晚的經曆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下,所有人都很吃驚,因為他們剛剛出來的時候就對過,昨晚根本沒有這麼兇險的經曆。
“什麼?”
“不會是月娘娘吧?”
幾人七嘴八舌的問起來,祁宴想了想,把自己的判斷大緻說了下。
”八九不離十,但是她很奇怪,似乎目的在于我們守着的屍體,而不是我們。“
”切,你騙誰呢?紅衣女鬼肯定是大boss,必然是想要屠村的,你這是害人!“董攀的聲音響起,洪亮還帶着不以為意。
”你說什麼呢?祁哥好心分享,要你在這多嘴,最好是要殺人,把你第一個吃掉!“陳一氣不過,站起來和董攀理論。
祁宴拉了他一把,并不想聽見二人吵鬧。
”愛信不信。“
聽完祁宴的描述,季明修也簡單的把昨晚大家遇到的情形和祁宴說了說。
“我們隻是遇到了鬼的僞裝,不過一直沒有回應和開門,加上手裡的符,算是安然無恙。”
“蔣潇潇呢?”祁宴的眼神掃過棺材,這裡少了一具。
“估計是被鬼迷了心,人和負責的棺材一起消失了。”陳孝晉對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