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催他去排練來着。
有兩人的公友立馬哇哦一聲,“今舞CP重出江湖!”
“快打,快打,不許說是大冒險!”
莫今無奈地摸摸頭,學姐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有王自塬悄悄看了眼面無表情喝完一瓶礦泉水的江漸榆。
莫今按下通話鍵,在大家的要求下開了免提。
“嘟嘟嘟”的聲音響了十來秒,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喂?想我了?”
電話裡一出聲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開頭。
所有人都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卧槽!難道倆人是真的?
莫今愣了一下,他條件反射偏頭看向江漸榆。
對方半斂眼皮,注視點在他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上。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動作,莫今隻見他微微擡眼,古井無波的眼神落到了他百口莫辯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喂?”久未聽到聲音,電話那頭的人發出疑問。
他猝不及防被拉回這尴尬的處境,盡量不露聲色地糾正道,“你别瞎說。”
那邊的人一頓,常年混迹于各種社交場合的社交女王嗅覺極其敏銳。
“不是想我這麼晚給人家打電話?”
聲音忽然夾了起來。
莫今一聽就知道對方是聽出來了,在故意開玩笑。
他隻好快刀斬亂麻,“是是是,我想你,拜拜。”
說完也不管對面還沒過足的戲瘾,迅速挂斷電話。
但“事實”勝于雄辯,電話一挂,場上迅速爆發出起哄聲,甭管真的假的,反正是把氛圍搞到位了。
“好了,下一個下一個!”他也不想跟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争辯了,連忙轉動瓶子。
好在立馬又有新的倒黴蛋轉移注意力,莫今松了口氣。
剛經曆這“驚心動魄”的一遭,他感覺口幹舌燥的,想喝口水,看到江漸榆的水瓶已經空了。
“渴嗎?我去拿水?”他輕聲問道。
身旁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一般,微微搖頭。
莫今看了下時間,才發現不知不覺都快十點半了,江漸榆平日作息十分規律,他心想對方是不是困了,于是湊近他耳邊悄聲道:“累了嗎?我跟隊長說一聲,咱倆先走了吧。”
說着也不管江漸榆是不是真的累了,就起身去跟隊長提議要走了。
旁邊的女生聽到了,也覺得有點晚了。
“再晚宿舍樓都要關門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啊?可是江校草都還沒被轉到過!”有人哀嚎,看起來一副不轉到江漸榆不罷休的樣子。
這話一出,果然有人附和。
隊長沒法,“那最後一把,轉不轉得到就看大家的運氣了。”
江漸榆姿态随意,對大家的提議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模樣,看得人越發心癢癢。
拿出一副一定要轉到江漸榆的姿勢,隊長用力轉動了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天聽到了衆人的心聲。
隻見那瓶子晃晃悠悠,最後終于在向着江漸榆的方向慢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差點屏住呼吸,心怕呼吸聲大了都能吓到啤酒瓶。
莫今都被這莫名緊張的氛圍感染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那瓶口的最終歸宿。
“停!停!停!”
瓶子最後一點動能逐漸消失,以卻以極慢的速度惡作劇般劃過了俨然不可侵犯的人,最後停頓在空出了一個位置的缺位處。
所有人看向莫今。
這個位置,是莫今的。
但他這會不在座位上,這怎麼算?
莫今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剛才的窘迫了,死不承認:“我不在位置上啊,不算,不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有說重轉的,有不放過莫今的,也有說耍賴說算作江漸榆的。
這句話石破天驚,大家心道,這也不是不行。
“可以,我選真心話。”
一團亂麻的場面,在江漸榆的出聲後徹底消聲。
“不想問嗎?”江漸榆輕描淡寫,他語氣寡淡,但卻給人一種過了這村沒這店的錯覺。
這可真是一下子把大家都砸懵了。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人提議道:“瑾瑜,你來問?”
作為貢獻了今晚最多大尺度問題和金句的田瑾瑜指了指自己。
她對上江漸榆沉沉的眸子,剛剛還伶牙俐齒的的嘴一下子跟縫起來了一樣。
她糾結了片刻,試探道:“那我問了?”
江漸榆忽然輕笑一聲,“如果這就是你的問題,那我的回答是好。”
田瑾瑜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江漸榆居然如此狡詐。
不過他這一句話,也讓大家都放松下來,感覺似乎,多了那麼點人味。
她膽子大了起來,厚着臉皮道,“這大家可不同意。”
江漸榆點了下頭,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田瑾瑜想了想,卻沒有再走放浪形骸的路線。
“江校草,你有沒有愛而不得過?”
有的人人一聽就失望了。
“小田你放水了吧,這種問題還有必要問嗎?”
“有。”毫不遲疑的一個字讓這個問題的必要性顯而易見。
誰這麼不識好歹?
是盤旋在所有人腦中的問題,包括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