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必要,今天這麼好吃我來請客怎麼樣。”
亂步也是又見到了丸井逗胡狼的現場,每次都有種看相聲的感覺。
丸井雖然吃得專注,但也沒落下亂步,時不時拉着亂步一起嬉鬧聊天,飯桌上很是熱鬧。而丸井的食量也确實驚人,這餐飯很快就全吃完了。
丸井幸福地打了個飽嗝,就拿着自己的錢包去付錢了。在之後,亂步還拿到了丸井塞過來的幾個紙杯蛋糕。
“我自己做的,明天記得告訴我感想哦。”丸井笑嘻嘻地拉着胡狼,揮手離開了。
亂步也告别幸平家回家去了。
等他到了家,卻見到父親正拿着一封郵件坐在客廳。
江戶川繁男擡頭招呼亂步過來:“這是我之前當警察時認識的前輩發來的邀請,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做做客。”
他無奈地笑了笑:“之前聽你說要去立海大,發現有認識的人家裡小孩也在立海大,和你還是同齡人,就和他家打電話聯系了一下,沒想到回信這麼正式。你想去的話,就你們小孩子一起見個面就行,也可以帶上認識的朋友,我聽說他家小孩也打網球,認識認識也好。”
江戶川繁男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想去,那到時候就我去和前輩聊聊天叙叙舊。不過畢竟都在神奈川,也不容易躲開,可能過兩天那小孩就會來找你的。好像是叫真田弦一郎吧,聽前輩說是一個認真但容易害羞的孩子,到時候不打算去就直接和人家當面說好就行。”
亂步不甚在意地點頭,轉身就把這事扔一邊去了。
第二天。
濕潤的霧氣遮擋住了陽光,今天溫度适宜非常好睡,亂步向來不定鬧鐘,也不在意遲到,于是他睡得很好,直接錯過了平常的起床時間。
“丁鈴鈴鈴!”
“江戶川……?”
真田看着踩點進校的身影,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弦一郎,你還記得江戶川家嗎?以前繁男還在當警察的時候一直是你的偶像,他傷病退了後,我也沒什麼能幫到他們家的。但是,最近他們搬家到神奈川了,我記得他家的孩子和你一樣大,也讀立海大一年級,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你們小時候還見過呢。爺爺希望,如果你在學校裡碰到了江戶川家的孩子,可以去幫幫忙。畢竟我看那孩子從小就瘦瘦小小的、沉默的模樣,要是被欺負了可怎麼辦,唉。」
真田弦一郎沉穩點頭應下,直到現在才忽然想起來——江戶川亂步不是也姓江戶川嗎?
江戶川是個稀少的姓氏,一個立海大會有兩個姓江戶川的嗎?該不會這個就是爺爺要他幫忙照顧的人吧?
真田弦一郎在當風紀委員時一向繃着臉,所以很多時候會被安排在校門口檢查儀容。他臉色不定地目送江戶川亂步離開,默然不語。
同班的柳生也是今天執勤,他知道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推理社部長的「求而不得」嘛。他見一向認真執法的真田這幅困惑的表情,便翻了翻手裡的記名本:“嗯……江戶川亂步是吧?這個月沒有這個人的遲到記錄,剛剛好像也沒遲到。江戶川君怎麼了嗎,真田君?”
“沒事,是我個人方面的問題。”真田搖頭,暫時抛開了那些奇怪的想法,“繼續執勤吧。”
學校的生活步入正軌,仁王最近也開始活躍起來。
這是亂步第三次看到仁王用口香糖騙丸井了,而且丸井每次都中招了。
“puri,不愧是你啊。”
而在丸井徹底爆發前,仁王将一張甜品券扔到丸井手裡,才又一次成功從對方手下毫發無損地離開。
“那麼,江戶川君需不需要呢?”仁王轉身去看百無聊賴的亂步,“我可不像你們兩個一樣愛吃甜品,這家裡多出來的甜品券不送人可就得浪費了。”
亂步是知道,仁王就喜歡在他面前「故弄玄虛」的——好吧,應該說是有好勝心的,有事沒事騙一手,可以騙不到但不能不騙,被揭穿又喜歡拿出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樣,擺出一副無事發生的臉。
不得不說,亂步的惡趣味也是有的。他不僅要說出事實,也毫不猶豫改了稱呼,打算有一天仁王咬文嚼字喊「江戶川君」,他就相應地喊「雅治」。
他接話道:“既然是對我們投喂的謝禮,自然沒有不要的理由。謝啦,雅治。”
是的,這其實是仁王特意拿的謝禮。
此前,仁王總能收到兩人給的多餘午飯墊肚子。丸井向來愛幫助别人,亂步則當然是因為:最近毛利身體又再長,人很不舒服吃得也少了,家裡準備的便當亂步自己吃不完,就給丸井和仁王都分了一些。
這當然都是幫助,于是仁王給這兩人準備了謝禮。
若說之前,仁王确實有那個争鋒相對的銳氣,但是越是相處自己越是透明,他已經不再在意這些了。
但是,仁王還是洩氣得吐槽道:“好吧好吧,亂步,有趣的糾正方法,我會記住的。下次還請給我留點餘地,我還是讨厭這樣的情況,一點欺詐的樂趣都沒有。”
“但是現在是你自己湊過來的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網球絕招進展不錯,就不像之前那樣愛玩捉迷藏了呢。”亂步感興趣地看着仁王,“更何況現在隻有你我聽見了這些話,你至少還是騙到了丸井呀。”
“你看,又是這樣。”仁王無奈地歎氣。
是的,亂步沒說錯,但仁王就是為了避免這情況才躲着人走的。在他的「幻影」有成效前不躲着,難道像彙報項目一樣天天在亂步面前展現絕招進度嗎?那想想就沒動力。
仁王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自己看出來了,那就來看今天我和毛利前輩的比賽吧,你不是好奇嗎?如果是你肯定能看出來,它到底是不是「真實」……”
亂步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